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这套房子本来是陈志坤金屋藏娇的房子,但是现在,这套房子里住着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名叫岳志勇,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魁梧,脸上不修边幅,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大。此刻他坐在沙发上,沙发上还坐着一人,却是陈志坤。
陈志坤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对岳志勇说道:“兄弟,刚才有消息传来,刘玄五个人在马头地板砖厂喝酒。今晚就住在那里。这是个好机会,酒这个东西会麻痹人的神经,刘玄喝了酒,反应一定会慢。这次只能靠你了。”
岳志勇道:“坤哥放心,别说刘玄喝了酒,就是他不喝酒,有这个玩意,他绝不会活过明天。”说着那人拍了拍腰部。那里别着一支手枪。是陈志坤给他的。
陈志坤点了点头,“还是小心点好。刘玄不是省油的灯。”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递给岳志勇道:“这些钱你先拿着用。你得手后,我会派人连夜把你送到刑州龚建超那里。龚建超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会照顾你。你被警方通缉,我不能让你到处流浪,龚建超在刑州混的很好,你在他那里,最起码不用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岳志勇把袋子接在手中,说道:“谢谢坤哥。那我去了。”
陈志坤点了点头。岳志勇起身走了出去。陈志坤送走了他,把房门关住,暗暗叹了口气。他当初收留岳志勇,便是为了预防有什么仇人对付不了,可以让他对付。今天果然派上用场了。
可是,如果岳志勇真的杀了刘玄,警方一定会尽力破案,岳志勇是个通缉犯,万一被警方抓住,把自己供了出来,那就把自己牵连进去了。所以他才会安排好岳志勇的去处。他在龚建超那里,自己便能掌握他的动向,而且,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随时可以安排人把岳志勇干掉。
已经半夜时分了,丁友刚出来撒了泡尿,在厂里转了一圈,发现厂里就剩下自己这五个人了,其他的人都走了。
回到屋里,丁友刚示意东东他们大声说话,借着东东说话的声音,丁友刚压低声音对刘玄道:“玄哥,厂里只剩下我们五个人了。其他人都走了。刚才我发现房顶上有个人影一闪,不知道是来对付我们的人还是留下来监视我们的人。”
刘玄点了点头,突然醉醺醺的大声说道:“不喝了,睡觉。明天还有事呢。”
其他人会意,知道好戏马上要开始了,当即一个个都开始醉醺醺的说着酒话,刘玄灭了屋里的灯,过了片刻,只听得屋里鼾声一片。
岳志勇趴在房顶听了半天,这才从房顶轻轻的扒着房檐跳下。来到刘玄所在的房门口,又静静的听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岳志勇轻轻的推了推屋门,房门竟然没有锁。
岳志勇从腰里掏出手枪,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个的手电筒,突然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刚刚走进屋门,岳志勇感觉太阳穴一痛,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等岳志勇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一个人正用啤酒瓶往自己脸上倒啤酒。自己的身边,站着五个人。
看到岳志勇醒来,刘玄摆了摆手,东东停止了往岳志勇脸上倒啤酒。刘玄拎着手枪在岳志勇的眼前晃了晃:“用手枪就能把我干掉吗?”
岳志勇挣扎着坐了起来,揉了揉还在疼痛的太阳穴,看了刘玄一眼:“你就是刘玄吧。你知道我要来?”
东东道:“你也不打听打听玄哥是干吗的,玄哥的算卦天下无双,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玄哥早已算出有人要来暗算他,而且是用手枪。”
岳志勇看了看四周,只见地上放着三整箱啤酒,地上也只有五个空啤酒瓶,也就是说他们五个人只喝了五瓶啤酒。岳志勇苦笑了一下:“原来你们搬了四箱啤酒只是在让我麻痹大意。你们早就准备了陷阱让我跳。”
刘玄点了点头:“不错。这一切都是在做戏。都是在等着你来。说吧,谁派你来的?你是来吓唬我的还是来杀我的?”
岳志勇嘿嘿一笑:“你不是算卦天下无双吗,你不是说没有事情能瞒住你吗,还问我干嘛。”
东东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空酒瓶一下砸在岳志勇的脑袋上,啪的一声,啤酒瓶破碎,东东手里只剩下参差不齐的半个酒瓶。东东怒道:“吗的,被我们抓住了还这么拽,你到底说不说。”
岳志勇摸了摸头上,看了看手上的鲜血,望着东东哈哈大笑:“吗的,就这本事吗,来,给爷来个痛快。有种把爷弄死。爷生死早已看透,还怕你这些。”
东东听了大怒,将手中的半截酒瓶对准岳志勇的大腿用力捅了进去。岳志勇眉头一皱,大笑道:“再来,爷能顶得住。”
东东将手中的啤酒瓶来回扭了几下。这啤酒瓶上参差不齐的玻璃碴插在岳志勇的大腿上,又被东东来回扭动,疼得岳志勇脸上冷汗直流,岳志勇牙关紧咬,犹自说道:“吗的,没吃饭吗,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东东将酒瓶拔出,一把拽过岳志勇的右臂,举起手中的酒瓶就要废了岳志勇的右手。刘玄突然伸手抓住了东东的手腕。对东东摇了摇头。东东放开岳志勇,将举起的手放了下来。怒道:“玄哥,他不是逞强吗,我废了他,看他还逞强不逞强。”
岳志勇怒道:“来啊,爷皱皱眉头不算好汉,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吗的,爷虽然没文化,但也懂得义气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