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跟在一个身形还算魁梧的更高一个级的头目后边,后面还有四个士兵,一个个耀武扬威,生怕别人不高看他们一眼。将老罗的家门口堵住,小头目放开嗓门喊道:“狗日的兔崽子,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敢动你爷爷,你爷爷我今天就教育教育你这个龟儿子。妈了个巴子的,给老子出来。跪下给老子磕几个头,叫几声亲爷爷,老子心情好,或许能饶你一条狗命。龟儿子,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出来,老子点了你们的房子。”
“哪个嘴上没毛的狗在叫唤?”战铁提着砍柴的斧头走出门来,“吆,搬来虾兵蟹将了?”
小头目仗着人多,胆子更肥,举刀砍向战铁。身子离着战铁还有半米的距离,惨叫了一声,战铁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抬腿狠狠的给了他一脚,小头目来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一个劲的骂娘。他手下的兄弟看大哥在战铁手下没走过一招,只是象征性的往前凑一凑,不敢动手。
比较高级的头认出了战铁,心咯噔一下,冷汗从额头上渗出。他的腿肚子发软,完全没了刚才领头的狂气。战铁看他一眼,呵呵笑道:“你是那个谁来着?”
“孙大,我是孙大。”头目小声的回道,他就是之前龙骑兵团第五营营长的孙大,上次被奇生打成重伤,幸亏命大,才没到阎罗殿报道,事情被龙骑兵团指挥段腾飞知道,他因为不是在战场上杀敌受伤,也不是为兵团置办军饷受伤,段腾飞赏罚分明,给他连降几级,只做了个征兵头目。经过上次的教训,孙大收敛了许多,万万没想到在疆都边界上能遇上战铁,之前的屈辱非但没激发他报仇的斗志,反而叫他看到战铁分外胆怯。
“小的们不知道是您,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也难怪孙大会落个如此地步,听他说话这般没志气,战铁没必要跟这种上不了场面的人计较。“还不快道歉!”孙大踢一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头目。
小头目反应倒是真快,刚才的愤怒嚣张顿时变成满面堆笑,弓着腰,哀求道:“小的狗眼不识泰山,您宰相肚里能撑船。”看战铁没表示,双腿当即弯曲跪倒在地,脑袋触地,“您是我爷爷,我是您孙子,您大人大量,我错了。”
“滚吧。”战铁懒得看这种人嘴脸,手一挥,几个人赶紧逃离。
深夜,老罗和老伴说话。
“老伴,咱这个干儿子不简单,连孙大这种人都怕他,他到底是什么人?”老罗寻思着道,“要不然咱让他走吧,免得在咱这儿惹一身麻烦。咱就是普通老百姓,经不起折腾。”
老伴叹一口气,道:“不管怎么说,他是咱儿子。让他走,是不是太那个了。”
“哪个?”老罗打断老伴,道,“咱救他一命,他总不能害咱。就让他走,我明天就跟他说。”
吃饭时候,战铁感觉到气氛不像往常平和,再看干爹、干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干脆放下碗筷,道:“您二老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老罗咽下去一口饭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孩子,你来咱家也有两个月了,我和你干妈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老了,就想着能安安稳稳的过个日子,本来想着你能给我们养老送终,可想来想去,又觉着不妥。我们知道你是干大事的人,不能让你一辈子呆在这里……”他顿了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干爹,您放心,我不会走的。您二老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只要您二老健在,我就不会离开半步。”战铁将老罗的意思理解反了。
“不是那个意思。”老罗有点急,“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呆在这里了。”
战铁不是个傻子,明白了干爹的意思,宽慰老人道:“干爹,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孩子,你不会怪我们吧?”干妈夹了一个大筷子菜到战铁碗中,“你要是不想走,就留下来。”
“干妈,俗话不是说了吗,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正想着出去闯一闯,等我有出息了,再回来尽孝。”
第二天一早,战铁简单收拾了行李,跟干爹、干妈拜别。“干爹、干妈,我走了。以后如果碰到咱家罗冲一定带他回来,那时候我兄弟俩一起给二老尽孝。”
命中注定斗战不断,又怎会在平凡的生活里蜗居?战铁心一横,加入疆都的龙骑兵团,轰轰烈烈干一场,扬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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