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叫,周围的家奴和侍卫都紧张起来。两代墨王妃的对抗,任谁都不敢轻易的插足啊。

贞溪的脸庞边,一柄利剑直直插入树中,手握剑柄的魅儿狠狠的看向贞溪,往日温和的脸庞却是一副惊人的寒冰般的面孔。

她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力道却惊人的强劲。

正遇尴尬之际,他不动声色的出现,漠然的看着两人,而后目光聚焦在魅儿身上,“闹够了没?”

语气沉着冷静,姿态冷淡。

魅儿微微一僵,缓缓的站直了身子,看向墨子梵。

这一幕才是真正的惊悚。

两个人的眼神都表达出了事不关己的冷淡,往日亲密无间的爱人,现在却,反目成仇?若是这么说,也并不过分吧。

在众人冷汗直冒连咽口水都不敢大喘气的时刻,她忽然迈步走向他。

然后。

直接摔了一耳光。

再转身离去。

行如流水的动作,简直完美的无法挑剔。

行事者安然离去,这边的群众就变得措手不及了。

“啊!那个…混账还不赶紧去守门!”其中一个侍卫踹了那个人一脚,急忙使个眼色,那人一愣,然后做作的哈哈一笑,“说的是啊,赶紧走罢..”,“李婆婆,您还要教我针线活的,”“你看我这记性….”“啊呀,厨房的饭菜的要糊掉了…”

几秒钟的时间,围观的人都刻意的回避了这件事情,溜之大吉。

墨子梵微侧的低着头,他还僵着被她扇了一耳光的姿势,漠然不动,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沉的思考。

贞溪静静的走到他身旁,低垂双眸怯怯道:“对不起….我闯祸了….”

墨子梵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转身走掉。

贞溪抬眸,他挺拔如松的背影刻在了心中,她懊恼的叹口气,“其实你真的很爱她吧,不然遭受此侮辱,还能如此的平静,甚至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她摸着额头仰首望着夕阳西下的橘红天空,浅浅一笑,“柳小魅还真是幸福,只是可惜,身在福中不知福,他是因为受了内伤才没能前去赴约的啊。算了,找个机会解释一下吧…”

“禀报王爷,插在树中的剑….拔不下来…”

墨子梵眼皮也懒得抬的侧首看去,“接着拔。”

“是…”

“啧啧啧,这得发多大的火儿啊…”,清羽感叹道。

艾殇看着座上的墨子梵,左脸还在敷着冰块,却是比刚才更冷的脸色。艾殇喝口茶,道:“看来下手力道不轻啊…”

清羽悠闲道,“就算是去比武,去打仗,昊王也没受到此等的….侮辱吧…啧啧,魅儿姑娘还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留,不过这次,倒也让那个公主长了记性。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何没去赴约?这不是你一直都在等待的机会么?不仅仅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吧?”

艾殇听闻,也点点头看向墨子梵。

墨子梵揉着额角淡淡道:“不过是不想听她的唠叨和往事罢了。”

“噗——”清羽喝在口中的水喷了出来,笑着问道:“难得你也错了一次,女人啊,果然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蹭——”

清羽愣愣的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已经被一杆毛笔刺穿,正在哗啦啦的流水,他憨憨一笑,“我错了,是很可怕的…人…”

墨子梵爱答不理的瞥了他一眼。

艾殇莞尔一笑,“看来你非常了解魅儿啊,认定了她会说那些往事。不过,两害取一轻,显然事情在向更糟糕的境地发展。”

他听闻淡淡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本王很清楚,她恢复了记忆,而且恨我。”

两个人听到这句话,噎了一下,默默凝望他。

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

如此强大的他,如此卑微的爱。

余辉散尽,天色披上一层浓重的黑,唯独那些闪亮的星,和一轮圆月,驾驭着黑夜。

奔跑的口干舌燥,便停下来去喝了酒。

有些上瘾了,不过这酒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暂且的忘记忧虑,也可以让人毫无顾忌的说出内心的话。

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片,街上的行人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走起路来,也是踉跄着步子。

魅儿喝得有些醉,依稀可以辨认家的方向。

柳府才是她的家。

她清楚地意识到这点,心中变得酸涩。

月色铺满石街,柔和的银色光华流淌在飞檐屋角,偶有几声的犬吠衬得夜色越发静谧。清冷的风吹过,她的衣袍都染了些许的寒意。

她的脑袋愈来愈沉,迷迷糊糊听见前方有人喊道:“让开!让开!”接着她听到一阵马蹄声。

“让你个头,”魅儿嘟囔道,耍醉拳似的站在路中央。

一瞬间自己腾空而起,脸庞边的马车带着呼啸的风疾驰而去,不久后,马蹄声渐远,再也听不见。

魅儿被人抱着,她的头紧贴着那人炙热的胸膛,强有力跳动的心脏,也听见了。

她昏昏沉沉的说道,“你是…谁啊?…昊王么?….”

抱着她的那个人身子僵了僵,顿了几秒才道,“我是唐泱…”

魅儿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奈何眼睛就是不听话,她无奈地说:“唔,我好累,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我睁不开…自己的,眼睛…”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自己都不听不见。

唐泱立在街道旁,温和的凝视怀中熟睡的她,抿嘴一笑,“魅儿…我是该叫你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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