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她仍忘不掉那些过往,她委屈,又不甘的想要挣脱这种束缚。
可是终究,一缕缕烟雾湮没了冷静的她。
听着屋内声嘶力竭的痛苦申银声,屋外大堂中老人粗糙的手紧紧相握,不安的站起身来回踱步,声声叹息也散发不掉她的满心担忧和紧张。
老人想起来前几日魅儿还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说,其实我明白该怎么做,奶奶,你别担心。
然后魅儿没完没了的弹琴,没完没了的刺绣。
没完没了的...拿着那幅丹青出神。
画上的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俊逸飘飘,眉宇间散发着凌冽的寒意,双眼微眯,手握精致古老的银剑直指云霄,有种震天撼地的力量。
这是墨子梵。
柳夫人晓得孙女心中的酸楚,除了更加疼爱也别无他法。她身上散发的忧愁气息越来越浓,日日力不从心。
每一次太医们诊断完后都毫不掩饰的向她说出实情,“王妃娘娘情况不容乐观。自古以来女子怀孕期间都会忧郁些许,但也没有像娘娘这番严重,还是要开导开导为好。”
想到这儿,柳夫人再次叹气,白花花的头发似乎更白了,神情憔悴。不是没想过,不是没开导过。几日前,小花鼓起勇气差遣别人去墨王府拿出几张墨子梵以前的书法,找了个先生有模有样的临了一幅,正是魅儿以前曾写给墨子梵的。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是没想到,魅儿竟瞧了出来,轻笑着说,“你们都临摹不出他的字法。”
自那以后,魅儿表面上开朗了许多,可她心里到底是怎样一番滋味,谁都无法体会。
一直到今天。魅儿下午正在刺绣突然觉得肚子痛。小花见此情景急忙传信给老夫人和太医。
作孽啊。作孽啊。
柳夫人望着飘渺的天空,闭上了双眼。
“回禀老夫人,娘娘一直在喊您。”
柳夫人兀然睁开双眼,疾步向屋内走去。
屋内一团乱。
不时的丫鬟们端着一盆热水与忙里忙外的太医撞在一起。水溅起,洒了满地。
老夫人皱着眉头又似乎不忍,最终还是缓缓挪到床榻边。
她心中有着微不可见的惆怅。
“奶奶...奶奶...”,魅儿见到老人和蔼担忧的脸庞,柔和一笑,瞬间泪如雨下,用着微弱的气息说着话,“奶奶...孙女不孝...”
柳夫人鼻子一酸,晶莹泪珠滴落,握住魅儿的芊芊玉手,不停的摩挲着,声音颤抖,“傻孩子,你说什么呢。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们就搬走,好不好?”
魅儿脸色更加苍白如同一张宣纸,她挂着泪痕微微摇头,“奶奶...对不起...奶奶,魅儿此生荣幸,却无力回报...奶奶...告诉太医...若出事...保...保子弃母...奶奶...”
柳夫人身形一僵,“魅儿!你...你在说什么啊!...”
“奶奶...答应我...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我熬不下去了...奶奶...我觉得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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