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令整个江湖武林以及朝廷忍不住战栗的日子。
三月末,繁华长安,金日耀空,光芒洒遍大地。
自通往皇城昭和门的玄武大街始,数十里泼金飞绵的彩毯遥遥铺道,金旗迎风,御林禁军十步一卫,直通往di都外城。
百官云集,时间一点点接近午时,这多日之前便为墨王爷回京就位而备下的盛大典礼,现在却谁也不知将是什么局面。
但这些文武百官皆知,墨王爷一到,局面将乾坤逆转,想到这里,心头皆沉了沉,背后冷汗沁沁。
午时整,随着几声礼炮高鸣,沉重的di都朱红乾门缓缓启开,万众瞩目的城门处,他缓步而入。
他未着亲王常服,一身白丝袍铅华不染,飘逸清华。他不曾骑马,徒步走上柔软的棉毯,孤身一人,未有一兵一卫跟随其后,本该随行的入城的几千侍从全部留于城门之外。
原本肃穆庄严的di都,却在他到来的这一刻,突然化作了一片云淡风轻。
他走得并不快,步履徐缓,从容不迫,神色平静如玉。
长路尽头便是至尊的皇上,天威浩然,皇上亲至昭和门,将复原墨子梵王爷身份,并下旨追加为昊王,在大殿中册封他为九章亲王。
九章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朝廷之上最具发言权,手握大权,并且允许他不分昼夜的随时入宫,而那金灿灿的雕刻龙纹的金牌就是最有力的凭证。
他神情淡淡,看不出是喜是悲,却气势迫人,尽显王者风范。
他与皇上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锁住了对方的眼睛,目光交接的刹那,迫得万人噤声,尽皆心寒。
五年了,那人竟然风姿卓越不减当年,更比那时多了一份浓重的戾气。
五年了,龙椅上的人竟已是两鬓白发。
墨子梵嘴边突然令人意料的撩开薄笑一缕。而后他轻撩前襟,跪拜:“臣,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苍老的皇上抑制不住的颤抖双手,亲身至前扶起了他,“昊王,一路辛苦了。”
墨子梵淡淡一笑。他消失的五年,皇上对外宣称他大病初愈后进入边疆之地考察民情,一走就是五年。而今日,意气风发的他凯旋归来。
掌仪侍官急忙高声通报仪程,大典终于有条不紊的按照预期轨道缓缓开始。
午时二刻,礼成。
风和日丽,瑞云呈祥,这片江山最终的命运,谁也无法知晓,命运的齿轮终究是在毫无声息的转动,碾压过了谁的身躯,又繁衍出怎样的朝局。
却有一人,布下这齿轮,站在云端高处,看着这片疆土的风吹草动。
礼成之后,群臣散去,往日结伴而行沸沸扬扬的大臣们却在此时心照不宣的互递一个眼色,单形影只孤行离去。
深远的宫门前,御林禁卫持戈而立,见到刚回di都的昊王后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一凛,整肃军容。
目光放远,前方却有几人将戈放置在地,围成一团,叽叽喳喳,分外热闹,似乎没有感觉气氛的微妙转变。
墨子梵眉梢微紧了一下,稍纵即逝,他挥手抓过身旁将卫的一柄长戈瞬间飞射出去,不远处传来几人不约而同的惊呼,他们怒气腾腾的回首,却见墨子梵正脸色阴沉的凝眉注视他们,几人皆一愣,立即连滚带爬的跪地求饶,“昊…昊王饶命!”
统领御林禁军的范昌卓正巡视至此,见此情景快步走来,扶剑往前一拜,“见过昊王!”
四周安静,整个大宫此时无人来往,白玉甬道宽阔的显现出一种肃穆的庄严,巍峨大殿,层叠起伏。
范昌卓见面前此人不言语,不禁心中恼怒,回首瞪了一眼趴在身后的几人,一人已被长戈穿透了胸膛,血流成河,另外四人哆哆嗦嗦汗流浃背。
早知墨子梵气度非凡,一身犀利,天王之尊,却不想一回来就被他逮个正着。以他的品性,估计难逃死罪。
“你是御林禁军统领?”,头上方那人不冷不热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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