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殇曾找过柳尚许几人谈过,奈何他们根本不听,认定了墨子梵害了魅儿,苦了他们全家。

日子仍在飞速行进着,看着林子里的树木慢慢的孤零,再慢慢的生机勃勃。

时光划过,悄无声息。

第二天的朝堂之上,六皇子的人还是面无表情的讲出了事情原委。

“昊王当街欺凌弱女子,损了我皇家颜面,这可让林泛舟姑娘往后如何生存啊”

,说完,淡淡的瞥了一眼墨子梵。

墨子梵神色如同冰霜,千年不变的老样子。

“刘相的话怕是失了分寸。林泛舟乃是一介女流之辈,更何况是招蜂引蝶的女子。近几日百姓议论纷纷,若是不平息,难免造成更大的伤害,昊王如此做,也是断了流言,挡了蜚语,立了名声,两全其美”,司空寒迈了一步,有条不紊的说道。

“你们对如此小事斤斤计较,怕是海量不够”,清羽负手气定神闲。

这是他们几人早就说准备好的说辞,反正这件事,不论从哪方面,都是有突破口的,可以击败唐泱。

唐泱等一干人大眼瞪小眼,显得义愤填膺。

皇上适时摆手,“好了好了,一点小事,不足以论。艾督使,鸣县一带受灾严重,你先说说情况吧。”

艾殇看了一眼墨子梵,淡淡一笑,向前一步,开始在朝堂之上汇报灾区详情。

步下玉阶,几个人的笑容里无不掩藏着幸灾乐祸。

“昊王,您可真是神机妙算,认定他们会死抓着不放。”

墨子梵目光飘渺,像是眼睛里飘了一层大雾般,捉摸不定,“他们还会继续,你们都提防着。”

“是”,几人答道。

这件事情的确没完。

又过一日的一早,墨子梵就被召进了宫。

说道缘由,几个人都傻了眼。

“昊王啊,既然花魁钟情于你,你何不娶了?”

说这话的是躺在塌上的皇太后。她一直有病缠身,人也格外憔悴,然而确最热衷于帮人牵姻缘。

墨子梵听闻微微蹩眉,“太后,您的心意臣心领,她乃是fēng_liú女子,恕臣无法纳娶。”

太后慢慢道:“哀家亲自验过她的身,是个清白女子,你多虑了,再者,那姑娘人也好长得也好,你的府里缺一个能打理家务的人,她好帮着你分忧啊。”

墨子梵神色平静,仍是不紧不慢答道:“太后,臣在意的是两情相悦,还望太后见谅。”

太后喝了一口茶,看着墨子梵良久,叹息一声,“昊王,在帝王家,无情无义才是对的。”

墨子梵不语,微微低头。

“罢了,你若不愿,勉强不来,那不如将她接进府当个下人使唤吧。”

墨子梵抬头,正对上太后威严浑浊的眼,他自知无法再推脱,只好道:“是,太后。”

于是,这桩fēng_liú之事传遍大街小巷。

明白人都知,这是那些人的反击。

然而还是有很多人乐呵呵的谈论着,昊王喜爱花魁,不过是不好意思当面讲罢了。

对此,昊王那边却是没有什么动静。

墨子梵把林泛舟安排在最远的地方干活,没有他的准许,是不可以进入自己的寝殿和一些重要的阁楼。

林泛舟默默答应然后被领到其他地方了。

司空寒几人显出一副忧愁的样子,“昊王,她在这里,终究是个隐患。”

墨子梵步向志才阁,边走边道:“如此大的礼,怎能不接。”

蓝寂的眉头都皱成一股麻绳了,“不然做掉好了。”

前面走着的墨子梵突然停下脚步,淡淡道:“不可,她不是没有用处的。”

庄如意思索一下,忽而会意一笑,“我们明白了。”

蓝寂挠挠头,“什么?你明白什么了?我还没明白呢。”

庄如意收起折扇,瞥了他一眼,不理,迈步子走开了。

天气渐渐炎热,阳光如同一张大毯子,严严实实的包裹着大地,炙烤着大地。

闭上眼,暗红色混沌一片。

这边柳依依的生活格外舒服,天天游手好闲于宫中,偶尔拖着唐棠到京城一趟采购,滋润的很。

只是在这段期间,她也因琴音而慢慢接近了一些人。

比如唐泱,比如唐浔。

唐浔同唐棠是亲兄妹,与他熟络是自然而然,几个人一起喝茶,闲聊,悠然自得。

唐泱,六皇子,一表人才,喜爱书籍字画,他曾亲口说,听见依依的琴声,就感觉自己身处满目繁星的夜空之下,寂静无声,只有自己一个人享受天地。

依依觉得能给他带来一份宁静,那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她单纯的想,不过她现在的装扮是男子,只能表现的如同兄弟一般。

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依依也大概知道的,很多的事都是从唐浔那里听来的,但她也只是想想,自己思考一下,毕竟自己与那些人不熟,也不想跟他们走得太近。

只是有一种飘渺模糊的感觉,让她捉摸不透。

“真是怪了,他今天见到我跟见到鬼似的”,唐棠在依依身边坐下,撅着嘴翻开一个茶杯,“碰”一声使得依依立马回过了神。

依依幽怨的撇她一眼,打个呵欠,“又怎么了这是?”

唐棠看着她,良久道:“你不觉得你近几日清闲的过分了么?”

依依打个哆嗦,“哪有,我天天抱着琴给别人听,也是很累的,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唐棠无奈的叹口气,“就是他见到我就会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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