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沒有多问从火葬场出來后,就显得心事重重的刘静,这是两夫妻多年來养成的习惯,一种相濡以沫的默契感,给对方思考的空间,直到问題无法解决时,再说出來相互探讨,
车子间循缓进的前行着,轮胎有碾压到减速器什么的就会颠簸,也沒有影响到刘静陷入迷顿的思绪,何仙姑手掌心一手是魔,一手是莲,她所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刘静摊开一直攥着在手里的符纸,身子在车子轻微震动中摇摆,符纸是黄表,上面是有几个墨汁色字体‘喇~叭~尼~咪~哄’,这是什么玩意,看着有几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來在那见过,她倒來颠去老也看不透彻符纸所含涵义,
“俊。”刘静把眸光投向身边的陈俊身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轻声喊道,
“怎么。”陈俊知道妻子一定是遇到难解的问題了,必须的求助于他,才会出现这样的神态,
刘静把陈俊的大手掌扳开,她一双娇小的手掌在他大手上磨蹭一会,然后在他的手掌心用手指写出两个字体,
“‘魔,莲,’”陈俊从刘静闪动的眸光,以及手掌心的暗示,噏动嘴唇嘴形吐出两她在手掌心刻画的字体,
刘静点点头,把符纸塞进他的手掌心,继而从陈俊温暖的大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如无其事的调整一下神态,端正身子坐直凝视前方,
陈俊低头细看着符纸,剑眉拧成川子形,他也看不懂符纸上的意思……
“俊。”刘静又出声道,眼眶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却故意侧身不想让陈俊看见,
陈俊猜想刘静一定是哭了,他一急,毫不费力板正她的身子,一看,果然,刘静的眼泪滚落在面颊上,瘦俏的肩胛在微微的抽动,
陈俊惊愕的看着她道:“静儿。”
“俊,我想爸妈。”刘静在陈俊的拉拥下,轻轻的依附在他宽阔的臂弯里,低低的呜咽说道,
“嗯,等这里是事办完,咱们就回去看他们行吗。”陈俊拭去妻子的泪珠儿,怜爱的口吻宽慰道,
前面的小西和朱大嫂,对后座发生的小插曲不是不知道,他们只能佯装沒有看见,充耳不闻是最好,这是人家小两口的家务事,偶尔暧昧暧昧,也别有一番情调,
來到公安局,接待他们的还是陈俊认识的老熟人,一阵场面形式的寒暄,就直入主題,
由于朱大嫂和刘静系局外人,这关乎到相关机密,她们俩被临时安排在一处接待室里,
陈俊他们俩则被带到法医检验尸体的化验室,进入屋里,小西发现里面还有几个生面孔,淡淡的一一点头,礼节性的招呼完毕,
化验室里从表面看拾叠得干干净净,但是却始终有一股消毒液什么的怪味存在,
化验室里摆放著大大小小不等的玻璃器皿,器皿里盛装着各种人体器官,这些器官都是有案列性质,一时无法破疑,才不得已摘下來做各种检查和化验,
长条形的案桌上,摆放着从王秋实母子腹腔里拿出的心脏,当然早已用药物处理过,沒有血迹,心脏颜色呈淡紫色,深紫色的血脉尤为明显,
陈俊他们在公安局负责人的暗示下,放眼看着器皿容器里那漂浮在药物里的心脏,如果是不注意看,这枚心脏并沒有什么异常,但是凑近了注意的看,就会发现在心脏上有三根不太明显的指印,
人体内的心脏有指印,这可是比何仙姑遗体沒法进行正常火化,还让人震惊,小西和陈俊一见,面色早已大变,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惊颤之色外露,心脏上的指印短小纤细,一看就是孝子的手指印,
陈俊陷入极度恐惧的推测和回忆中……
许从王秋实的身体穿个,手顺势伸进他的身体内,在心脏上抓了一把,王秋实心脏痉挛,无比痛苦,呆滞在地,沒有及时倒地,却在心脏完全停止跳动后,才呯然倒在地上,面部五官,因为无法承受來自心脏被捏断经脉的苦楚而扭曲变形,从而形成形同石化般死状,
王秋实的母亲在看电视,突然看见许出现在面前,她看着直勾勾,死气沉沉的鬼样子,吓得惊呼大喊,
许还沒有等到王秋实母亲喊出來,就把手伸进她的心脏,狠狠的捏了一把,所以王秋实的母亲死状比王秋实的样子还恐怖,嘴大张,爆涨惊惧放射性扩张的瞳孔,死状也是石化状态,
虽说是推测性回忆,却是那么的具备真实性,陈俊额头顿时冒出颗粒大的汗珠,面色也惨白,身子不停的颤栗,
小西急忙拿出纸巾给陈俊抹去汗珠,有人倒來一杯热水递给他,
那俩负责人看见陈俊神情出现异常,就急忙问道:“你们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
“这……”陈俊怎么好说是鬼來的,话说;这可不是说这些属于封建迷信话題的地方,这样想來,他面色一僵,不由得有些尴尬起來,
“我们也不知道,你看他也感到奇怪,所以才会显出这种神态來。”小西苦笑一下,急忙解围道,
实话,陈俊怎么不害怕,这许是跟随他來的,还特么的和他们呆了那么几天,现在都还被铁砂子禁锢在书房里,
县城公安局,原本是想让他们來,针对心脏上的指印有什么看法,以及仔细描述一下当时发生的状况,
看到如此严重的情景,陈俊哪还有心思來细细描述之前发生的状况,焦虑不安,各种担忧让他情绪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捣腾,
小西也知道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