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近距离手指搭在林平肩膀上,他依然一动不动。这种低垂头的样子,说句不中听的话,跟殡仪馆停尸房的尸体有什么两样,她没有看到他身体由于呼吸有的那种轻微的颤动,更没有感觉到有自人身体的温热感。
“他怎么样?”罗大伟以及其他人都盯着刘静一个人看,并且问道。
“死了。”从喉咙口发出的声音,有些硬咽,眼眸低下看着林平脚下一滩血红。
刘静心猛地收紧,恶心感,恐惧感,都让她想立刻离开这里。这是谁也无法相信的事实,刚刚几分钟前,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她面前丢了性命。
刘静摇摇欲坠的身子,被罗大伟及时的扶住,看着她一脸的苍白,罗十分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她痛苦的闭眼,摇摇头,只手捂住从喉咙冒出硬咽声。
罗见状急忙大呼道:“天,快快快,喊法医。”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靠近死者,死者勾住的头颅下还在滴答血液,随着地面的血液堆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索绕在空气里。
刘静不间断的呕吐声,以及抽泣声,让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唏嘘不已。有人给端来一杯子凉白开后,她蹙眉接过,黯然的在一位女民警的扶住下,到外面卫生间去,漱漱口胸口的郁闷之气才稍微好点。
人在精神脆弱时,就会想到跟自己最亲的人。刘静也不例外,她也是凡夫俗子,陈俊的影子,顽固的从脑海中,沉淀的记忆里浮现出来。
刘静看着等待一旁,有些不放心的女民警苦笑一下道:“你去忙,我没事了,休息一会就好。”女民警点点头就离开了。
当刘静再次出现在小型监控室时看见,罗大伟矮身在仔细查看,并且从地面上的血液位置判断来看,血液是从林平勾起的脖子下流出来的,他下巴黏糊糊一片尽数是血液,而且已经凝固。
刘静浑身颤栗,话说刚才林平进来就感觉他有些不同往常,那脖子没有往前看,一直是勾住头,还以为他心里有愧,不敢正视自己,却原来是他脖子上有问题。
在法医赶来检验后,确认这名死者在另一处受伤,也就是说在他还没有来见刘静时,脖子就受到外力的袭击,或则是自己用利器什么的划伤。
罗大伟听法医这么一说,赶紧把刘静喊到一起,亲自跑到拘留室去看,拘留室一般是用来拘留有嫌疑的对象,如果拘留对象是个人作案,那么一般是拘留七天。退一步说,如果是团伙作案,那么拘留天数就会相应是增加,大概就是三十天左右。
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我也是门外汉,不懂,所以就一笔带过。话说这拘留室里的布置就是一张简易的单人床,被褥等是必须的,人嘛不管身处在任何一个地方,还得休息不是。
罗大伟看着拘留室,让刘静来感知,遐想一遍林平昨晚的情况……
林平心情糟透了,无比的沮丧,按照罗队的指示,给家里的父母谎称说是带着熊在外面玩,遇见同学所以不能按时回家。
之后林平又给陈俊打一电话,让他把熊带一会儿,之后再联系的话。
然后罗队离开,拘留室房门已锁,留守的值班人员都在值班室。
林平郁闷无法正常入眠,在单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至深夜……四周死寂一般安静,越是这种鬼魅的安静,越是给人一种无端的遐想。
刘静闭眼,感受着来自周遭的诡黑,门外走廊沙沙的声音时有时无,一个鬼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拘留林平的八号门口,身影瑶瑶拽拽飘忽进来,如丝的头发遮盖了那一张恐怖惨白的面孔。她浑身湿漉漉似乎还在滴水,阴冷的风掀起鬼魅影子的头发……
“不……”刘静惊恐的失声喊叫,额头密密麻麻的冒出颗颗黄豆大的汗珠,她感觉一阵窒息般的难受。那如丝的头发根根如刺唰唰的扑向熟睡中的林平。她还在继续感知,周遭寒冷加剧。
刘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整张脸就像透明一般白,浑身打摆子似的不停颤抖……瞳孔放射性的扩散。颗粒状的汗珠,变成雨水般汗如雨下,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黏住在额头。
罗大伟不敢冒险了,他急忙拥住刘静,伸手狠命的掐住她的人中。许久之后她才缓过气来,却是不敢把感知到的情景告诉他,因为她心里害怕,怕什么不知道。
罗大伟无奈只好把刘静送出去,安置在一处休息,他再次返回,并且仔仔细细的把拘留室浏览一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引人瞩目的东西存在,就在他困惑的转身离开时。眼角余光随意的瞥了一眼,窗户照进的光束那单人床下,意外的发现一根丝一般的物体,在单人床下放置鞋子的位置上呈现卷曲状态卷缩在那。
罗大伟再次进去,从衣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套和镊子,夹起那根丝一般的物体,凑近眼眸下细看,这是一根板栗色微卷却有些韧性的头发丝。
头发丝会勒死人吗?这个念头从罗的大脑里冒出,这也是一种理论上的推测,在经过法医的仔细检查,随后的答案应正了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死者林平脖子下的创口齐整,伤口缝隙真的就跟头发丝那么细,要是不出血就那么直着脖子,丝毫看不出脖子有伤口存在。也就是说死者林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划破喉咙,直到在跟刘静说话时,觉得脖子不舒服,或则是看见有血滴下来,才会低头去看,结果这一低头就让伤口裂处皮下组织错开重叠,导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