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朦朦胧胧一阵低声吵杂传入耳朵,我翻了个向墩子方向看去,屋里漆黑一片隐约只能看到墩子依旧躺在床上,心里琢磨墩子这家伙该不是又说梦话呢吧。
沙发上出来商阳的几次翻身声响,看样子他也没睡踏实。
“商阳,睡没?”我悄声的问道。
“嘘!屋里好像有人..”商阳的声音小的几乎快听不到。
我顿时脑门一炸,屋里有人是什么意思,难道除了我们三人还有别人,我闭住呼吸尽量不使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响动。
此时墩子的呼噜声依旧连绵起伏,突然我感觉到眼前好像有阵呼吸声距离我越来越近,我不敢发出声音,尽量的压制着自己惊恐的情绪,好等这个‘人’靠近我时,我给他来个致命一击。
颤抖的手紧紧的握着放在枕头边上用来防身的匕首,当我感觉到呼吸声几乎与已经在我眼前之时,紧握在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向前划去,顿时一种莫名液体喷溅了我一脸。
“谁!”慌手慌脚的我在床头的开关处瞎摸一阵。
“咯噔!”开关被打开,屋子一片通亮,商阳紧握着飞刀,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一脸警惕的注意着屋里的任何地方。
“强子,你没事吧。”商阳一脸质疑的看着我道“你的脸上...”
我用手在脸上擦了一把,一看手上顿时心里一惊,“这哪来的鲜血啊。”眼前我的手心上全是鲜红的血液,床边地板上也喷溅了很多血滴。
“刚才有人靠近我时,被我用匕首划伤了。”此时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这通亮的房间内,窗户与门依旧紧闭着,可眼前除了我们三人之外,在无其他人。可这斑斑血迹足以证明刚才确实有人想要靠近我。
商阳确定我没事后,在屋里四处寻找了一番,也无能发现任何线索。
“看来我们得快点动手了,这灵异之事又开始频频出现了。”商阳看着我道。
看看表,已经快凌晨五点了,外边的天灰蒙蒙的,此时睡意已经全无,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些鲜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我感觉我的匕首,明明好像划到了什么,而且这满地的鲜血也足以证明我命中了那个‘人’,可开灯后屋里却没发现任何人。心脏依旧高频率的跳动着,久久未能得到平息。
如果是人肯定做不到在这么断时间内逃离现场,再说我们门窗紧闭,他又是怎么出去的,分析了许久我得出的结论是,刚才蓄意靠近我的绝对不是人!
怀着惊慌失措的心情,我一直睁着眼睛熬到天亮,等大家都起床后,我们便做了简单的收拾,背上换洗衣服坐上了去往高龙华村的班车上。
三个多小时的颠簸路程,到了高龙华村已经是中午,由于早上我们都没怎么吃饭,此时肚子饿的咕咕叫个不停,站在村口看着这高龙华村里家家烟囱里冒出的炊烟,饿意感变得更加强烈。
沿着进村的小路向村里走去,看着村子东北方向的那个土疙瘩,我们心里就有了准,那个土堆不用说,肯定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袁绍墓。
进村后发现这个村子其实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大,约莫也就不足百户人,从村里的房屋建设上来看,村里的经济条件也很一般,家家土坯砌墙,户户屋顶青瓦,根本就没见到一户是用楼板为顶的小平房。
村里的街道上,家家门口都种着一颗大杨树,杨树下三五成堆的坐着些年级偏大的老人,看到村子里有生人进来,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而此时吸引我们的并不是他们看待我们的眼神,而是这些人手里端着大老碗里的面条。
看到有生人进村,一位年纪花甲,骨瘦如柴的老人端着大老碗就向我们走来。
“同志!你们是找人?还是来问路的?”老人边往嘴里挑着白花花的面条,边热情的问道。
我脑筋一转,立刻回应道“噢,我们是北京地理学的学生,来这边学习研究的。”
“噢,原来是京城来的娃娃啊,学生好!学生好!对了!咱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现在是在延安呢,还是在京城呢。”老人一听我们是京城来的,顿时就将手里的大老碗往地上一放,热情的与我们一一握起了手。
我顿时脑门一蒙,这都啥年代了,还毛,主席,他老人家这会早都躺在天安门了,可见这里的通信设施严重有问题,这都成了故事的事,居然这里的乡亲们还不知道。
“大爷,你那碗面再不吃就凉了,你得赶紧吃啊。”墩子咽了下口水,看着碗里的苗条,别提这心里有多难受了。
“不打紧,不打紧!你们是京城来的贵宾,这饭不吃都成,可不能怠慢了你们,我们农村人可不能做出这么没礼貌的事。”老人用袖筒擦了擦嘴巴对我们说道。
我心想你这人,我们都快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你还在这没完没了的问长问短,这已经是严重的怠慢了,如果我们真是京城来的,我这回去肯定大肆宣传,这高龙华村的乡亲们太抠门了,这人家大老远的跑来,饿的都快半死,这连碗面汤都不给人喝。
“大爷,你们这有饭店吗?我们这一路走来,也没地方吃饭,现在饭点上还真有的肚子饿了。”还是商阳说出了问题的重点,这样一说,我想着大爷肯定热情的将我们拉到他家里,好吃好喝的都给摆上。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老头听商阳这么一说,乐呵呵的对着我们道“哎呀!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