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忙只有你能帮我……我说过的。”颜茝若看着湖面逐渐平息的波纹好一阵,直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郡主?!您跑哪里去了呀,奴才寻了好些路才在这里碰上您呢!”颜茝若身边侍候的婢女气喘吁吁的来到她身边,语气挺起老有些焦急。
“是什么事情?瞧你急成这样子!平日里的规矩还有没有了!”颜茝若呵斥道。
“郡主恕罪啦。”丫头难得看到颜茝若发那么的火,不免有些被惊吓住了。
“说吧……什么事情?”或许是颜茝若自己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反常的脾气,于是后忍住事情差点被揭穿的闷气,对婢女温和地说,“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王府,在别人的地盘上,规矩是一定好谨记的,免得落人笑柄,以后记住了,别再慌慌张张的了。你可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婢女捣头如捣蒜的回答道。
“很好。你说吧,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适才奴才本来打了洗脸水要到郡主房里伺候您洗漱更衣的……可是我到房里的时候发现郡主不再房里,而且被褥似乎没有被碰过的痕迹,所以我就很担心的跑出来找郡主了……”婢女诚惶诚恐地说道,她知道最近郡主为了将军府上的那个护卫,心情可以说是糟糕至极的,她可不想要被郡主当成可怜的炮灰。
“就为了这么个芝麻绿豆的事儿?”颜茝若不屑的说道妾本嫡出。这些没用的奴才成天就只会小题大做,一点儿的小事也会大惊小怪。
“不是,是王爷飞鸽传书给郡主。”婢女慢吞吞地从腰带间掏出一张被折得方形的纸张,零零碎碎地透过纸张的墨渍描述了字迹的轮廓,苍劲有力,正是南阳王的字迹。
“什么?不早说。”颜茝若匆匆地接过婢女手里的纸张,急急忙忙地打开,是爹的字迹没错,颜茝若喜极而泣地阅览完书信,紧紧地将信搁在心坎上,“你知道吗?爹改变主意了,他要我等他,他会想办法的扭转乾坤,改变如今的局势。”
“太好了,小姐。”婢女裂开了嘴角,仿佛这就是她自己的事情。
颜茝若突然想起柳姿虞,转身看向湖面,毫无波澜,平静得诡异。
“小姐,怎么了?”婢女打探的目光顺势瞧向平静的湖面,波光粼粼,与天边的朝霞相互辉映成一幅和谐的美景。
颜茝若赶紧转身,伸手挡住婢女的视线,“没事,我们回房去给爹回信如何?爹看到我的回信必然会开心的。”颜茝若打算把这几日在骠骑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告诉南阳王,还有纪江还。
夜奴颤抖着身子凭借着身上的一点点力气抓住岸上的柳梢,胸口的疼痛告诉她必需马上回到房间去,令她庆幸的是三月湖水没有那么凉。夜奴喘息地爬上岸边,身上滴落下来的水渍染湿了脚下的岩石。
颜茝若喜欢纪江还,甚至不惜代价地要让她死去。这样的话,她真的能如愿以偿地得到纪江还的爱吗?夜奴拧干裙襦上的水,皱巴巴的裙子在她周围散开。
“你……”赶来寻找夜奴的纪江还看见一身湿透的她不免皱起眉头。
这样都能被纪江还找到,夜奴该说他无心还是有心呢!
“你是来找我的吗?”夜奴不是很确定纪江还是来寻她的,他也有可能是来找颜茝若的,一想到这,夜奴就想到颜茝若无害的神情却暗藏杀机。
“我送你回去。”纪江还搀扶着夜奴,他握住湿透的袖子,是这样的冰,是这样的冷,仿佛一触即化,失足掉进湖里这样的谎言他是不会相信的。
夜奴在纪江还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颜茝若是认为她死了吗?所以才这么放心的离去,还是她已经有足够的自信来赢得纪江还的爱,“颜郡主她还好吧!”
不经意的一句话让纪江还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没有回答夜奴的话,因为那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回答。
夜奴径自笑了笑,“纪江还,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她认真地转脸看着纪江还。
纪江还脚步微滞,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想说,我根本就不值得你们对我好,生死难料,以我现在的情况,只会增加你们负担和压力……”夜奴将软趴趴的身子倚在纪江还的怀里,有他那双项钢铁一样结实的臂膀,她突然变得好贪恋起来。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纪江还才会对夜奴不再以冷漠相待,至少他还能给予她这般令自己魂牵梦萦的温度,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纪江还才会收起那道伤人的戒备之心,让她可以变得再贪心一点。
假装地告诉自己,纪江还对自己是有感觉的。
“别胡说!”纪江还突然低吼一声,嘶哑的男性嗓音将她的自暴自弃打断。他不喜欢夜奴变得这样脆弱,这样的她总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冰封已久的某处柔软撕扯开来。纪江还不敢相信的是,夜奴还是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了,“我会想办法救你的……我对将军会有个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