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绍斌见刘东走出去了,拿着奶瓶问元依依:“还喝吗?肚子饿不饿?”
他的体贴令元依依感觉很奇怪,小心的瞥了一眼他的脸,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才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出车祸的。”
“傻瓜,这不怨你。”她的道歉令他心如刀绞:“元元,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不不,和你没关系。”元依依急忙摆手,一脸惊慌。
骆绍斌伸手怜惜的抚摸她的脸,沉声问:“元元,如果现在老虎站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跟他走?”
元依依不知道为什么骆绍斌突然提起老虎,脸色越发的惨白了三分,半晌才小声道:“不会,我答应过你,陪在你身边的。”
骆绍斌苦笑,悲从中来,叹了口气,道:“元元,你爱我吗?”
元依依别过脸去望着窗户上的风铃,这风铃还是秦悦刚才挂上去的,她知道自己最喜欢风铃,所以特地选了一串紫色的挂在上面。骆绍斌见她没有回答,便也不再问,起身走出去打电话让老宅送饭菜过来。
元依依安静的躺在床上,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声音,确定骆绍斌走了之后才缓慢的出了一口气。老虎回来了她知道,但是她不知道此刻该以着怎么样的面目去面对老虎。老虎肯定已经知道她嫁给了骆绍斌,怀着他的孩子嫁给了别的男人,突然她觉得自己好下贱,伸手捂住脸默默的流泪。
骆绍斌一直就靠在门上并没有走远,刘东见他脸色很不好,关切的想问却被他挥手示意嘘声。不一会就听到病房里面传来元依依压抑的哭泣声,这得多伤心才能哭得如此撕心裂肺却又不敢发出声音。
刘东心猛地一抽,用口型问:“她怎么了?”
骆绍斌苦笑着摇头,伸手摸了摸衣兜想抽烟却又想到元依依如今还在哺乳期,索性叹了口气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去阳台吹吹冷风醒醒脑子。
刘东跟在他的身后往外走,保镖依旧恪尽职守的守在病房外,除了特别人员之外不容许任何人的进入。
骆绍斌回头看了刘东一眼,叹气:“你说,我是不是该放手了?”
这种问题刘东哪里知道该怎么回答:“少爷,你舍得放手么?”
骆绍斌摇头,对天嗤笑:“舍不得又怎样,她心里没有我。”
刘东摇头,表示他不赞同骆绍斌的话:“她心里肯定是有你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你如何肯定?”骆绍斌原本死寂的心因他的话而再次燃起希望,刘东不知他无心的一句话再次将元依依、老虎和骆绍斌卷入了无休止的烈火焚烧中。如果他知道,他一定缄口不言。
刘东想了一会,打了一个比方,道:“少爷,如果说元依依的心是一个杯子,老虎往里面灌了一半,孩子往里面又灌了剩下部分的三分之一,那么最后空出来的那部分就属于你。”
骆绍斌目光如炬的盯着刘东的眼:“你确定?”
刘东无语的挠头:“确定!你有点信心好不好,总是这样患得患失的还是你么?!直白的给你说,当初你做完手术出来,她一下子就吓得跌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如果不在乎你,又何必为你流泪?”
“她是担心我死了没人救老虎,她在乎的不是我,是我的骨髓。”骆绍斌言语中满是苦涩。
刘东摇头不同意,沉声道:“她的心里是有你的,只是没有老虎重要。你和她现在才是合法夫妻,你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相处去磨合,滴水穿石你担心什么?”
骆绍斌若有所思的点头,他承认他被刘东说得很心动,他决定从这一刻开始对元依依再好一点,竭尽所能的对她好,她一定会爱上自己的。他比老虎还要早的遇见元依依,他不相信元依依不能将老虎忘记。
第二天下午,元依依的病房迎来了一个稀客,不是别人正是半年都没有出现过的老虎。半年的时间没见,元依依望着自己眼前瘦了许多的男人突然似乎就不认识了。
“依依。”老虎坐在她的身旁,伸手托住她的手。她瘦了,皮肤似乎越发的苍白快要透明,那青色的血管如此明显。
元依依话未出口眼泪先一步落下:“老虎。”她喃呢,眼泪扑簌簌的往下直掉:“你怎么来了?”
老虎温柔的伸手拭去她眼角的眼泪,轻叹:“骆绍斌让我来看看你,我想你了。”
“对不起。”元依依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仿佛除了这三个字,她再也没有其他的话能说。
“傻子,不怨你。”她的眼泪如锤子一般狠狠的砸在他的心口,沉闷而钝痛撕裂着他全部的感官。“依依,他对你好吗?”
元依依任然在掉眼泪,半晌才好不容易止住抽泣,红肿着眼睛小声回答:“很好,对宝宝也好。”
老虎苦笑,宽厚的手掌将她的小手暖在中间,安慰道:“别哭了,我只要知道你过得好就够了,哪怕要我去死也值得!”
“不要,你不能死!”元依依对死这个字特别敏感,一听他提到死如同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惊得浑身冒都竖了起来。
老虎见她脸色很难看,小心的问:“怎么了?伤口疼吗?”
元依依摇头,喘息之后:“别说死,我怕。”
老虎苦涩的点头:“好。”那苦涩蕴含在嘴角怎么也化不开,看得元依依很是揪心。
刘东提着菜篮子从电梯口出来就看到骆绍斌倚在墙上当门神,走近奇怪的问:“少爷你在外面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