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人有相似的幸福,但不幸的人却有着各自的不幸。这便是人生,谁也没有办法控制,谁也没有办法代替。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一必定会拿走你的二,很多时候他关了你的门会指引你还有一扇窗,但能不能从窗口中找到希望,那就不归上帝操心了。
骆绍斌想了好一会,才缓声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父亲说我没有母亲只有一个代孕的母体。”
元依依下意识想要尖叫却还是及时用手捂住了嘴巴,疑惑的望着他,问:“那你当初要我拿孩子来还,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算吧。”骆绍斌叹息,“我不相信女人,你是一个例外。”
元依依咬着指头轻笑,“那岂不是我的荣幸?”
“不,是你的不幸。如果不是我,你或许可以和老虎双宿双飞,我是侩子手,生生的斩断了你和他的牵连。你可能会恨我,但是我不后悔,即便我再错我也不会后悔。你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我以前不会放手现在更没有理由放手。”
元依依叹气,她的手被他反握在掌心,“你果然很霸道。”她以为他会说出一些愧疚的话,不料却得来一句他不会后悔也不会放手。唉,这个男人太习惯强取豪夺,让他让步这是多么不现实的奢望。
“我是很霸道,我只对你霸道!”骆绍斌毫不脸红的说着告白的话,却惹得元依依一阵脸红心跳。
“不害臊。”元依依垂下眼眸,抽回自己的手捂住了脸。
“为什么要害臊?我说的都是实话,元元我爱你,虽然这种爱比不上老虎的宽容,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放手。我不会放手,就算是死也不会放手。”骆绍斌说得言辞恳切,这话如一双无形的小手轻柔的抚慰着元依依焦躁不安的心。
元依依点头,轻叹:“你还没有说你的故事吧。”被他这么一打岔,腿上的痒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了。
骆绍斌苦笑,“你还记着呢,我还以为你会忘记呢。”
元依依嘻嘻笑躲着他伸过来的大手,脸红心跳的抓住他的大手,“我记性好着呢。”
“我小时候啊,也没什么特别的,自从记事以来都是和刘东在一起,刘东他爹和老头子一块打天下,每天都会打打杀杀,每天都有人死。一开始我和刘东都很害怕,刘东晕血但后来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等到我们十六岁被仇家追杀的时候,我们已经可以面无惧色的拿刀砍人了。我记得第一次杀人是用的板砖,就是那种红色的砖头,一砖头下去连脑浆子都砸出来了。”
“呃。”元依依一阵恶心,她也用高跟鞋砸破过别人的脑袋,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被骆绍斌纠缠,从此再也没有自由可言。
见她神色不对,骆绍斌知道刚才的话让她恶心了,有些无奈的苦笑道:“本来不想对你说这些,怕你害怕,果然不该对你说这些。”
“我不是怕,只是觉得造物弄人。当初之所以和你相遇,也是因为我打破了阿城的头,其实我也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打破他的头,他就是个人渣。”
骆绍斌点头,叹了口气无奈道:“他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但是对我来说却很有用。很多道上的事情我都交给他,当初得知你将他给废了,我实在是气坏了。对不起,当初那样对你。”
元依依摇头,轻笑:“没关系,我不怪你。他也是你的兄弟么?像刘东那样?”
“不,他和刘东比不得,刘东是我可以用命换的兄弟,他充其量只能算是打下手的仆人罢了。”
“呵呵,说得真是毫不留情啊。”元依依汗颜,骆绍斌亲疏远近原来分得如此清楚。
骆绍斌伸手拢了拢她的鬓发,叹道:“如果当初我知道是你,就算是打死十个阿城我也舍不得动你一分一毫。”
“为什么?”
“你当真不记得了么?我们以前就见过,在你六岁的时候,你救过我和刘东。”骆绍斌眼眸认真的望着她,这般神情实属罕见。
元依依诚实的摇头,不确定的反问:“你确定是我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真的。”
骆绍斌点头,“就是你,元依依。”
“呵呵,”元依依挠头,“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时你太小,才六岁,不记得也很正常。”
元依依点头,歪着脑袋问:“那你当时多大?”
“十六,我比你大十岁。”
“哦,也对。你当时为什么会跑到我家去,又是为什么会被我救?”
骆绍斌面色凝重,缓声道:“那个时候我和刘东以及我们的老爹都在被追杀,老爹他们想当诱饵将他们引走,这伙人实在是狡猾,假装全部都去追他们实际上却留了人下来堵截我和刘东,想要彻底的斩草除根。”眼底闪过凌然杀意,当年的屈辱和残酷再一次浮上心头令他心底生恨。
元依依心疼的拉着他的手让他靠过来,伸手抚摸着他的额头,轻叹:“都过去了,不难过。”
骆绍斌眷恋的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轻叹:“我不难过,当年是我弱小没本事,如今我已经足够强悍,能够为你和孩子顶起一片天空。我答应你,绝不会再让你和孩子受一点点伤害,绝不。”
元依依浅笑,靠在他的肩膀上叹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顿了顿,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脊柱上,笑道:“这里,有两颗脊椎骨是假的。和你一样,也是在十六七岁的年纪遭遇不幸,元家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