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云刚从凡盈的房间出去不久,凡父凡母就来了,老妈子和丫鬟赶忙轻声上前行了礼,看这样子,他们也知道一定是凡盈睡着了,手一挥就让她们退下了。
凡母则是先行一步轻手轻脚的到了床边,看着闭眼熟睡的女儿,眼睛都快眯在了一起,可仔细一看,不对,怎么这么多汗,现在可不是六七月的天气,何况再热也不至于满头大汗啊。
其实凡盈一直都睡的不安稳,只是闭着眼而已,听到有急促的脚步进来,又停了一会,她以为是北山云回来了,想起却起不了,心里一急,肚子里的孩子也来凑热闹的踢了一脚。
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明显有力的胎动,凡盈自然很高兴,不料,肚子里的孩子却越踢越有劲,一点没有要停的意思,让她痛的闭上了眼,开始出冷汗。
还好凡盈的忍耐力极强,才没有痛出声,只是抓着锦缎被的双手早已用尽了全力,痛疼难忍也就顾不上再去听脚步声,可不断浓烈的檀香味却让她明白,来的是母亲而非北山云。
“盈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看着冷汗直流,一脸痛苦的女儿,凡母吓的几年来一直不离手的佛珠都掉在了地上,说话都颤抖的。
倒是随后而来的凡父,不愧是老谋深算,闯荡商场几十年的能人,一脸镇定,“来人,立马去把大夫请来”,刚刚出去守在门外的老妈子得到命令立马就去把大夫请来。
“肚子…痛,孩子…闹的…厉害”满头冷汗、痛疼不堪的凡盈说的颇为费力,倒也终于睁开了精明灵动的双眼,只是此时却染上了些许秋色,显得波光粼粼。
凡父凡母听了这话立马对视了一眼,两人经过不断的期望和不断的失望,对于这一直未肯出世的外孙是越来越着急,如今终于听到有了这么大的动静,如何不高兴、不激动。
“一定是要生了”凡父高兴的说着,方转身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去把产婆们叫来”,“是”一个丫鬟进来领了命就快速的跑了出去铸圣庭。
因为北山云担心到时候才临时去请产婆一定会耽搁,这才让管家请了四个经验丰富的产婆住到了府里,包吃包住还给钱,加上凡盈生产期延后,四人在府上已是住了一月有余,如今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凡母虽然因为外孙即将出世高兴了一会,可一想到生产的痛苦和危险,就又开始显得一脸筹措不安,看着女儿越来越难受,连忙把女儿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还不时在边上打气。
凡父看着一脸着急的老伴和一脸痛苦的女儿,站着的身子都晃了晃,褶皱的双手早已握成拳,由此可见,心中的痛疼又该是何等的巨大,可现在还不是放纵的时候。
“立马去把北山给我找来”对着门外,凡父喊得歇斯揭底,想到自己女儿即将生产,可他那个女婿却不见踪影,凡父就非常火大。
“是,属下立即去办”一直都守在大门外的东听到凡父口气中的怒火,立马领了命开始往外飞奔,恰逢此时,最先出去的老妈子也刚好带着大夫进来了。
“给员外请安”大夫还是那个贪钱的老大夫,手脚是慢了点,好歹住的近,所以来的也快。
看着慢吞吞进来行礼的大夫,凡父就火大,“要是我的女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应该知道后果的”一字一顿吓的老大夫脚不稳,但还是硬撑着赶到了凡盈的床边。
老大夫为凡盈诊脉时,还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擦了下汗,只怕背后早已经湿了一片,心想:老夫虽为医者却更为惜命爱财,万万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也会受此害,看来还是回去就退休的好。
因为大夫要诊脉,所以凡母只得放了女儿的手让了位置,两老看着老大夫擦汗的动作,皱了下眉,但也没有说什么,还是一脸焦急的看着女儿,等着结果。
过了好一会,老大夫终于一脸松了口气的收了手,“侯爷夫人是要生了”,知道两老着急,老大夫终于不再绕弯不再起身行礼,直接给了答案。
两老听到答案,一个一脸果然如此,一个则担忧更甚,凡盈听到,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虽然她一直要北山云别担心,可孩子迟迟没有动静,她更是心急担忧。
如今终于听到孩子要出来了,心总算落了地,突然孩子又在肚子里踢了一脚,痛的凡盈忍不住出了声,“啊”,吓的凡母急忙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深怕她伤到自己。
老大夫很识趣的退到了一边,顺便把头上的冷汗又擦了一次,凡父虽然高兴外孙就要出生了,但听到女儿的痛苦声,也心急的赶到床边。
可恰好此时去请产婆的丫鬟已经带着四位产婆走了进来,“给员外、老夫人请安”经验丰富的四个老妈子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
凡母听到产婆已到,立马就将凡父和老大夫一起轰了出去,屋里就只剩下凡母、老妈子、丫鬟和产婆,反正就是不能有男的。
清完场,凡母立即让四个产婆开始为凡盈接生,果然是有经验的,不慌不忙,动作麻利,因为一应用具北山云早早就按最好的规格准备好了,所以不一会就已经按部就班,就等着孩子出来了。
被赶出门的凡父既不死心又担心焦急,可一想到迟迟不见人的女婿,他就火大,心里:老子的女儿正在为你生儿育女,可你却连个人影都不见,她从没受过这种苦这种痛,如今为你,已是煎熬快一年了,你于心何忍,于心何忍!
“爹,盈盈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听到凡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