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凡盈终于能自己慢慢的喝下去,北山云急忙改用勺子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到凡盈的口中,一刻钟后,一碗满满的血就见了底,凡盈干裂的红唇也因为北山云刚刚的润泽有了一些光泽。
凡父凡母看见北山云的手不停的在流血,一脸担忧,凡父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别到时候女儿好了,女婿又倒了岂不是得不偿失,立马大步走了出去,到了门边就看到长红在那里向天拜一拜的,气的大吼,“拜什么拜,我女儿还没死,赶紧去把大夫给我叫过来,带着他最好的创伤药立刻给我滚过来”。
因为凡盈病得很严重,所以大夫就在府上。而在门边的长红想进去看看,想到老爷夫人在里面又不敢,所以只能希望老天开开眼,就在门内边念边拜,恰巧让凡父出来给看到了,以为她在拜自己的女儿,就气的发了火。
“是,老爷”长红说完就走了出去,要是脚不软,她早就跑了,她在府上这么多年都没见老爷这么生气过,就连当初大夫说自家小姐得了重病都没这么生气,但是,拿创伤药干嘛?。
抱着凡盈不是很热但依然散发独特之香的身体,北山云才觉得这一刻自己又活了过来,惊喜太大,让她有些承受不来,心想:还好自己连夜赶回来了,不然后果无法想象,亦不是我能够承受得来。
看着怀里佳人虽然瘦了许多,但依然有种别样绝美的脸,北山云久久挪不开眼,心想:我爱你,只与你有关,于其他无关,你的美貌我喜爱,但更爱的却是你的心和你这个人,于肥瘦无关,但我还是想把你养得胖胖的。
凡母独自一人在屋里看着北山云一边拿着碗一边深情迷离的盯着自己的女儿看,觉得怎么看都有点怪怪的,才不得不出声提醒,“咳咳…”。
突然被较大的咳嗽声打断,北山云才想起来这里除了自己,好像还有岳父岳母在场,当场闹了个大红脸,想双手抱紧凡盈把自己的脸给埋进去时,才终于发现自己手里还有一个空碗,脸更是红得看都不敢往其他地方看。
凡母见到北山云这样,知道他脸皮薄,也就不再出声,自个把完起手中的佛珠来,心里却想着年轻真好,想当年她和那个老头子虽然都有点爱疯,但也没他们这么大胆啊!。
等了半响还是没动静,北山云的脸色才恢复正常,慢慢的伸手将碗放到一边的小桌上。北山云才轻柔的起了身依依不舍的把凡盈慢慢放到了床上,将被子盖好,才发现被子和凡盈的衣服上都多多少少沾了自己的血,当下坐在床边懊恼的很,恰好此时凡父带着大夫进来了。
“北山啊,大夫来了,让他给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凡父边说着边指着北山云有伤口的那只手,示意大夫赶紧包好,大夫也是个老手,没等北山云回话就拿着药箱自己上前开始处理。
可此时北山云正在懊恼自己把凡盈的被子衣服都弄脏了,也没顾得上岳父说什么,相处这么久她知道凡盈对于干净整洁有近乎偏执的执着,想到凡盈醒来会皱眉,北山云就不开心,心想:看来只有都换了新的才行。突然手上传来一阵痛疼感,“嘶”了一声。
北山云立即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自己的手腕,一双有些皱皮的老手正拿着药粉往她的伤口处撒,过了这一会,她倒是觉得没那么疼了,所以说好药就是好,顺着老手往上就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以为是以前那个大夫的北山云吓了一跳,“你是谁?”。
“府上的专职大夫,也是行城内的医药世家”老大夫说着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好了,包准和以前一样”,意思是没什么问题,不久就能好,凡父听到点了点头。
北山云当然知道只有以前那个大夫能给自己把脉,吓的一身冷汗,谁知道是虚惊一场,老大夫包扎好就开始收自己的东西,没有给她把脉的打算,也松了口气。
“你再给盈儿看看”凡父看着大夫收拾的差不多了,又吩咐道。脸上的期待更是从未有过的明显,凡父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北山云的品行,不会骗自己。
老大夫收拾好药箱,听到凡父的话一脸雾水,这还用看嘛,半个月前他就下了病危通知,在府上看了这半月也是毫无起色,只怕这小姐过不了几天就要香消玉殒,何况这些凡父都是知道的,他就不明白这为人父的怎么倒突然充满了期待。
“我让你看你就看,别磨磨唧唧的”凡父看老大夫半天都没动作,有些着急的说道。
老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又走到床边开始给凡盈把脉,北山云第一次这么做,也不知道师傅说的靠不靠谱,立马顺势站在一边认认真真的看着。
老大夫边把着脉边摸着他的山羊胡子,过了一会就变成了一脸惊讶,好像还不相信似的多把了几次,脸上的惊奇之色也越来越浓。
站在边上的北山云和赶过来的凡父凡母看着老大夫的一连串动作,心也被掉得七七八八的,就怕这个老眼昏花的大夫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怪哉,怪哉,脉像平和有力,已是大好,难道是老夫之前把错脉了嘛,看了真是老了”把过几次结果都一样,老大夫才一脸挫败的说道。
听到“已是大好”,站在边上的三人才终于松了口气,看老大夫开完了方子,凡父立马就客客气气的送了出去,不久后,凡母交代北山云好好照顾自己的女儿就也走了。
北山云看到岳父岳母都走了,脸上才有了些愁容,虽然凡盈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