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的我没看到,所以没有发言权,我到的时候,就是保安站在那里,那女的拿着匕首抵着她的喉咙,我把那匕首给打掉了;
不过,嫣然捡了匕首从背后偷袭人家,那是刀子,一下子就会要人命的,我就提醒了一声,人家回身就把她收拾了,她被打我也不好受,可,真相需要双方都有发言权才行;
不过,无论如何,那女的动手打她,是不应该原谅的;
那女的我认识,不是没头脑的人,不过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估计是宋书煜看中的女朋友,他那么敬业的男人,居然什么都不做,在强训营里给她当了十多天的陪练,这事儿您老看着处理,我能说的就这些。”
赵青山无力地摆摆手:“去吧,去和她说说话,别让丫头气出病来。”
赵乾坤应了声,转身走回房,直接走到赵嫣然身边,无奈地说:“这事儿现在才算是闹大了,宋书煜要是愣是护着桑红,你这一出幺蛾子想整出什么结果来?”
赵嫣然假寐的眼倏地睁开,看不出什么表情,说道:
“二哥,你那意思就是我这挨打算是白挨了?
你不给我撑腰就算了,有爷爷帮我撑腰,可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整什么幺蛾子了?
我刚刚那话就是说给你听的,你就是那样看我的,认为我为了宋书煜可以给他下药,可以撺掇小弟去挖他的墙脚,可以不顾咱们家的颜面,在你眼里我压根儿就是个不知道廉耻的丢人败姓的白痴!
你不说这些看法都在你的脸上写着的!
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的才是真相!
从小到大只有我欺负别人,哪里有别人欺负我的事儿?
那是打我一个人的脸吗?
我活到现在这样的份儿,谁敢给我个脸色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平白无故地敢打我的脸,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打狗也得看主人,我是你的妹妹,她当着你的面就敢那样对我,你都不觉得受冒犯?
这女的给你们吃了什么迷幻药,怎么你和一博都当她是好人,我就是个该白挨打的受气包?”
赵乾坤沉着脸看着她那忿恨变形的脸,闭上眼让自己平静下来,最终开口:
“嫣然,你被家人宠坏了,刚刚看着你向爷爷哭诉的模样,我就像看着一个戏子在表演,一个玩弄亲情自私任性的丑女孩,宋书煜为什么不喜欢你,可能就是你把生活当演戏,让他压根儿就看不到你的真性情。”
“你走,你留下来根本不是为了关心我,就是为了要哄着我,让我成全了你和宋书煜的友情。”
赵嫣然气得眼中喷火。
“你——好吧,随便你怎么想;
毕竟你是我妹妹,我提醒你一句,三叔店内的监控网点是我找宋手下的人负责装的,为了你的安全,在你那客房内正对着房门的那副装饰画,上边藏着一个针孔摄像头,只能监控到进出你房门的人员情况,你要是想做什么手脚,就做得利落点,宋书煜如果知道这事,第一件要做的就是要那里的资料;
你就好自为之吧!”
赵乾坤说着这些话,觉得兄妹俩之间从来都不曾有的那张屏障开始一点点地滋长,那曾经美好的纯真的少年时跟在他身后的目光清澈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迷失在时光的烟霭里了。
赵嫣然的脸“唰”地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张口结舌地看着赵乾坤当真就那样转身离开,门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合上。
她的眼泪这一次是真的要从眼眶里流出来了,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得都让她心生畏惧。
她都说了些什么话,把对她最好的二哥都给气走了,即便她出口伤人,他依然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当她是血亲,把破绽里的隐患给她点出,帮她撒谎。
这样的事情,对那个方正严肃的人来说,该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她错了么?
她按响了铃声,让护工把房内的电话挪到她身边,摆摆手那人就退出去了。
耐心地躺了闭目养神,她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拿定主意该怎么做。
实在是太困了,她睡醒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她拿起话筒拨通了三叔赵和风的手机,告诉他今晚店里的损失直接在她的年终分红里扣除,打消那个小家子气的男人的后顾之忧,这才开口问他爷爷的态度。
赵和风吃了甜头,说话也不那么气势了,淡然说:“放心吧,你爷爷已经让我把你受伤拍片的资料都给收集起来了,估计是要找宋家说事的。”
“怎么不直接找到那丫头,给她点厉害瞧瞧,找宋家有什么意思,顶多会让那丫头给我道个歉而已,不痛不痒的哪里能解恨?”
赵嫣然哼地一声冷笑。
“噢?你说的也是,那样是不是宋书煜就该先找我们说事儿了,哈哈,这招好,变被动为主动。”
“嗯,二哥说我房间内对门的那张装饰画上边有个摄像头,你去监控室调出来看看,想办法把不利于我的那些画面修改一下,等着宋书煜去查证,坐实了那女人行凶的罪名。”
赵嫣然的心思严谨,加上恨死了桑红,她自然想出了不让桑红翻身的法子。
“好,我这就去弄这事,正好公安局有我的朋友,直接让他们抓了她蹲号子,把她弄成身败名裂,连大学也上不成。”
赵和风当即就顺着侄女的话讨她开心。
“额,你不要直接提要求,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