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明白过来，尚谦寒轻笑，坐下来抱住她，声音不自觉放柔：“傻瓜，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
她咬住唇，撇头，不说话。
好笑的捏住下颌，让她看着自己，他说的很认真，像是誓言又像是叹息，“你在想什么，我怎么会让你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夏倾城还是不说话，如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他轻轻叹气，静默一会儿，拿过桌子上的药瓶，倒出两粒送到她唇边，“乖，吃了。”
“这到底是什么？”他这般温柔轻哄，她也不好再苦着脸，禁不住问道。
“是对身体好的药。”，他含糊带过，便要让她吃下去。
“不说清楚就不吃！”连什么药都不说就要她吃，她觉得他很不尊重人，还是霸道的要命。
“听话，不要闹别扭了，嗯？”
他捏过消瘦的下巴轻笑，很是耐心的哄。
“你觉得，我是在闹别扭吗？”心里渐渐发疼，连带小腹开始发痛，她极力忍住，清眸渐冷，声音里不觉出现一抹质问：“我不要吃连是什么的不知
道的药是闹别扭？”
越说越控制不住情绪，往事伤害一一浮现，一股意气在胸口滋长，“或者你觉得只要是你给我的，不管是什么，我都要感激涕零的马上接受？”
看着俊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散，黑眸渐冷，她轻笑：“可，你是我什么人？我不吃，你又凭什么，以什么身份来管我？”她早就不是六年前那个软
弱可欺，轻易可以被禁锢的夏倾城了。
黑眸怔怔的，听着带一丝嘲笑的话语，心渐渐冰冷。他像是恍然，像是才发现什么似的。
缓缓放下捏住下巴的手，他偏过头，望着正前方的方方正正的液晶显示屏幕，“你说的对，你可以选择不吃。”，看见光滑的屏幕上映着苍白消瘦的
侧脸还有神色冷漠的他。
这样才是现在的，他们的关系。
她听着冰冷的话语，唇边绽出满意的笑，心里也真心觉得没什么不好，不要被禁锢，不要被命令，这本来就是她期望的。
捂住越来越疼的小腹，很不想动也要咬牙起身，她可不想昏倒在地板上，那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醒来肯定会着凉，对身体不好。
额头上伸出的冷汗暂时让刘海遮住，除了脸色很差，她表现出来的很轻松，从沙发上站起来也很轻松，走向房间的这一段路，背脊挺的笔直而优雅。
紧紧的捂住肚子，走到房门前，她的手握住门把手，停了一会儿，静默的空间只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眼睛里有热流在挣扎涌动时，开门走了进去。
门咔哒合上的一瞬，背贴着门板，她滑坐地板上，双臂抱膝，眼睛瞪得大大的，却不知道在看哪里。
一会儿后，眼泪落在膝盖上，眼睛一阵酸涩，她抬手捂住眼睛，挡住不知是哪里的刺眼的光。
应该就是这样，应该是这样的，本来就该这样的，夏倾城。
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拖着疲累的身体，她扯过被子，躺倒床上。
闭上眼睛的瞬间，门像是开了又关，应该是听错了。
“很疼，是不是？”身边空着的床铺陷下去一点，有什么东西连着被子一起绑住她，却不难受，很温暖。
拥着纤弱的身体，尚谦寒望着紧闭的眼，轻颤的睫，白的透明的脸，贴近小巧的耳垂，“昨晚你睡着了，药是医生开的，很安全，吃了就不会痛了。
夏倾城像是成了一块木头，没有半点回应，他耐心依旧：“吃药，好不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会有那么多的耐心。
阳光下，落地窗闪着明晃晃的光，夏倾城望着光，眼睛渐渐发干，转过身，扑进等待的胸膛，不满的咕哝：“真讨厌，好刺眼。”
忽然热情的抱住，他怔住，瞥一眼落地窗，了然笑道：“是挺刺眼的。”
抬手揉揉脑后的发，他轻声道：“那我去把窗帘拉上，就乖乖吃药，好不好？”
等待许久，他以为她睡着时，她忽然说话了：“好……”，娇柔的嗓音突然又恨恨道：“不准揉我的头发！”
薄唇翘起，他再揉一揉，在越来越不满的磨牙声中，收回手，恋恋不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