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眼看着独孤倾不吃午饭,不吃晚饭,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到了晚上睡觉,她怎么说都没反应,就睁着眼睛像个木偶似的。
她急了,不知道怎么的,一巴掌打在了独孤倾脸上,打完就后悔了。
可独孤倾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方晴抓住她胳膊使劲的摇晃,心里开始后悔或许不应该要求尚谦寒离开黑域,离开黑域要过绝情殇,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了独孤倾以后不用再沾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她必须这样要求。
可现在看到独孤倾这个样子,方晴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一开始就没考虑过绝情殇有多危险,要是尚谦寒出事,独孤倾又会怎么样。
“倾儿,妈妈错了,对不起,你跟妈妈说句话好不好,妈妈错了……”方晴抱住独孤倾哭了起来,她后悔了,只要独孤倾喜欢,混黑道的又怎么样呢。
独孤倾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唯一的等待就是尚谦寒。
母女俩就这样抱着坐在沙发上过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独孤倾还是一动不动的,方晴没有任何办法就要打电话给小旭,让他过来。
还没打呢,门铃就响了,方晴还没反应过来呢,独孤倾就猛的站起来似乎想去开门,可刚站起来就倒在地上。
方晴吓的赶紧就去扶独孤倾起来,刚一碰到她的手反而被抓住。
“寒……开门……寒……”
独孤倾声音沙哑的哽咽,像哭了,却没有眼泪。
方晴鼻子一酸,立刻明白独孤倾的意思,站起来就去开门,可她知道门外的人不可能是尚谦寒,尚谦寒自己有钥匙根本不需要按门铃。
门开了,是雷鹰。
因为雷鹰来接过小旭去黑域,方晴见过,立刻侧身让他进去。
雷鹰看到坐在地上的独孤倾,立刻过去把她扶起来。
“雷鹰,寒呢?”扶起她的人不是尚谦寒,独孤倾眼里有瞬间的失望。
“域主他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雷鹰没有回答独孤倾的问题,只是扶着她往外走。
没有得到答案,可听到雷鹰说尚谦寒,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不管什么地方,只要尚谦寒让她去,她就去。
看到独孤倾眼里好不容易出现的光彩,方晴什么也没说的让雷鹰带独孤倾离开。
经过这一天一夜,她什么都不想了,只要独孤倾喜欢的,她都支持,再不会要求什么了,本以为那是为她好,却反而可是能害了她。
在这个陌生的房子里,独孤倾看到了只见过一面的怪医黑药子。
“小丫头,嗨。”黑药子站在房间门口朝她挥了挥手。
独孤倾顿时想到当初为了取下手环时手腕上的痛,一阵毛骨悚然。
“那么害怕干什么,当初可是你要我帮你取下那个手环……”黑药子显然也想起了往事,捋了捋胡子,“要手环完好,手腕不受点疼怎么行,不过你倒是挺能忍的,要是做我的药人,那可真太棒了。”说着就开始痴心妄想了。
独孤倾是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半疯的黑药子见面,看了眼雷鹰问:“寒让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雷鹰指了指黑药子身后的房间,“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域主说,再也不会瞒你任何事,现在什么都告诉你。”
独孤倾看着黑药子身后的房间,慢慢的走过去,黑药子这次倒是配合着让到一旁。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味道就扑过来,她蹙了蹙眉,心里有种不安不想进去,可又有种莫名的东西驱使着她迈进去。
这应该是专门用来研究医药的房间,化学上用的一些滴管、广口瓶还有好多叫不出名的东西,这些在夏倾城眼中觉得奇形怪状的东西在此刻却不能让她关注分毫。
房间的正中央搁着一张窄窄的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身上连着很多管子,像是个病危的病人一样。
而这个病人是独孤泽。
独孤倾有片刻的胡思乱想,想难道是像当初韩靖宇一样,这次换成了独孤泽得了什么病然后需要她做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让她来。
不久她就打破了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因为她的眼睛注意到独孤泽的眼睛缠着纱布。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迷雾散去,她似乎才真真看清了那是什么。
她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紧紧的捂住双眼。
“你……的眼睛……”明明事实都已摆在眼前,她还是不死心的问:“是怎么回事?”
躺在床上的身体在恍然听到熟悉到刻骨的声音有片刻的僵直,不过也很快恢复平静。
“你不都猜到了……”他轻笑一声,真想再看看心爱的脸,“是的,我的眼睛给了你。”
独孤倾不知道自己脸上是怎样的表情,她突然发现她不懂任何人,都是那么陌生。
尚谦寒说,独孤泽说,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说法。
“那么,需要我把眼睛还给你?”反正总不是让她白来一趟,或者跟他聊聊天。
过了好久,独孤泽说:“倾儿,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了,就是一个要挖去你眼睛的骗子了。”
独孤倾觉得好笑,“那你要我怎么看你?杀了我的父亲,音音,养大我的母亲,难道要我说真伟大,在知道了你把眼睛给了我之后,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觉得这一切都是误会,其实你很善良,你所做的一切残杀都是苦衷?”
她笑得捂住肚子,“那可真是个误会,你原来,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