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这是什么地方啊?”
倾城坐在床上拉着雪狐的手好奇的四处看了看,一醒来她就可以肯定她现在不是在海边的那套别墅。
“嘿嘿,倾城,这个你还是问问他吧”,雪狐一脸神秘兮兮的指了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尚谦寒。
倾城看向门口就看见慵懒的斜靠着门的尚谦寒,俊美的脸上漾着一抹浅笑,当真就是祸水啊!
雪狐暧昧的看了看他们两人,收拾了药箱静静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了尚谦寒和倾城,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在空中交回,她的眼睛如泉水般清澈见底,他的黑眸一如从前般深不可测。
倾城忽的低下头,不自在的搅动着衣服的下摆,耳根子悄悄红了,低低的问,“这儿是哪儿啊?”,她刚才怎么就傻了一般的一直盯着他看呢?
“耳朵怎么红了?”
一股温热又熟悉的气息吹拂在倾城的耳边,他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只因她一句骂他“你这个超级大种猪和那个女人睡过的床谁还要睡啊”的话,就会让他一下就想把她带来这里,带来这个他真正的住处,他自己也都不知道为什么。
倾城吓得抬起头,就看到那双钻亮的黑眸,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揪抱着被子警戒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讶异,他什么时候就坐在她身边了,她竟一点都没察觉出来!
尚谦寒看着她如小鹿般无助的眼睛,勾唇一笑,抬手把她抱进怀里,亲了她的脸颊一口,
“快说,耳朵怎么红了?”。
她原来看着他也会害羞吗?也会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吗?
这个想法,光是想一想就让他莫名的开心,他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倾城看着他绝艳的笑容,有一瞬间的痴迷,他从来不会对她笑,更不会对她笑得这么温柔,她是在做梦吗?
如果是,可不可以,不要醒!
在她的生命中,从没有谁对她的温柔能够陪伴一生,如果不能陪伴一生,那么她——
不要!
倾城低下头,不再去看那带着温柔的俊颜,努力平复着心底的悸动,淡漠的说道,“他、抓住了吗?”。
她的声音这么淡,似乎除了报仇,什么都影响不了她,什么都不在她的眼里。
嘴角的弧度蓦地消失,完美的俊颜染上寒冰,眼底的温柔消失了,似乎根本不曾出现过,尚谦寒猛的松开手,站起身背对着她冷声道,“放心,你身体好了之后想要什么时候报仇就可以什么时候报!”。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阻隔了两颗心,阻隔了所有的可能,阻断了所有的温暖。
那一声摔门声似乎是震在倾城的身上,心似乎都止不住的颤抖,紧抱着被子,她,把自己卷缩成一团。
她就是怕,怕有一天他会像这一刻一样,给了她一刻钟的温暖,却可以在下一秒摔门离开,她受不住!再受不住失去的痛。
过往的一切告诉她,短暂的温柔不可有一丝的贪恋,要不然只会让心痛到冰冷的麻木。
黑暗的大厅,尚谦寒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捏着盛满酒的玻璃杯,倏地一下,用力的把杯子甩向了地面。
砰!
杯子碎成的无数碎片,四散飞开,淡淡的酒味弥漫开来
他浑身氤氲的戾气如狠绝的撒旦!
浓黑的眉紧蹙着,该死的!他和她只是交易不是吗?!
一大清早总裁办公室就不清净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就为了一个女人?!”
尚应天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办公无视他的尚谦寒,心底是又气又急又感到悲凉。
他怎么可以还这么镇定,暗里的人都知道现在顾家和尚家是势不两立,以他现在的能力要对付顾家根本没有十全的把握,他怎么可以还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
他可是他唯一的孙子,尚家仅剩的血脉,他不可以让他有一点危险!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把顾升奇放了,我出面和顾家谈一谈,这件事就可以这么过去”,尚老爷子带着一丝怒意走在办公桌前大声喊道。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为了一个女人冒险,现在的局势,以他以前在政界和商界的地位还是可以办到息事宁人的。
尚谦寒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黑眸直直的看着尚老爷子的怒容,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弧度,声音冷冷道,“您觉得可能吗?”。
他尚谦寒做的事从来不会回头!
“你……”,尚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子桀骜不驯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心底浮现一阵悲凉。
也是,他对他来说只是个连陌生人也不如的老头子,他说的话他又怎么会听?
尚老爷子看了看尚谦寒的冰冷的脸孔,放软了口气说道,“就算我这个老头子求你,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办好不好?”,他这个唯一的孙子,哪怕是求,他也舍不得他冒一点险。
尚谦寒听了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尚老爷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没有别的事,请回吧”。
尚老爷子眼底的最后一点期盼也没有了,他是完完全全的把他当成一个陌生的老头对待,这辈子恐怕永远再也听不到自己的孙子叫自己一声“爷爷”了吧。
尚老爷子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俊帅的孙子,凹陷的双眼闪着泪花,静静地离开。
尚老爷子刚出谦阳集团就气得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