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宫之小三在奋斗!?”他的身子猛的朝前倾,一双狭长妩媚的眸子细细的眯紧,“逃了!?”他的唇瓣一下抿的死紧,连带着那双熠熠生辉的长眸里,也一下变得阴鸷冷冽。
不知道话筒那端的人又说了些什么,他的唇角忽而挑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好,很好,非常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段逸风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从沙发上起身,随手拿过外套搭在肩上,
“怎么?”段子枭看着快速起身的他,
“哥,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下。”他的肩膀上搭着休闲外套,上身是一件宝蓝色的针织薄衫,下身穿着修身的牛仔裤,修长的手指早已搭在了门把手上。
“嗯,”段子枭轻应,面上没有太多的波动,只心下有些疑惑。
“到手的猎物跑了,哥说,抓回来,该怎么处罚呢?”他在扭开门把手的瞬间回眸,额前的茶褐色的刘海滑过眼线,竟挑出一种诡异的弧线美。
撇开段逸风荒唐张扬的个性不说,外界从不怀疑他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一线之缝合上,段子枭微微垂眸,半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他的眼窝偏深,是几天没有好好睡过的缘故,他的指尖有很多老茧,粗糙的,干涩的,他一年四季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他的衣柜里从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
有些人注定活在黑暗里,比方说,他……
且他们这种人,永远没有办法得到救赎。
可是为什么,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偏偏待他这样好……
风在耳边呼呼而过,段逸风掌着方向盘,额前的刘海全都被吹到脑后,只露出他光洁弧度饱满的额头,他的眼神犀利而冰冷,唇角始终挑着诡异的弧度,“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敢逃,准备承接我的怒火了吗?”段逸风抽搐着嘴角道。
当听到她再度逃跑的消息,他的心里极度愤怒到了顶点,三头两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消失,当他是死人是不是!?
能够把他段小太子当傻瓜耍的,别说还没生出来,生出来他都能直接掐死在摇篮,可恶!
“喂喂,前面的那辆车停下!停下!op!”他的眼角一撇,后视镜中,一辆交警车疾风似的驶来,上头的交警,追着他的法拉利大吼大叫,一气之下,居然一口飙出了英文。
这显然就是个新来的交警,那警帽不知是因为风力太大还是怎么,居然一吹之后往脑门后一飚,吹跑了,顿时,那黑白相间的一头乱发随风狂舞,吓得他一手直接去抱头。可惜恰恰是因为这样,一个没注意,没把握好方向,居然冲着护栏一头撞了上去。
“不知死活!”段逸风冷冷的从唇瓣中吐出四个字,不屑的撇了后视镜中的情形一眼,把车速提到最高。
瞬间,经过改装的红色法拉利,像一阵疾风一样,快速的消失在车道上。
身后的交警依然在哇哇大叫,“那个车号是88888车主,停下,给我停下!”想他才当交警一天,居然被活生生的鄙视了,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不过不过片刻,更悲催的事儿找上了他。
又一辆警车呼啸着从后方冲来,那上面站着的头儿铁青着脸色冲着他远吼,“小子,你找死是不是!?太子的车子你也敢拦,你存心砸了我的饭碗是不是!?”
警车冲至,不待他先疑惑出声,头儿就直接抽身收走了他的警帽,“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
顶着一头黑白相间,英年早白发的年轻小伙一脸不解,差点哭诉出声,“头儿,我,我……”这英年早白发的小伙子现在都没搞清楚犯上了什么事儿?
头儿上前,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小伙子,别说你刘哥别提醒过你,现在早早回去收拾收拾,你这是可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啊,你要不走,我们都得替你背黑锅。”
头儿转身上了警车,“走吧,回去收拾收拾!”
段家黑白两道通吃,更何况这段小太子那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心狠手辣喜怒无常, 哪个不要活的脑子少根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除非是闲祖坟造的不够地儿!
下车,甩车门,上电梯,扭开门把手,几乎是一气呵成。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窗台处不断翻飞的窗帘,段逸风的脸色阴沉到了顶点。
房间内除了一干守候的保镖之外,还有地板上被撕扯成一条条的床单,整个房间,犹如犯罪现场般凌乱。
“太子,”众人自知失职,都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段逸风不语,缓步走过去,眼神落在窗台外。
窗框上还有明显被人踩过的痕迹,脚印只有三分之一,却依然能看出主人是谁。
顺着这个窗台往下,是一根粗壮的管道,底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面还留有着一条长长的布绳,那明显就是床单撕扯下来的。
这幢楼是他前年买下来的,楼层在三楼,底下一二两层全都无人居住。
“哼——”怒极,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的段逸风,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鼻孔中哼出重重的一声。
这个女人可真有胆子,居然将床单撕扯成条,再打结了当成绳子,由这根管道爬了下去。
可,真有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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