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郭果果再不愿意,依然得跟在段逸风的身后,屁颠屁颠的跟着那家伙出去,欢送那家伙出门无限梦魇之最高荣誉。
赶脚这情况好像古代的三宫六院,那只极品小受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她们这些女佣就是遵从三从四德的妃子,没事等着宠幸下,出门了还得给打领带拿鞋子整理西装出门啊!
郭果果站在大厅门口,双手规矩的交握着,看着远处的那一幕幕,还有耳边不断翻腾的声音,不住的翻了个不雅的白眼。
“二少爷,您的西装外套,”一个小女佣噌噌噌的跑到段逸风面前,一张小脸还红扑扑的,将手中的西装外套递给一旁年长的女佣,
段逸风的下巴高高的仰着,顺从的展开双臂,那年长的女佣就势将手中的外套披到他的肩上,然后为他穿戴整齐,接着是系领带,
无奈他大爷的身高太高,那年长女佣一米六的身材撑不到他大爷的肩膀,女佣吃力的踮起脚尖,努力的够着那个合适的距离。
段逸风视而不见,狭长的眼眸平放于前方,对眼前这张累到几乎快虚脱的脸庞几乎全然无视,
郭果果只消看了一眼,红唇中就不屑的撇出两个字,“冷血!”说着还轻轻的哼了一声。
“二少爷,您的皮鞋!”另一个女佣用手抹去黑色光亮皮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将皮鞋恭敬的放在段逸风的脚下。
段逸风的视线往下,淡薄的看了她一眼,
女佣立刻会意,双膝微弯,屈膝跪了下去,段逸风高傲的伸出脚,女佣立刻将手中的皮鞋给套了上去。
“装逼!”看到这一幕,郭果果又紧跟着从红唇中不屑的翻出两个字。
“二少爷,”
“二少爷,”
“二少爷”
……
接下去直到出门之前,出现在郭果果耳里最为熟悉的,就是这三个字,
看着那些女佣前前后后,跟上跟下的忙碌着,像个帝王一样的伺候着某人,郭果果已经不难想象出‘小太子’这个称呼是如何得来的。
按照这人有手有脚还得让那么多人跟个小孩子一样的伺候着的规律,不难想象他平时又臭又拽、没事儿跟着阴沉下脸的脾气,究竟是怎么得来的了。
诶,郭果果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被大人宠坏的小孩子,果然无药可救了。
“骂完了?”耳边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嗯,果然爽多了!”想也不想,郭果果脱口而出这句没大脑的话。
等出口后,某女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近乎僵硬的扭转过头去,对上一脸阴郁的后者,郭果果努力的挤出一朵灿烂的笑花,“hi,二少爷!”
叫你嘴贱,叫你嘴贱,嘴贱出事了吧!
郭果果在心里不住怨念,同时脸上的笑容开的更为绚烂。
“既然你爽了,该轮到我爽了吧?”段逸风的红唇斜斜的挑起半边,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一打响指,吩咐道:“王嫂,今天有什么重活累活的,全部都交给她做,并且找人看着她,不许给我偷懒,也不许找人帮她!”
“要是让我知道有人帮她的话,哼哼!”他阴阴的笑了两声,抬脚昂着下巴像只花孔雀一样的走出大厅。
等到车库传来跑车开出的引擎声,郭果果这才反应过来,快速的冲了出去。“段逸风,你这只极品小受,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你这个资本家,你这个无耻的败类——”
‘轰——’的一声,一地灰尘迎面扑来,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在原地来个一百八十度漂移,成功的溅了郭果果一身粉尘后,快速打转嚣张的开出段家大宅。
“咳咳……”郭果果抹了抹凌乱黏在额头的发丝,狼狈的咳嗽了两声,望着那个车屁股嚣张的远离视线之外,郭果果气的在原地哇哇大叫,“段逸风,你这只极品小受,总有一天,我要找十几个男人轮了你,爆你菊花,断你黄瓜,啊啊啊,气死我了!”
天色蔚蓝如洗,傍晚的晚霞袭上,夕阳只剩黄晕时。
段家主宅内,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巨响声,砸的底下的地板一晃一晃,墙面也跟着一晃一晃。
女佣三四小声说话着而过,不时抬头望了望二楼杂物间处,然后又立刻缩着脖子轻手轻脚着而过。
距离段逸风离开,已经过了将近六个小时,段家主宅内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声音,也已经将近六个小时。
王嫂站在落地窗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默默的祈祷,嘴唇不住的张合着。
而在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张方桌,上方放着一个香炉,三只香还在燃着火星,香灰早已是长长的一截。
王嫂的口中依然还在碎碎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二少爷,您可得快点回来啊,你再不回来,这段家可就得给郭小姐给拆了,诶哟喂!”
‘砰——’的一声巨响,又一物件砸落地板的声音,那可谓是震天动地啊。
王嫂脆弱如风中颤抖的身躯,终于给这一声狠狠一震,继而又紧紧的合拢双手,继续碎碎念她的阿弥陀佛。
兴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主宅内的电话铃声顿起,恍若佛祖显灵般,打破这一屋怪异的气氛。
‘叮铃铃——’老式的古朴电话铃声中规中矩的声音响起时,王嫂紧闭的眼眸哗然张开,继而快速的奔向离她最近的客厅区。
抓起电话,快速接通,王嫂只愣了下后,便连连应是,继而放下电话,快速的奔向二楼,打开杂物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