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下心情,转身想先寻个地方安顿下来,想想那个人的底细再对付,小舅舅常教导他,知己知彼放能百战不殆。
可不想,他刚刚转身,心脏却差点被被吓出来,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极为难受,但更难受的,还是那惊吓的刺激感。
他瞪大眼睛看着前面悄无声息突然出现的银袍男子,脸色僵硬中又乌黑一片,愤恨的瞪着,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块。
云潇看着他咬牙切齿一般的样子,不由眼中多了一抹笑意,这个青年,在那样的一个地方,一个环境里,竟然还能保持得心如此的简单和干净,还真的难得,看来定然是在里边被保护得很好。
不过也难怪他能用琴术如此成功操纵动物,只有心思单纯简单的人才能真正的去领悟琴术的另一个层次,达到以琴控心控情。
对于这个青年把这么一手技艺拿来杀人放火,他到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单纯对这个人有兴趣了而已。
云潇直接伸手,抓着青年的肩膀,把他提着甩到已经找来的老虎背上,说一声,“跟上。”便自己先离开。
老虎吼叫了一声,有些不舒服的颠了颠背上,在确定人不会掉下来后,便朝云潇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在老虎背上被颠得头昏脑涨,整颗心都提起来的白衣青年气得想吐血,这笨老虎还真是反得彻底,这真的应了一句话,有了新人忘旧人,但是这变化也太快了吧,为什么他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悲催感觉。
一路被颠着,等到停下的时候,他已经快晕过去,整个人轻飘飘的的找不到北,再然后,就真的很窝囊的晕了过去。
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他心中恼恨的叫骂,以后若有机会,定然要这家伙为此付出千百倍的代价,还有这只吃里扒外的笨老虎,他要把它的皮剥下来做垫子。
“还是没有?你确定他没在皇城或者周边?”御书房中,姬毓轩一张脸冷得在掉冰渣,看得小路子背脊凉气不断往上窜。
“回皇上,皇城中确无云相的踪迹,而皇朝方圆五百里内的城镇村落中,也……没有找到踪迹……”小路子咽了咽口水,努力的回着话,心中叫苦不迭。
云相啊,您这到底是到了哪去啊,给小的一个线索行不行,小的快顶不住皇上的压力了。
现在宫里乌烟瘴气的,云相却还是没有出现,皇上如今真的如一把随时会出鞘的嗜血魔剑,光现在就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煞气萦绕周围,看来皇上这次真的是要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姬毓轩确实生气,非常的生气,气得他很想杀人。
该死的云潇,难道他真的铁了心断了这里的一切么,难道这里就真的没有一点值得他留恋的,原以为那么喜欢小七,用小七的命来诱骗他回来,却没想,消息都公布出去那么多天了,他却是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从边境那边得到的消息,他明明已经从姬少峰手中逃离了。
云潇,云潇,该死的,你最还别让我逮到,不然……
姬毓轩简直就要抓狂,虽然他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只有随侍他身边了解的人才知道,他越是面无表情的时候,其实内心越是浪海滔天。
小路子心中战战兢兢的腹诽,这会陛下心中都不知道怎么翻腾了,云相呀云相,小人会为您祈祷的,现在倒希望您先别出现,不然指不定又会怎么闹腾,两个都是油盐不进,死不退步的主。
“还有,皇上,关于天花之事,已经越闹越大,再这样下去,恐……”虽知这个时候不宜拿这些来干扰盛怒中的陛下,但是他也很无奈的啊,皇上任性的来这么一手,结果所有的饵都抛下去了,但是鱼却没有上钩,现总要有个收尾,总不能还一直蹲在旁边守着空空的鱼竿吧。
姬毓轩砰的一掌直接轰在桌子上,把这个月来第七张桌子给轰碎了。
外面听到声音的守卫同时眼睛看天,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最近陛下心情越来越烦躁,他们也能理解,比较皇宫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骊南王的军队也还驻扎的城外,相信不日便会进城,陛下会暴躁也纯属正常。
轰掉了一张桌子后,姬毓轩稍稍发泄掉一小点窒闷之气,阴寒着脸咬牙切齿的对小路子说道,“你去安排,戏该下场了,还有,派人送书到城外,再通知百官,后天迎接骊南王进城。”
“是。”小路子认真应答,心里默默为骊南王默哀一下,皇上这次气得不轻,看来骊南王这个出气筒出现得真是时候,这样也好,总好过他们自己成为出气筒的好。
隔岸观火般的模式终于被打破,持续了两个月的诡异平静终于有了裂痕,连夜收到消息的百官,有的高兴有的愁,有的兴奋有是忧。
虽他们都不认为骊南王能大败一国兵马,但是问题是,他手中有牵动千万人之心的云相啊。
皇上‘考虑’了这么久,现在估计是下定决心了,就不知道皇上是做了什么决定,是这么选择。
而在皇朝之外的骊南王接到宣旨后,脸色却相当的那看,虽然里边姬毓轩言辞很是有礼谦逊的请他入城一叙,还同意他呆一小队兵马进入。
但他不是傻子,姬毓轩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看来已经有准备了陷阱等他跳,可是现在,他的盟军一直都没有消息,姬少峰那里也失去讯息,如今他早如热锅上的蚂蚁,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天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