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监还是心有戚戚,见蕴儿已经进了门,还悄悄的凑到银伯的身侧问:“上午没有请凤尊主的那句话还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吧?”
银伯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你现在就没可能活着再来传话了!”
说罢,银伯转身进门,那小太监后怕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蕴儿走在前,银伯快步跟在后,两人一同进入前院,突然一抹鲜艳的橙色映入了蕴儿的眼帘。
蕴儿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这个橙衣公子。如今阳光正烈,他的一身橙衣被阳光照的越发的刺目。
西门澄。
意识到是他,蕴儿的眼眸闪过一丝灵光。
西门澄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两个随从,其中一人拿着一封信,另一人端着一个漂亮的檀木盒子。见蕴儿回来了,西门澄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银伯可是一点也不客气,不等西门澄张口,他的眼中就怒光一闪,指着西门澄的鼻子不客气的道:“臭小子,我刚才不是就轰你走了么,你怎么又窜进来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现在就把你的腿给打折了信不信?”说罢,就大跨步的走上前,扬手一个爆栗敲在了西门澄的脑袋上。
西门澄额头一痛,马上就顶起了一个包,当即他就抱住脑袋道:“老人家,我说了我只是来给郡主送礼物的,并没有恶意!”
银伯完全不听,一边喊周围的仆人上来帮忙,一边打的更重了。
蕴儿则看也不多看他一眼,径直绕过他,往大堂里走去。
西门澄和两个随从被众人打的抱头鼠窜,又见蕴儿坐视不理,西门澄张口就喊:“郡主,我有要事要和郡主商议。”
蕴儿还是假装听不到,西门澄只能又喊:“郡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是火狐的人,但我的心是向着郡主你的,今日我送了礼物来,便是要表明心意的!”
表明心意?
蕴儿听得微微一笑,一边进门一边道:“再打半个时辰就让他进来!”
“是。”下人们领命,又“丁玲咣当!”的对三个贸然入府的人拳打脚踢了一番。
等西门橙再站在蕴儿面前的时候,已经浑身是伤了,眼睛被打青了一只,半张脸也肿了老高,配上他那一身橙黄色,乍一看,还真像一个大橙子。
西门澄抬起几乎折了的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又咳了一声想清一清嗓子,没想到嗓子没清成反而狼狈的呕出了一口血。无奈之下,他只能用干净的袖子抹一把。
蕴儿坐在大堂上,银伯则站在她的身侧,见西门澄半天也张不开口,银伯不耐烦的道:“小子,你到底要说什么快着点,不要耽误我们小姐的时间!”
西门澄也是有尊严的,他身为火尾阁的二阁主,何时这样窘迫过?见银伯凶狠狠的,张口闭口小子小子,他一时不忍,一边擦血一边道:“我也是有名字,我叫西门……呕……”话没讲完,就又要呕出血。
银伯无奈,担心他将自家的地毯给弄脏,马上让人端了一个夜壶来让西门澄抱着,并且嘱咐他等会儿要吐在里面。西门澄见了夜壶,脸黑成了一团,实在想当时就砸碎了夜壶,立刻和郡主府大打一场。但是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可不能让它死在摇篮里,为了他的计划,他就忍了!
于是西门澄咬着流血的牙,硬是将屈辱忍了下去。
这时,蕴儿好戏也看的差不多了,于是她对西门澄悠悠一笑,云淡风轻的道:“西门公子,刚才产生了一点小误会,希望你不要介意。你不是说有话要讲么,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