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晨雾,洒到沉睡的人儿身上。
没过多久,叶明明感觉自己身上暖洋洋的,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眸子,慵懒的伸伸胳膊。
接着,她被眼睛看到的东西惊住了,因为她看到头顶上空,居然是霞光笼罩着的,被染成了玫瑰色的,璀璨无比的天空。
身下也怪怪的,她身上摸了抹,躺着的是软绵绵的垫子。
她一时没回过神,自己多久没有睡觉了,怎么会在这么软的垫子上,难道她睡着了?
往别处一看,叶明明不淡定了,所有意识回笼识海中。
这是在飞舟上,顾师兄也在飞舟之上,自己怎么了,真的就傻乎乎地睡着了。
昨晚,她不是坐在桌边,看着星空的么?
不对,他不是昨晚睡在这的,怎么变成了自己。
叶明明赶紧翻身坐起,以极快的速度,用清洁术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其实早在飞舟上的第二天,叶明明已经去掉了脸上的伪装,露出本来面目。
不然要飞那么久,她每天不洗脸,把那些化妆品涂着,岂不是难受死了。
当然,在赛场大比的那四天,根本没时间,也不能洗脸,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顾子远的幻术,一次也只能维持一天时间,飞舟上确实没有其他人,他也没有继续使用幻术。
听到动静之后,站在飞舟最前方的顾子远,回头望着刚起来的叶明明,清冷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你醒了。”
叶明明正想质问他,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坏事?不然,她怎么会睡到那儿去。
可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未出口的话旧卡在了嗓子眼。
那道炫目耀眼的阳光,洒在他那浅白色的道袍之上。
仿佛,给他的衣衫之上,染上了缕缕淡淡的金黄。
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角,负手而立的他,在远方的天幕的映衬之下,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仿佛是看透了一切,毫无留恋之情,就要乘风而去似的。
这一刻的他,很像,很像,很像,绿缘天字一号房中,那副山水画中的孤寂男子。
尤其是那背影完全相似,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是同一个人的身影。
叶明明虽然接触的人不是太多,可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像顾子远这样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有时温润有礼,有时清冷淡漠,有时波澜不惊,还比较好接近。
其实,他内心里应该是冷情的,应该不屑于乘人之危才是。她把卡在喉头的话,吞咽了回去。带着矛盾的心情,移步走到飞舟前方,站在顾子远身旁。
凝视着他那英俊的侧脸,看他是不是真要飞去似的。
还好他与自己对视了一眼,证明他还有血有肉,是个活生生的人。
叶明明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最后轻描淡写地换了个说法:“我怎么睡到那儿去了?”
顾子远盯着她刚刚睡醒,还有点泛红的精致面容:“难道,你喜欢趴在桌子上睡?”
叶明明明白了,自己绝对是数星星时,数着,数着,就瞌睡了。
肯定是后来,趴桌上睡着了。
她正欲开口,问自己是如何跑到榻上去睡的,难道是梦游?
结果,她的目光瞄到飞舟下方,已经觉得那个问题不重要了,因为她看到的情景,也许是这一生中,都没有见到过的惨象。
触目所及之处,遍地都是焦黑的土壤?
除了烧焦的凄惨的黑色,不同于顾子远有时穿的,服饰上的那种玄黑色。
这种黑色,很恐怖。
她此刻还不太能适应。
心中,能用来形容此情,此景的词语。
唯有,满目疮痍,寸草不生,天崩地裂,一片荒芜。
确实,叶明明被狠狠地惊吓住了。
前五十多天,她看到的都是极其美丽的景色,哪知一觉醒来就变了天。
她总觉得,能让他这样的人,带自己来的地方,肯定不简单。
似乎,放在面前的将会是个沉重的,又不得不不去面对的话题。
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些焦黑的土地,心中五味夹杂,直到飞舟又飞了很远一段距离。
然后稳稳落地,她都恍若未闻。顾子远只能伸手,轻拉了几下,叶明明的衣袖。
叶明明才回神,慢慢跟在后头,缓缓下了飞舟。
他们面前看到的,有一个大约有几个平方大小,一两米高的台子,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装饰。
除此之外,满满都是焦黑的土地,再无任何建筑物。
她心情沉重,呐呐地问:“顾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我带你来的地方,一个修士一生中,至少都会来一次,或者向往能来一次,又让他们裹足不前的地方。”顾子远清冷的音色中,多了抹从来都没有过的沉重。
“顾师兄,这难道是修士,渡劫用的地方?”叶明明想了半天,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答案。
顾子远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叶明明:“修士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寻求真我。
想要不受天地规则的束缚,自然要经过天劫的严峻考验,才能决定你我,是否有这个资格飞升。
元婴期的天劫还算好。大乘圆满,飞升时的天劫过后,留下的场景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也许用你们俗世的话来说,这纯粹是浪费土地资源。
不少修士也意识到这问题,试图在这里,种植灵植。
可惜的是,灵植在大乘天劫落过的地方,也无法生长,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