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明放下心来,原来师兄早就有这个打算了,竟然不对自己说,小气。
她怎么不怪自己大意忘记了呢,又无意中望了望远处的天空,刚放下的心又紧张地提起,面色转变为担忧:“我知道我们渡劫时,肯定会有别的修士赶来,还会在远处瞄着,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我们有大伯护着倒不会害怕,不知对呆呆会不会有影响呢,它可是神兽的后裔,肯定有人会识货,想要在它渡劫成功后,最虚弱的时候抢它?”
“你会怕这些,你不是还想着当天下第一?”顾子远一边忙碌着,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叶明明,他真实的意图,是想通过轻松的话语,让叶明明不会过于紧张。
叶明明仿佛没看到他的戏谑,双手一摊,大言不惭:“那只是被逼的,我最最希望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都能平平安安就好。”
“虽然目前不可能实现,但总有一天会的,信我就是。”顾子远停顿了下,幽深的黑眸望着叶明明,带着暖意,微微一笑。
“我自然信你,信我们经历了两世的岁月,得到的不少,失去的更多,上天欠了我们的,今生定会待我们不薄,我们一定会有个美好的将来。”叶明明也回了他一个笑容,不过是不想让他担心,心底并没有太多的底气。
劫之一字,本身就是个难关,与它相连的词语,没有一个是好的。
渡劫,天劫,雷劫,对任何修士而言渡劫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不是所有渡劫的修士都能顺利地躲过天雷,她从先祖留给自己的玉简中发现,能抗过天劫的修士都是对半的,并且需要极为强大的内心。
修炼到如今,她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期间遇到过数次危难,在紧要关头她都险险地化解了,尤其是在于青岚道君对抗的那一战中,叶明明的内心也成长,强大了不少。
不管等会会发生什么,她会竭尽全力以赴就是,眸光更加沉着,不再恐惧,微笑地指着渐渐阴沉下来,变得浑浊的天空道:“师兄,你瞧,虽然我们暂时压制住了修为,但是天边的乌云还是在悄悄地汇聚呢,我不打扰你了,你快忙吧。”
顾子远手中拿着的储物袋里,极品灵石已被他用去了一大半,那阵法依然没有完成。
叶明明果然守信,静静地悬停在虚空,眼睛眨也不眨地,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微微叹息,一丝不苟地做某事的师兄身长玉立,身形修长,动作潇洒,堪称完美,真的让人移不开眼呢!
叶明明又有些羞愧的小情绪,前世的自己不通男女情事时,仗着年纪小,脸皮真是厚如城墙啊!
竟然恬不知耻地,让他陪着自己睡了整整五年,师兄在最开始是百般的不愿意,后来实在经不住自己的无赖纠缠法,又在师傅的压力下无奈妥协。
或许,就是在那日复一日的同床共枕中,天天瞧见他俊美的外表,以至于对别的师兄的皮囊根本入不了眼,任别人百般讨好自己,就是没那个感觉。
其实,是她在小小年纪时,已经慢慢地陷入了他的情网却不自知,叶明明暗道不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胡乱想,师兄肯定又要骂自己不争气,到底还想不想活命?
不看了,免得胡思乱想,反正那阵法她是一时半会学不会了,脑中又窜出个身影,正是顾行之,如今她唤他一声大伯,他也是她曾经的师叔,更是带自己走进天福山的人,他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呢,她也发了传音符通知了容玉他们过来的,多些人她与师兄就更安全。
坐在地上正在整理渡劫需要物品,叶明明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她放出了一缕神识关注四周的状况,大约是有人往这里来了,来人的法宝阻断了神识隔绝,她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暂时还不知道是敌人是友,以防备的姿势站立起来,师兄好像已经帮他们布好阵法,在帮呆呆布阵了,她屏住了呼吸,严阵以待。
几米开外,一位穿着黑色锦袍的,高大的中年男子,来人与顾子远面容有几分相似,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步入中年也是气势逼人,精神饱满。
他利落地现出身形,嗖地收起飞毯,轻轻落在叶明明与顾子远身后……
在那人撤掉隔绝神识阵后,叶明明觉察到熟悉的气息,回头朝来人奔去,兴奋且激动地喊道:“师叔……”
顾行之身子一僵,不敢相信有个娇俏中带些调皮的声音,软软地叫自己师叔,他几乎以为那是幻听,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师叔,您怎么发呆呢,是不想见到离儿,还是见到离儿,高兴坏了?”叶明明已经飞奔到顾行之面前,向从前一样,拉着他的衣衫晃悠道。
望着眼前的娇美可人的女娃,顾行之神色松动,双目渐渐湿润,张了几次口都没张开,但心中是极为欢喜。
他露出慈爱的目光,千盼,万盼,盼了万年,终于听到了久违的称呼,老泪纵横,颤抖地伸出双手道,不确定道:“离儿,离儿,真的是你?”
“师叔,是离儿呀,你来的好快,我们那老不休的师父呢,还有掌门呢,怎么不同您一块来,你们不是经常吵闹着,还打赌着,堵灵石,丹药呢,要抢先看离儿同师兄渡劫的么?”叶明明站在顾行之身边,笑眯眯地望着顾行之。
曾经在天福山的那段岁月,对她最好的人,除了后来正常了些的师兄之外,她最最喜欢的长辈就有三个。
第一个,就是自己那不着调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