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进?”一道相当陌生,又跋扈的声音,传入叶明明的耳里。
这屋子是有阵法的,屋外的人用神识瞧不进来,她也没法瞧到外面,有些躺不在了,敢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肯定不是那一千子弟中的人。虽说他们也都是顾家子弟,可大多都的旁支末系,师兄又是元婴修士,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嚣张的与师兄对着干,来着肯定不是善茬。
“子平,现在正是阻挡妖兽的关键时期,你不在原地驻守,为何来了这里?”听声音,问话的人是顾仲衍,他的话语平平常常,没有那种因人远道而来的欣喜,叶明明暗暗猜测,他也不喜来人么?
那道陌生的声音,冷冷一笑:“堂叔不用担心,我不是私自离开驻地,是受爹爹之命来这里巡查,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连门都不让我进了吗,还是有人做了亏心事?”
接着,叶明明又听到了顾子远的声音:“想要进去也不是不可以,除了我与堂叔,表妹之外,一旦里头的泄露机密,你可愿承担后果?”
“能有什么破机密,你别用话哄我,我偏要进去。”顾子平不满地叫道。
叶明明被吵得也躺不住了,起身慢悠悠地下了楼,瞧见指挥所外面,果然多了位面生的身着白衣道袍的男子,很年轻的一个人,长得与顾子远有一两分相似,修为大概在筑基中期。
她微微皱眉,还没靠近那人,就有些不喜欢他的气场,坐在平日常坐的椅子上,也不理来人,自斟自饮,端了杯灵茶看好戏。
指挥所外的顾子平瞧见叶明明,惊艳了一把,凭什么他身边的女修都这么漂亮。叶明明与顾子远举行结婴大典时,顾子平心里不平衡,不愿意对他膜拜,借口闭关修炼躲了开去,根本没见到叶明明。
因此,他也不知叶明明是谁,只是舍不得把目光离开她,紧紧地追随着她,话却是对顾子远说的:“哼,灵石矿被人偷窃,你们的营地距离只有三千公里,敢说你们没有动心思?”
他知道爹爹的计划,给他们准备了半年的灵石,这才过去了半个月,表面上一点也没亏欠,可是这幽冥山脉不同寻常之地,那么多灵石在这里只够用一个月,他们不想办法,根本就呆不下去。
本以为他们会派人回去要灵石,借故发作他们贪了灵石,那知他这堂兄修为高了,胆子也长了,居然敢盗窃自家的灵石矿。好吧,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已经洗脱不了罪名了。
他来之时,对外放出的风声,挑明是顾守云不守家规,吃里扒外,目无家法,私窃灵石。顾守云这回你就算死不了,也要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落入尘埃,声望大跌。没了声望,你永远也坐不上家主之位。
“阿远,还是让他进去说。”顾仲衍提醒道,已经有子弟在注意这边,顾子平一来,平静的营地就不平静了。
顾子远淡淡地望着顾子平:“你要是不满意,我可让营地子弟作证,这几日在做什么,有没有离开过营地半步?”说完,他对躲在一边的顾家子弟招了招手:“你们说说,我这几日都在做什么,让他听听!”
被点名的几个修士走了过来,带头的顾长海瞧了眼顾子远,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实话实说:“长老这几日一直与我们一起,从昨日到今日赶走了两拨妖兽进攻,半柱香前刚赶回来,就碰到了……”
碰到了谁不言而喻,就是眼前的顾子平。顾子平不在乎这些证词,反正不出半日,整个修真界都知道这事是他们做的,大言不惭对顾子远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威胁他们了,有证词也没用,你等着瞧吧,你的好日子也没多久了。”
无赖的混蛋,反正那层遮羞布早都被撕掉了,叶明明不喜欢别人侮辱他的师兄,说都不可以,手中的茶杯朝顾子平扔去:“大胆,你不过是筑基中期修士,就敢对元婴修士如此无礼,没有证据就敢胡乱栽赃,安插罪名,你很喜欢让外人看笑话,你们到底是不是一家人”
她很想笑,这家主是脑子进水了么,派了这么个沉不住气的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其实叶明明想的也不差,修士所生的孩子,也不全都是有灵根能修炼的。眼前的顾子平,就是顾仲晏唯一有灵根的儿子,从小一直被顾仲晏溺爱的很,年龄小时还很争气,表现的还是很不错,可惜的是顾家出了个顾子远,太过太过优秀,事事都压了他一头。
他们两人的年龄差不多,大家都还小,差别不是很明显,随着年龄的日间增长,顾子平的那点风光不也复存在,这么多年,不知吃了多少丹药,浪费了多少灵石,修为却始终跟不上,人气比起顾子远差了很多,心里越来越不平衡,又瞧见自家子弟偏向他为他说话,那仅存的风度都没了。
顾子远也没想到,叶明明会为了他,向顾子平发难,心里一暖,他的这些亲人,太让他失望了。
叶明明的力道很大,顾子平被砸中了脚,很快就肿的老高,狠狠地望着叶明。,这美人一动手,一开口,就劈头盖脸地砸自己,骂自己,他的脸面往那里搁,面上浮现愠色,手指着叶明明怒道:“你是谁,敢打我。”一道冰柱朝叶明明打去。
叶明明周身,很快多了个接近透明的灵力罩,把那道冰柱沿着原路反弹了回去,抬头望天:“你还没资格问我是谁?”心里补充,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丘之貉,你爹还知道在人前装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