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床铺好了,您赶快就寝吧!”
路童看到一直望着月光出神的路沧岚,嘴角撇了撇,自己这个少爷又在想些文雅情怀了。一个武林中人,天天对月望花是要怎么样呀。
“路童,你是不是又在心里腹诽我呀!”
俊美的男子转过了身子,嘴角带着笑意。
“少爷,我冤枉,您文武双全,小的佩服还來不及呢!又怎么会腹诽呢!”
路童脸上满是夸张的冤色,却自动自发地接过路沧岚手中的折扇,为他除去衣饰。
“都回到了无垢山庄,也安排了丫鬟婢仆,你以后就不要再做这些琐事了。”
身上只剩一件中衣的路沧岚看着为自己整理脱下來的衣饰的路童,怎么看怎么别扭,一个大男人真不适合做这些。
“少爷,是庄主吩咐送來了一张白虎皮,属下特意送來,顺手为您整理了下房间,有些事情,做多了,也就成习惯了。”
路童挠了挠自己的头,有些傻气地笑了一下。
路沧岚脸上的神色有些怔忡,他应该高兴吧,起码路时英这个父亲,还记得有自己这个儿子,还沒有完全陷入自己的心思中。
“路童,最近注意一下听雪居的动静。”
灯火熄灭,路童还沒有推开房门,就听到了一句有些倦意的话,声音低缓,似是漫不经意,他却从这其中感觉出了其中的一丝别样的意味。
“是,少爷!”
路童沒有多问,恭敬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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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清尘刚刚摆脱路菲情的纠缠,脚步匆匆地走到听雪居门口,迎面就來了一片灰尘,袍袖轻挥,本來冰冷的神色变得更冷,望去,果然看到了傻笑着的白聪聪拿着把比她还高的大扫帚站在面前。
眉头一蹙,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她的手腕之间,说什么都看不到也不是,起码看到了一双纠结的小手。
“伤怎么样了?”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了出來。
“哎?”
白聪聪有些惊讶地眼神,以为自己要挨骂,却得到了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给你的药膏有沒有用?”
修长的手指拂了拂自己的额头,有些失笑的感觉,一直有些烦闷的心,蓦然轻松了不少。
“哎?原來是那个呀,用了的,少爷,你那瓶药膏真的很有用耶,你看,一点儿都看不出來了呢!”
白聪聪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边说边做出了行动。
粉色的袖子被挽到了肘部,露出了白皙细腻的一片肌肤,阳光照耀下,一只藕节似的手臂生出了玉色的光辉,寂清尘浓密的睫毛卷了卷,有些别扭地别开了眼。
声音有些低哑,耳际有些红晕,带着不自知的愠怒:“赶快挽下來!”
“什么?”
白聪聪沒听清楚,看着侧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寂清尘,多嘴问了一句。
“麻烦死了!”
寂清尘嘟囔了一句,眼望天,手已经快狠准地抓住了她挽在肘部的袖子,噌的一声,快速地放了下來。
手指不经意地触及那份温暖柔滑,眸子变得深沉:“以后,不要随便让人看到你的腕部以上,那样会被人……占便宜的。”
说到占便宜这三个字,不由自主地咬重。
“怎么会,我以前都不穿衣服的,红哥哥也沒有……说什么。”
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白聪聪理直气壮的争辩开始变得无力,寂清尘冷肃的容颜上绽开了一抹笑容,冷冷的,让她大热的天冷飕飕的打了个寒颤。
“沒穿衣服?”
寂清尘语气有些淡,十根手指却攥的紧紧的,拳头上仿似有青筋迸出,一时间,他有些后悔当时沒有拼着全力,给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一个难忘的教训,尤其是那张脸。
“也不是,就是我是那个,我不是不穿衣服,我穿着皮……”
白聪聪的毛字在最后一刻终于想到了自己差点露馅而咽了下去。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地向着寂清尘解释,只是不安地低垂着头。
寂清尘的手悄悄地松开,脸上的冷笑抚平,变成了往日的冰冷,眼中却带着一丝的恍然,怎么忘了,她的身份呢?
“过來!”
转过身子,清冷的音色,带着强烈的命令意味,白聪聪看看寂清尘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大扫帚:“可是,我还要扫地!”
那个意思,便是扫地重要?
“你是我的贴身侍女,不是干这种事情的。我回去会告诉胡德的。”
寂清尘的声音带着些无奈,又有着一丝淡淡的宠溺。
白聪聪瞅了瞅大扫把,觉得寂清尘说的有些道理,只是:“不是胡大叔吩咐我的,是我自己闲不住,听雪居里也沒什么人手,总不能看着这些叶子灰尘什么的落得哪里都是吧。”
白嫩嫩的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小嘴咧开,即使小脸像花猫一般,也比之阳光更加灿烂。
“整日呆在听雪居也不好,明日,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吧,这些事情让胡德……”
寂清尘的嘴角微微上挑,笑的如同雪融大地般,柔和动人,话说了一半,却被打断了:“清尘表哥!”
回头望,远远地站着的是娇艳的女子,笑的花儿般美丽。
“你什么时候和我一起游览无垢山庄,明日有沒有时间?”
微笑间的羞涩和爱意一览无余,眼角的余光却带着些轻蔑,白聪聪捂了捂胸口,那是对着她而來的,有些闷,手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