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柠看着只有五米之遥的卫暻然,眼眶突然就红了。她躲进了步行街右侧一家店里,透过玻璃厨窗她清楚地看到他左右搜寻着她的身影,清俊温和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与淡然,取而代之的是焦急与烦躁,眉心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脸上好像有汗水。她还看到他的一只手在方向盘上不停地敲打,然后看着红绿灯的秒数,薄唇也在微微掀动,仿佛在默念着,希望时间能过快一点。
看到这样为自己心急的卫暻然。泪雾瞬间迷蒙了她清楚的视线,把她的眼睛湿润。她想忍住要哭的冲动,但却已经来不及了,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就这样急速的落湿脸庞。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咬着唇,直到尝到了血腥味,她都不敢哭出声来。
卫暻然在焦急中转头看过来,沈清柠正好转身靠向一旁,就隐没在了他视线的盲区。他们相隔这么近,却仿佛咫尺天涯海角,无缘也许就是他们此时真实的写照。
红灯变绿灯,卫暻然脚上踩着油门,车子就开过了十路口,当沈清柠转身想要再看他一眼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茫茫的车流中,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本可以冲出去叫住他,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发不出声音,像是失声的人般,有刹那的失知。
沈清柠只觉得身体冰冷到颤抖,双肩不停的抽搐着。她哭到直不起身来,弯腰蹲了下去。
“小姐,你……你没事吧?”衣店里有好心的人看到哭成泪人的沈清柠关切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可以送你去医院。”
沈清柠摇头,一拖把中着泪,可是泪水抹了又来,好像永远流不完一样。
“那是怎么了?”众人不解,目光落到她脚边的行礼箱上,“你是离家出走了?”
她想想点点头,然后觉得好像不对,又摇摇头,让众人越发地不解。只是一个劲儿的哭,一个字也没说。
周围和人讷闷极了,眼神从同情变为了置疑。觉得这好端端的一标致的姑娘怎么好像有点不正常。
“你们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其中一人猜测道。
“有点像,你看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哭。”另一个人附和着,“正常人怎么会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哭得这么得劲儿啊?”
“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人哀叹着,很是惋惜,“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是傻子。”
……
众人无论怎么猜测质疑,沈清柠都无动于衷,她的一门心思都在悲伤上。
“哭什么哭,真是讳气。我这里还要做生意。你赶紧地给我出去。”店主忙完了,立马拔开人群走到沈清柠的面前,“你再这么哭下去,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我这小店做着也不容易,混口饭吃而已。哭霉了我可不饶你。”
店主看着沈清柠的行礼箱,伸手就去提起来,然后放到了店外,才看到这箱子的牌子,竟然是名牌。
“乖乖,这神经病还是一有钱的主儿?”店女主琢磨着摸着下巴,回头再看看沈清柠的穿着,好像不同于一般人,那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沈清柠见自己的箱子被拿出了店外,她立即站了起来,跑出去。那箱子里有卫暻然买给她的礼服,上次去参加季市长生日晚宴时送给她的。她走时就带走了这一件衣服,倍感珍惜。
“你别碰我的东西。”沈清柠眼眶红泛红,泪水有收住的趋向。
“哟,你正常了?”店主见沈清柠漂亮的大眼里一片清明,哪有一丝疯狂的混浊,“我还以为你是疯子呢。”
“你才是疯子!闭上你的臭嘴,小心我打得你的小脸蛋儿比鲜花儿还要红。”锋利的语气带着愤怒从沈清柠的背后传来,虽然街上很吵闹,但依旧听着非常熟悉。
沈清柠正要回头晨,一个高挑的身影闪到了她的面前,把她挡在了身后。她定睛一看,是闻晴。她怎么会在这里?
“晴儿,你--”沈清柠上前一步。
“你先别说话,让我把话和她说清楚再和你说。”闻晴的身高优势让身高只有一米五四的店主只能仰望她,而且让她很有压迫感,“你说谁是疯子,嗯?”
“她刚才一直在我店里哭个不停,问什么都不回答。那样子不像疯子像什么。”店主插着腰,不想在气势上输给闻晴,“她把我店里的客人都给哭跑了,让我失掉许多生意,你说这个损失谁来赔。”
“哭算什么,本小姐若是不乐意砸了你的店也有可能。”闻晴一嚣张耍赖起来是从来不讲更理来的,“想找我赔损失,她是偷你的还是抢你的?她在你店里哭犯了哪条法律?你当我们真是软柿子,任你搓扁揉圆了?”
店长横眉怒眼,没想到闻晴是这样一个泼辣的主儿:“我又没让你赔,是让她赔。”
“你敢欺负她就是和本小姐过不去。”闻晴是无理也不饶人。
“晴儿,算了,不要惹事了。”沈清柠从包包里掏出钱包就要拿钱赔偿给店主,她替自己刚才失态发囧的行为很是丢脸,“应该赔点损失给她。”
店主见沈清柠掏钱了,心里已经开始冒起了得瑟的小水泡。眼睛两眼放光,直盯着沈清柠的钱包。闻晴见状一把抢过沈清柠的钱包硬塞进她的包包里,再替她拉上了拉链。本来已经喜上眉头的店主眼见到手的钱就这样被闻晴硬生生的给截走了,心里的小水泡倾刻间破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柠柠,她是在讹你,你别滋长了这种人的贪欲。有钱不如捐去希望或爱心工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