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得令去迎人,满堂的人皆无声的等着,而各方的神色亦是各不相同,凤留行几人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水泽、金好运的神色比吃苍蝇还难看;老爷子、静王只当助威人士的。
红衣禁军前脚刚离开,绿萼后脚便至,同来的还有二十余禁军,其禁军一到厅堂门前时,立即左右一分,站成二列门神而绿萼入厅后,不需人提醒,将端着的蒙了一层红布的托盘放在横搁着的茶几桌上,自己退立到一边候着;
水啸暗暗点头。
因着水啸、河炯等人都没开口说话,金好运、水泽也不敢轻率出声,二人心底其实很想就此打住,将一切揭过不提,可惜却找不着理由。
在安静中,过垂花门沿天井正道而来的一行人也映于人的眼帘中,由禁军引着的一群人走得很急,步伐忙忙,稍稍一刻后便至厅前。
这是?
左护法等人暗中打量过中堂内的情形后,俱个个惊疑不已,在略迟缓一下,整理好气息后,众人才进厅。
低眉敛眼,一群人不敢乱看,到横搁的茶几桌前方不远站定,齐齐的低腰:“见过少主。”
“嗯,坐。”在各方人的余光观察中,水啸淡定的点头,随手指指主座一边空着的座。
水泽、金好运一噎,再次气结。
左护法代众人谢一声,又一一向老爷子、静王行过问安礼,最好又向河炯等人行过友好的点头礼后,小心翼翼的坐到一边,也仅只有护法、长老几人坐了,其他人老实的站在一侧。
这儿才好,秦娘子端着数壶飘着香味儿的茶壶进入中堂,踏进厅内后,秦娘子一一的将茶壶送给河炯三人,再给左护法等人的桌几上也摆下茶具茶壶后转回给小主子沏茶,至于水泽、金好运么,很遗憾,没份!
金好运、水泽原本就难看的脸刹时乌青,隐隐可见二人面上青筋一颤一颤的在爆跳。
左护法等人当场懵了。
呃,原来不仅是有其祖必有其孙,还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这一招,爽!
见二人气得半死,水啸则乐得差点破功,考虑到目的还没达成,只能死死的忍着,那辛苦憋着的后果就是她脸上的肌肉抖了好几抖。
“大哥,这就是水宅下人的待客之道?如此没规矩,该杖毙。”压下怒火,暗嘘一口气后,水泽也寻着机会,立即发难。
“……”水震冷扫一眼,正要发作,说是迟那时快,就在这当儿,水啸眼一厉,抓起茶盏,狠狠的往地上一丢:“放肆!”
众人的视线一转,直直的射向第一座,就连凤留行与老爷子等人亦露出几分惊诧。
水泽愣住了。
“啪—”茶盏掉落厅中地面上,摔得粉身碎骨。
他算老几?
她都还没找人算帐,竟自个撞上来找虐?
水啸一手按桌,冷冷的盯着水泽。
“公子,别跟小人计较。”秦娘子愣怔后,飞快的给小主子添上一只茶盏。
瞧瞧,一家代执家主即成了小人,还有比这更让人吐血的么?
水泽的脸由乌黑转青铁。
“我家的人如何办事,哪轮得一个外人置嚎,他算老几?”竟然是人家送上门来,她是不介意拿人开涮的,水啸冷冷的一哼:“再敢对我的家事指手画脚,给我废了,丢到街上去。”
她是没能力将人废掉,可别忘了,她身后有老爷子,狐假虎威也好,狗仗人势也好,反正她相信,宠水十九的人不会让她食言。
“水……水十九,你……你好……好……”恰似在万万人面前被人甩了耳刮子,水泽气得浑身直哆嗦,涨着紫酱的脸,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左护法与内院众人个个张口结舌,水泽与金好运身后的人,全部石化。
好,好孙儿!
谁说不能修武便是软脚虾?谁敢说他的孙儿是废人?这气势这魄力,是他人能比的么?
“啸儿的话,便是我的意思,谁敢违逆啸儿,我便亲自送他一程。”水震看看端坐如山岳般的爱孙,自豪感陡生,再一瞧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杀气乍起。
一阵急喘后,除了河氏世家的人员与静王、水宅所属人员,其余人皆白了脸,水涛、金飞燕几人已摇摇欲坠。
水啸睨一眼,端起新沏好的茶,轻轻的啜一口,放下盏,再瞥一眼脸色惨白的金十一,不咸不淡的出声:“听说金十一小小姐与水十二两情相悦,金家主要求解除婚约,水二爷想让我爷爷更改婚书,嗯?”
嘶—,后面才至的水氏内院众人直直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定力最好的左护法亦当场变脸。
竟知……知道了?
水泽、金好运惊得心脏骤缩,也瞬间明白,就算自己想揭过也再无可能。
“确是如此。”处于被动位置,有骑虎难下之势的金好运硬着头皮承认。
“听说,金十一小小姐贞烈无比,如若不能与水十二结为连理,情愿一死?”水啸不轻不重的点头,直接锁定金飞燕。
那语气太平静,平静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感情,有那么一瞬间,金好运的心脏骤然静止,竟然无法跳动。
“是!我……我与涛哥哥……两情相悦,他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金飞燕激灵灵的打个冷战后,拿出吃奶的力气为自己争取机会。
叫得还真是亲。
“那么,我给你机会。”,讽刺的一笑,水啸顿了顿,看到金好运等人目露喜色时,对着绿萼点点头:“绿萼姐姐,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