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摆酒用的桌椅还放在院中,颜惜墨用烛光照了照黑呼呼的院子,见没什么异常便按着白天的判断往西厢走去。
朱阔买的这院子比她的那处大,正厢是堂屋和做卧房用的里厢,东厢是两间空锁着厢房,西厢也是同样格局的两间屋子,其中一间拿来做了厨房,一间用来堆了杂物。她抬着蜡烛进了厨房见里面都收拾干净了,她抬着腊烛想着是不是把厨房里的锅碗再洗一遍,犹豫了半响才恍过神来自己居然是在害怕回新房!害怕这两个字自她从七杀门的血谷爬出来后就不知道怎么写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自己的大日子上又体会了一次!
“不就洞个房吗,有什么可怕的!”她暗笑自己扭捏,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居然也学着害羞矫情。这就像第一次杀人,当时怕的下不了手,可一旦手起刀落便会觉得不过就是血多了点,骨头硬了点,其实和杀鸡也没什么两样!等杀的多了,看到活人便觉得那只不过是块会动的肉,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这事多洞几次估计也就习惯了,再说她好歹也在七杀门学了几年的媚术,要连这洞,房的事都搞不定,那脸可真是丢大发了!
等她回去的时候朱阔已是在外炕睡下了,她虽然在外面已经把心里武装成了铜墙铁壁,可看到这情景仍是不由的松了口气,熄了油灯解了衣服轻手轻脚的爬上了炕钻进被子里缩了手脚躺下。
颜惜墨这边不自在,朱阔那边也不好受!女子身上的幽香在黑暗中阵阵袭来,如一支轻羽撩拨着他的心绪。
想当年他与俊生他娘成亲时人高兴的直冒傻气,被一干同袍灌了个半醉送进洞房,迷糊中看见娇美的新娘时,心里美的直冒泡!不管不顾的就把人压在了身下使劲折腾。从那日后,俊生他娘就不怎么爱搭理他,后来对这夫妻间的事儿更是避之不及!
有了上次的惨痛教训,他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唐突了!新婚之时两人互不相识,还可打着培养感情的大旗在睡不着的时候说说心里话,拉近些距离。可他与叶娘相识时就没有好好说过几句整话,更别提现在突然躺在了一张炕上,就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他现在只能瞪着眼睛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月上梢头,一双红烛慢慢燃尽,一对各怀心思的不眠男女看着两只红烛一起熄灭,心里都是忽然一松。
颜惜墨翻身向里仍无睡意,在黑暗里大睁着眼睛想心事。喜烛同灭寓意吉祥,象征着夫妻能白头偕老、同生共死,她这辈子真能有这么一天吗!
朱阔侧身看着她窈窕的背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上回的红烛燃到一半就熄了,所以他和俊生他娘终没能白头到老!这次红烛平安燃尽,他和她想必一定能相守到老了吧!他的手不知不觉的就揽上了那纤细的腰肢,待发觉唐突想要收手时,那富有弹性的触感又让他有点恋恋不舍。
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蠢蠢欲动,颜惜墨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察觉她没有反感,朱阔心中一喜却也不敢再造次,只是往里贴近了几分,将颜惜墨搂在了怀中。
颜惜墨心里已是做好的准备,可等了半天这男人却只是挨近几分搂住自己便再无下文,心里不觉有些烦燥,这就好比上了刑场可悬在头上的刀却迟迟不肯落下!
杀手不怕死,可是却怕被折磨!她依在这温暖的怀抱中感觉就像在遭受酷刑,这么提心吊胆等刀落的滋味实在难受,索性心一横,转回身往朱阔那边挪了挪,胸前柔软的丰盈不经意的蹭过男人精壮的胸膛。
朱阔感觉到了温热香腻的柔软轻依在自己的胸前,像是得到了许可一般,全身止不住的燥热起来。
他试探的把手往上移了移,摸进了她的里衣,往上,再往上,直到快要碰到那团香软时他犹豫的停了手。
这似乎太快了些,他感觉自己此刻就像登徒子正在欺负良家妇女,奇怪的负罪感让他伸出的手无论如何也握不下去!
颜惜墨咬牙强忍着大骂的冲动,这男人究竟想干嘛,是死是活痛快些,伸头不过一刀,这么老悬着算回什么事!
她眼一闭,干脆就当是piao了个小倌,还是自力更生算了!
无论这几年如何收敛,可颜惜墨骨子里仍是个肆意江湖、坚定冷酷的杀手,她一旦做了决定便会不遗力的去完成,就如当初拼命生下叶小八!
她从被中伸出手勾住朱阔的脖子,将自己柔软的嘴唇凑了上去吻住了男人唇,感觉到他轻颤的退缩,她强势的欺身而上,将男人精,壮高大的身躯压在身下,伸出舌头细细的勾画着他的唇形,香,艳的舔,吮着他的唇瓣。
任何男人在如此诱惑之下必将丢盔弃甲、举手投降!朱阔突然得享如此艳,福却是满腔悲愤,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在新婚之夜被自己的老婆给占了上风,实在是丢尽了男人的脸面!之前犹豫的手果断了覆上了圣峰,然后微一用力,夺回了上面的主导权。
将这个在自己身上恣意妄为的女人压,在身下时,身体里有一股叫嚣着要征服她的冲动,他狠狠的噙住她刚才不停挑火的丁香滑,舌吮/吸着,双手在她的身上挑,逗的游动着。
黑暗中响起男女暧昧的喘息声,一双燃尽的红烛在大大的喜字之下溶化交融,两根燃剩的烛芯慢慢靠拢在一起,缠绵的相互依偎。
第二天朱阔醒来时颜惜墨已经起来去张落早饭了,他穿上衣服来到厨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