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景年纪虽小可却自有一股韧性,他思来想去要靠自己一人去找这稀罕物件实在困难,这事还是要求到朱阔那里才行!世家的精英教育在这时就体现出了效果,一向眼高于顶的周大郎屈尊降纡的拉了父亲,带着家里别人送的一块腊肉干到朱家赔礼去了。
甫一见朱阔夫妻俩,周大郎就冲二人深揖了一礼,“小侄来向叔叔婶婶赔罪,那日小侄误伤了小八妹妹,还请叔叔婶婶恕罪!”
颜惜墨望着眼前这年纪虽小却满身世家风仪的男孩,心中颇不是滋味,要道歉早干嘛去了!
朱阔也将满心的讶意藏在心底,笑着将他扶了起来:“都是无心之过,以后小心些就是了!”说完又看向周夫子,“周兄,这些都是小孩子家的事情,我们大人就不掺合了吧,让大郎去给小八赔个不是,我们兄弟俩好好的喝上一杯,怎么样?”
周夫子也想借这个机会和朱家和好,于是笑着点头:“朱兄说的是,小八救了我们父子一命,我们都还没向她道谢呢!”
周夫子说这话时又想起来那日提着刀的小女孩,面无表情的握刀横拉后狼血四溅的血腥场面,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他这一瞬的失态全落在了朱阔眼睛里,嘴里说着谢意,可眼睛里流露的却是厌色,看来周家的这个谢字说的是心不甘、情不愿!
朱阔又朝已经起身的周睿景凝神看去,这孩子的神态倒是诚意十足,完全看不出他与小八曾经不睦,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掩饰情绪,长大后不知会成为何样的厉害人物!朱阔暗自警觉,开始认真考虑之前颜惜墨的担忧。
周家与朱家恢复了往来之后,周睿景就有事没事的往朱家跑,每次过来都会缠着朱阔问七问八,因为他态度转变,所以偶尔也能和跟着朱阔习武的俊生说上两句话。俊生不是个爱记恨的孩子,虽然仍讨厌周睿景,但是在面对他那张满是笑意的漂亮脸蛋也摆不了臭脸,两人之间的关系渐的缓和之象。
与和俊生的和睦相处不同,周睿景对叶小八仍然是憎恶的,他之前道歉的话说的虽然好听,可是一见到叶小八,他就会想起自己人生最大的污点,每每此时他就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叶小八这个始作俑者,哪里还能和颜悦色的与她相处!
周睿景不知道的是,朱阔已将他的这些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中渐自有了决断,一切只等开春之后再作计较!
又过了几天,朱阔应了周睿景的要求,带着周睿景和俊生进了趟山。说是进山,其实也只是在村前进山的路上转了几圈,让两个男孩子看了看大雪封山的壮景。一路上周睿景对山中之事多有询问,朱阔不疑的他,对他所问回答甚详。
周睿景暗自把他所说的事全都记在了心里后,便开始细细的观察进山的地形,满眼望去只见白雪皑皑,错落高大的树木在雪中苍然而立,远处的山林幽深一片,像张着森然大口的怪兽令人望之生畏!
周睿景回家后细细的把进山的事宜想了一遍,确认没有疏漏后便悄悄的开始进行准备,他按朱阔的话准备了绳索、干粮和水,又悄悄的拿了把家里劈柴的柴刀,自觉一切齐备后便挑了个风和霁朗的日子,独自向那怪兽般的大山走去。
---------------春节番外嬉颈图--------------------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桂树上抽出了片片嫩绿的新叶,温暖的阳光懒懒的撒向地面,带着花草香气的微风拂进院中,如少女温柔的手撩过院中男子额际的汗珠。
一次次有力的劈落都会带来清脆的断响,汗珠顺着朱阔的鬓边滑落,他撩起衣襟擦了擦汗珠,再一抬眼只见颜惜墨抬着装了茶盏和棉帕的盘子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歇歇吧!”她走到他的身边,将茶盏递给他,自己拿了帕子轻柔的替他擦拭着面上的汗珠。
他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入口温热的茶水如甘霖般滋润着他干渴的喉咙。“呼”他舒心的长舒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正在自己脸上忙碌的柔荑,凑过唇去吻了一下。
“大白天的就不正经!”她娇嗔的缩回手,眼睛不自然的看了看四周。
见她这样,他哈哈大笑起来,“院门关好了,孩子们都出去玩了,除了天上的飞雀,地上的虫蚁,现下院中就你我二人!娘子紧张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她的耳尖开始微微发红,面上也感觉臊热起来!这男人真是的,居然把那种书随便丢在她的妆盒里,虽然刻本简陋可却也是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她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的招式这人居然大半在自己身上试过,就连他兴起时爱念的yin词yan曲大半都是出自这书里!
她这幅面带桃花、眼角含春的模样让朱阔心中一动,她莫不是已经看见了他故意放在她妆盒里的嬉颈图了?那书是他在收拾旧衣服时从包袱里找出来的。当年为了应急,他只粗略的翻了翻,那时男女之事远不像如今一样对他有吸引力,如今他知道了个中的趣味再来翻看,顿觉书中所述实在是精深玄妙!如今书中前半册的招式都被他试了一遍,滋味甚为美妙!后半册画的更为精妙,可大半要由女子来动作,他是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