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雄对此事似乎特别热心,下午又过来催了一次。朱大成只得悻悻的收起思绪跟着郭雄下山进城。从铁凤山到陵广城步行大概要两到三个时辰。郭雄带着朱大成走小路,只花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陵广城。
郭雄和朱大成打听着来到元帅府门前,郭雄看了眼高门深户的元帅府皱着眉对朱大成道,“难道就这样大咧咧的上门要人?”
朱大成抬眼看了看元帅府森严的门卫,略想了想便朝元帅府门前披盔执锐的兵士走了过去。
“唉,你要去哪?”郭雄反应过来伸手想拦他,可朱大成却似听而不闻的直往前走。郭雄奔上前去想要拉他回来,却见元帅府前的守门兵士已经发现了朱大成的动静,执枪横指冲他喝道:“站住,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元帅府!”
郭雄讪讪的缩回手,往后站回了巷角边,偷偷的张望,只见那朱大成板着一张脸冲那兵士抱拳行礼道:“这位大哥,我家娘子昨日被元帅府中的仆役强带进了元帅府,我是过来接人的。”
郭雄听了他这话不由的额头冒汗,他这样说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元帅府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吗?这不是明着在打元帅府的脸吗!
那兵士听了他这话果然大怒,冲他喝道:“呸,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元帅府里就是扫地的丫鬟也比你那村妇婆娘标志,怎可能有人在大街上抓了你的婆娘,识想的就快快退回去,否则休怪爷的棍子不客气!”
朱大成听了这兵士的话不但没退,返而又往前走了一步,把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哎?你个粗目的村汉,今天是故意来找碴的啊!”那兵士见他不退返进,怒意更盛,反转了枪头用枪尾就冲他身上打过来。
朱大成抬手一挡,将快要打到身上的棍子挡了下来,那兵士气急败坏的抽棍想再打,可熟料这村汉手中的枪尾却是任他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台阶上伍长的注意,那伍长手按腰刀大步下阶,板着脸来到两人跟前,“出什么事了?何人在这里喧哗?”
那被拿了枪尾的小兵听了伍长的问话,愤愤的拽着枪尾开始告状:“伍长,这村汉是来找碴的!”他这话才一说完就见那村汉将手一松,放开了他的枪尾。
那伍长眯着眼睛打量着兵士口中来找碴的村汉,只见对方长的眉目俊朗,双眼有神,看着竟不似一般的村汉。这伍长官虽小可毕竟也算是个有历练的,当下沉吟了一会就转身吩咐那兵士,“去,让侧门的门子去通报叶大总管,让他出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那兵士领了命令转身去了,过不了多会就带着个身着蓝衫直裰的中年男子一起回转。
那兵士复命: “伍长,我过去的时候大总管有事正要出门,听了这事就和小的一起过来了。”
那伍长冲他点点头,然后抱拳冲那中年男子行了一礼:“大总管,这村汉在门前吵闹不休,说是府里有人绑了他娘子,因事关元帅府的清誉,卑职不敢擅自处理,特请大总管过来商议。”
这位随兵士前的中年男子正是元帅府的大总管叶开,叶开听了伍长的话抬眼看向朱大成,“不知这位壮士有何证据说我元帅府的人绑了你的娘子?”
“我娘子的大姨亲眼所见,是府中的夫人把人带走的。”郭大姨虽然没来,可朱大成说话的时候却是相当的理直气壮。
叶开听他这么说心里有了底,就昨天内院夫人那的俩个大丫鬟还找他诉苦来着,说夫人关了个妇人在柴房让她们亲自守着,说是若跑了、逃了、死了都要她们拿命赔,可夫人自个却拿着锁的钥匙,她们连口水都送不进去,这再关两天还不得出人命啊!
叶开想到这,面露笑容的冲“这位壮士,此事其中怕是有些误会,不如壮士随我进府详商如何?”不论眼前这人是不是那妇人的丈夫,都不能让他在这诋毁元帅府的名声。
朱大成点点头,天不怕地不怕的跟着叶开从侧门进了元帅府。郭雄猫在巷口看了忍不住的抹了把冷汗,这朱大成的神经也太粗了,就这么跟了进去,就不怕人家把他这苦主给灭在了里面!
郭雄在巷角擦冷汗,与他所在之处隔了十步远的茶楼之上,玄展微笑着将手中把玩着的茶盏放在桌上,对跟在身后的奂尘问道:“你看这人怎么样?”
奂尘略躬了腰:“莽夫一个。”
“莽夫?”玄展面上的笑意渐浓,若只是个莽夫就不会逼得自己与他一同坠江了。
奂尘看主子这笑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头垂了眼,连呼息都轻了几分。
玄展怔忡了一会,又开口问道:“我与他比,你觉得她会喜欢谁?”
听见他这句话后,奂尘的心里眼泪顿时流成了河,他小心的斟酌着言语,“依属下看,夫人对此人恐怕是怨恨比喜欢要多些。”就算之前没有怨恨,等会这人大张旗鼓的一闹,这怨恨也就有了。
“此话有理。”玄展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掸了掸绣纹精美的袖口,“走,咱们回去看热闹。”话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奂尘跟在后面暗自拍了拍自己那敲锣打鼓的小心肝,暗叹这年头给人当死忠下属是越来越不好混了。
“喔?”百无聊赖在帅府后花园中赏花颜惜墨听了大总管派来小丫鬟的禀报,感兴趣的挑了挑眉毛,“你刚才说我拘着那妇人的相公找来了?我没听错吧?”
那来传信的小丫头点了点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