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笑了,我在没用,也不需要奴才帮着做决定,这奴才的花花肠子可多着呢,别到时候将咱们做主子的给绕进去。”翩翩不在意道。
吟秀笑了笑,心里再次叹了口气,自己跟这位侧福晋比,还是差的远呢。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告辞回自己院子。
翩翩打发掉奴才,回内室看了看皓祥睡的满头大汗,亲了亲他的额头,又往后摸了摸他的额头。拿着美人扇,细细扇着风。
晚间,翩翩,吟秀,雪如都在正院用膳。约莫是王府里妾侍较少,王爷又是个注重家庭亲情的人,两年前就免了翩翩跟吟秀站着捧茶端饭的规矩。如今,这红木圆桌上,上手是雪如跟王爷,左侧依次是皓祯,大格格,皓祥。右侧依次为二格格,三格格,四格格,末座则是吟秀跟翩翩。四格格旁边是吟秀,皓祥旁边则是翩翩。
用完膳,漱了茶水,雪如笑道“王爷,今个我倒是听了个好笑的事。”
“哦,什么事儿?说来听听。”硕亲王看着妻贤妾娇,儿女双全,一家和美,心内很是满足,见福晋想要说笑逗趣,自是支持。
“也不是什么奇事,就是今个听说,咱们的皓祥吃醋了,生怕侧福晋有了孩子不要他,在妹妹那儿撒娇呢,仿佛好像还要让妹妹将孩子流掉。这小孩子吃醋也可爱的很,不过,妹妹可不能当真,这毕竟是王爷的子嗣,精贵着呢。”雪如笑道。
硕亲王听此,脸色立马变了,在看皓祥坐在那儿左扭右扭的,跟皓祯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想着,到底是个庶子,上不得台面,小小年纪就这般,长大还了得。心思这般狭隘,那是大丈夫所为。
硕亲王的嚎啕大怒吓得皓祥小脸一白,憋着嘴就哭了起来。很多事儿他似懂非懂,就像现在,他不明白阿玛为何生气,只好哭着看向翩翩,寻求额娘的保护。
硕亲王发怒的太快,翩翩跟吟秀都来不及阻止,见皓祥求助的模样,翩翩心中一痛,当年,王爷就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待皓祥,今生他还想如此对待她的皓祥,她不介意拿命来拼一拼。
“福晋,你这么善良,怎么能这般说皓祥,求您高抬贵手,放了皓祥吧。”翩翩狠狠的跪在雪如的面前,让雪如浑身一僵。
前世相处那么多年,翩翩还不知道她将死的说成白的的本事,立马抓着她的裙子,大声哭道“福晋,你明明知道,是那些丫鬟在皓祥面前嚼舌根,说我有了孩子,就不要他,王爷也不要他,说他是个没人要,没人疼的野孩子,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啊。”翩翩的声音渐渐拔高,盖过了雪如的辩解声。
此时的她,卑微的跪在福晋的面前,可怜兮兮。看的一旁奶娘怀中的皓祥也大哭起来,他不明白怎么了,可是阿玛变的好坏好凶,额娘却好可怜。
骨头软,动不动就跪,还是她从白吟霜那儿学来的,以前的她不屑,如今看来,这效果,真的好得很。这不,硕亲王立马心疼的将她扶起来,安慰道“翩翩,你还怀了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吟秀也一旁说着,故意压着雪如,让她有口难辨。
“王爷,贱妾心痛啊。虽然皓祥比不过大少爷,但是他的一颗赤子之心,您难道不知道吗?今个,也不知哪几个多嘴多舌的丫鬟,在皓祥面前多话,恐吓他。皓祥不过是个孩子,哪里懂得那些。福晋,那么善良大度,怎么能这般说皓祥,虽是个玩笑,可是要是传扬出去,皓祥跟王爷的名声就坏了啊。”翩翩软在硕亲王怀里哭诉道。偶尔扭动的身子,不经意间碰到硕亲王的敏感区,翩翩也似毫无所觉。
“好了好了,怪我。”硕亲王忙安慰着。
“王爷,妾身倒没什么,只是皓祥怕是要伤心了,在他的心中,你是那么的高大,善良,慈爱,今个,怕是吓着他了。”说着一脸心痛的看着皓祥。
硕亲王听此,抬眼看了看缩在奶娘怀里,泪眼蒙蒙的皓祥,一顿,将翩翩搂在怀里,对着吟秀身后的雪如福晋不满道“福晋,这就是你管的家,我这硕王府,何时成了这些长舌妇聚集之地,你这王府是怎么管的?”
“王爷,求您了,不要生福晋的气,毕竟皓祥不是皓祯,妾身心里也清楚。如今有这一席安身之地,贱妾也感激不已。”翩翩一脸崇拜的看着硕亲王,柔声劝道,眼里的满足与依赖让硕亲王顿时觉得自己高大起来,拍了拍翩翩的背,安慰几句,接儿脸一板,对着吼道“雪如,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变了,变得这么惨热冷酷,变得跟一般无知妇孺那样嫉妒心肠,本王告诉你,这王府,可不只有皓祯这么一个少爷。来人,还不快给我将那几个多嘴多舌的丫鬟给本王打出府去。”
雪如捂着胸口,白着脸,退,退,退,而后跌坐在椅子上。看着王爷安慰那个贱人,看着那个贱人嘟着嘴,含笑着脸,明明那么近,为何她什么都听不清楚。
指甲狠狠的掐在秦姥姥的手背上,她倒要看看,这个贱人能苍狂多久,她倒要看看,等她的破事被王爷知道后,还有谁能救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