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不动声色的看着雪如,心里竟有种报复的爽快。
不一会儿,有小厮来报,康大人请王爷吃酒。
于是,雪如跟翩翩又闲话几句,就各自分开。
翩翩静静的看着窗外枯黄的树枝,那般萧条清冷,就像她的心,那般枯寂,仿佛再也等不到下一个春天。
当年,硕王府被抄家,她们一行辗转去了江南。皓祯跟吟霜不知所踪,福晋以泪洗面,自责内疚,可是每自责一次,皓祥就被王爷训一次,骂一次,说,恨不得没了他这么个儿子,只恨当初生下来的时候,没有掐死他,不然,也不会害的皓祯远走他乡。
皓祥大了,她劝不动,皓祥的心结,她也解开不了,王爷恨皓祥,也恨她。那个时候,她跟皓祥就如这冬日的枯枝,没有生机,看不到春天。
后来,皓祯回来了,带着那个本该死的吟霜。说什么上天怜悯,将吟霜还给了他,其实不过是一场戏罢了,就跟那白狐转世报恩一样,假的。可惜,再假,也架不住有人信,有人肯信。
后来,还有好多好多,她不想去想。皓祥的挣扎,委屈,疯狂,以及最后的平静,心死,短短一年,她却觉得如过了一生那么久那么难。
翩翩这儿回忆,正屋,福晋雪如也是不爽的很。
“福晋,快别气了,翩翩不过是个侧福晋,再怎么也越不过你去,您又有了皓祯,还烦什么。”秦姥姥一旁劝道。
“姥姥,你不知道,王爷他今日,就差没把眼睛粘到翩翩身上去,我在一旁,跟个摆设似的,我这心里抹不直啊,想当初,王爷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多久,就有了翩翩。”雪如红着眼眶道。
“福晋,您快不要伤心了,王爷是个念旧的人,如今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你看,自从皓祯出生后,王爷就没去过清雅院,你就放心吧。”秦姥姥连忙心疼的安慰道。
“姥姥,你不知道,今日王爷看翩翩那眼神,满满的都是惊艳,痴迷,偏翩翩还装作没事人一样,越发勾的王爷心里眼里都是她。姥姥,我在一旁看得,心撕的疼啊。”雪如靠在秦姥姥怀里红着眼哭道。
“唉,这就是女人的命啊,福晋,快别哭了,这要是伤了身子,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自个儿么。再者,您还有三个格格和皓祯呢。只要您掌控好了硕王府,还怕翩翩能翻天么?”
这一安慰,就从上午安慰到下午,如今也到了晚膳时间。丫鬟们早摆好了一桌的美食,可是硕亲王还没回来,雪如不由担心的站在大门外望着,翩翩扶着腰,也一脸焦急。
又等了一会儿,就有小厮通报,王爷回来了。雪如立马扬起笑脸,准备迎接。
“雪如,这是吟秀,日后就是一家人了,膳后,你安排一下。吟秀,这是福晋,最是个贤惠的,日后可要好好孝敬福晋。”硕亲王一脸笑意道。
这康大人还真是不错的,竟然能找到吟秀这等特别的女子。
雪如的笑脸在看到那位叫吟秀的女子的时候彻底僵了,而翩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