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爷将吟秀跟翩翩一人一边拥抱在怀,轻声安慰,不知为何,她竟有种多余的感觉,明明只有她才配坐在王爷身边,只有她。
“额娘”大格格,二格格寻着雪如的眼光望去,见到那一幕,一顿,而后担忧的看着雪如福晋,一左一右的站在雪如福晋身边,环着她的胳膊,希望借此缓解她心中的难受。
不管如何,额娘还有她们。
“王爷,冰块已经送到侧福晋院子里去了,只是有些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同喜跪在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何事,说来听听。”硕王被吟秀跟翩翩安慰好久,心里的火气也消去不少,对着奴才倒也和颜悦色起来。
同喜吞了口唾沫,而后道“回王爷,奴才等在两位嬷嬷的屋子里发现了王爷书房里的红珊瑚摆设,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玉佩首饰,一看就不是俗物。”
“什么。”硕王大惊,这府里难道出了内鬼不成,没想到,这几个奴才不仅奴大欺主,还敢偷卖王府财物,这等奴才,怎能留在府里。
吟秀也惊着了,抬头看对面翩翩那仿佛毫不知情的脸,心中更是起伏不定。这其中难道也有翩翩的手笔不成。
雪如福晋也一惊,那两位嬷嬷怎么还没处理,还留在府里。咬了咬自个儿的嘴唇,不行,不能让王爷发现,“王爷,那是妾身让她们拿去府外,重新做个样式,这些日子,妾身身体有所不适,一时半会儿,怕是忘记了,耽搁了。”雪如强笑着说道,然后微微颤动的身体,不停揪着丝帕的手,还是暴露了她心中的紧张,除了王爷,就连两位格格都发现了雪如的不同寻常。
“呀,也不对啊,妾身记得,咱们府里不是一项都是外面的人过来领的么?何时需要奴才自个儿装着去外面弄了。”翩翩有些疑惑道。
吟秀这会儿还真不知翩翩唱的哪一出,难不成那两位嬷嬷屋子里的东西,是她悄悄放进去的,栽赃两位嬷嬷,就是为了断了福晋的左膀右臂。
“是啊,福晋,您莫不是被两位奴才给骗了吧,堂堂硕王府还需要自个儿送上门,又不是那些子破落户,偷当家里古董摆设换取银钱。”吟秀跟在翩翩身后附和道。虽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落井下石,火上浇油什么的,她可是最擅长的。
翩翩看了眼吟秀,没想到她最近也长进不少,一猜一个准,可不就是当掉了。
“翩翩,吟秀,胡说些什么。王爷,没有的事儿,您可不要听旁人的挑拨离间。”雪如福晋忙大声道,颇有几分心虚的意味儿。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这两个贱人的嘴给缝起来。
硕王皱眉看了看雪如福晋,又看了看翩翩跟吟秀,这到底是个什么回事。
刚准备问清缘由,就见同喜同心将李嬷嬷跟徐嬷嬷又押了上来,两位嬷嬷一进堂屋,噗通就跪了下来,而后大大的磕着头道“王爷,不怪奴才的事儿,奴才没有偷卖府里的东西,不过是帮福晋当一下罢了。还求王爷不要将奴才一家老小送官啊。”一边哭着,一边磕头,嘴里苦涩不已,福晋,老奴对不起您了。
她们对福晋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可是她们上有老下有小,若是送入官府,她们就真的完了啊。福晋,都是老奴对不起您,但是奴才的小孙子才刚会走路,要是去了官府,就完了啊。
福晋,奴才对不起您,对不起您,但是福晋,您这般说善良,一定会理解老奴的。
“嬷嬷,胡说什么呢。”雪如忙走到她们面前道,她都帮她们想好说辞了,她们为何还要说出来。
然而,福晋这话到底是说晚了,硕王,吟秀包括两位格格都听到当那个儿词儿。
“福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好好的当它们作甚,府里难道还缺银子不成。”硕王忙道。
堂堂硕王府,若是让人知道偷当古董过日,还不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他还有什么脸出去应酬。
“福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硕王府那么多年的财产,难道还不够如今的花销不成。”想着日后同僚下属们异样又带有嘲笑的眼光,他就臊的不行,狠狠的拍了桌子,怒吼道。
福晋被王爷的怒吼吓了一跳,眼里瞬间积满了泪水,而后摇摇晃晃的跪在地上,哭道“王爷,不是您想的那样的,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翩翩轻轻低下头,讽刺的笑了笑,记得,当年皓祯身份暴露,福晋就说“不是您想的那样,不是您想的那样。”呵呵,是啊,的确不是王爷想的那样,王爷总是把你想的那么好,那么善良,那么的情有可原,那么的无辜。
今生,我一定要你身败名裂,一定让你尝尝被所有人厌弃的滋味,包括儿女。
吟秀最是厌烦福晋装柔弱装可怜的,淡淡的讽刺道“王爷,如今要紧的可不是听福晋说什么,而后看看咱们这王府还剩下多少,好多做打算。”看福晋那样,问题怕是不小。
硕王恨恨的瞪了眼雪如福晋,见她哭的凄惨,又有些心疼,道“雪如,你快起来吧,你的苦衷待会儿再说就是,你先去将账册拿来我看看。”说着又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些事情。
“王爷。”福晋苦涩的看着硕王,眼里满是哀求,却迟迟不起身,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只不过是一时心善罢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雪如福晋迟迟不起身,只趴在地上伤心的哭泣,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