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希望你是。”
华岩走近惠儿,轻手将她揽在怀里,他真的害怕惠儿会突然消失,他真的不希望她是月神,不希望她背负太多的东西,他只想好好的保护她,能够远远的看着她,每次一想到惠儿是戈崖的王后,他的心就泛酸,拧巴着疼。
靠在华岩的怀里,闻着华岩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药香,惠儿慢慢平静下來,不去想月神转世的事,也不去想王宫的事,只觉得心里宁静,只想贪恋此刻的宁静。
久久才放开惠儿,华岩低头看着惠儿如斯容颜,他日夜梦中想念担心的人儿,方才在他的怀里,此刻,在他面前,咫尺的距离,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向惠儿的朱唇。
柔软的唇瓣,细细摩擦,鼻翼相互磕碰、缱绻,一腔的想念与爱恋倾泻于唇舌之上。惠儿对华岩突來的动作吓住了,愣在那里,两人的唇瓣相触,激起一阵电流,惠儿的身子软下去,跌在华岩的怀里,眼神迷离,任他以舌尖寻索口中甘蜜,两人唇舌相缠,有如千年相见的恋人,难舍难分……
惠儿的手,环着华岩的身,直至她难以呼吸,华岩才不舍的将唇从她的粉嫩的朱唇上缓缓离开,对上华岩的眼睛,绯红爬上脸梢,方才一刻,犹如午夜醉梦一场,此时,一颗心如脱兔乱跳,感觉那么真实,回想起來,那一吻,那么缠绵,那么醉心,她真希望这一场梦永远也不好醒过來……
再看向华岩的眼神变得迷离浑浊起來,惠儿这么久积压起來的感情与矛盾霎时找到了突破口,一股子的倾泻出來,眼神又便得倔强起來,直登登的看着华岩,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答案來。
发现惠儿眼神变化,华岩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将惠儿推开,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等流氓的事?华岩这心里懊悔的直将自己骂得qín_shòu不如,可一边却还痴恋着方才那个缠绵的吻,心里矛盾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见华岩这轻薄了自己的便宜就立即将自己推开,惠儿倔强的眸子里立即染上的恨,冲着华岩就大嚷道,“你既做出这等事,却又如此对我!是不想认,还是早就后悔了?”嚷完了又委屈又生恨的抹掉眼泪,贝齿咬了咬嘴唇,一副摸样真是让人又爱又怜的!
华岩看着惠儿那有些微肿的嘴唇,看她那委屈又恨的表情,他真想再一次将她拥进怀里,可是,他不能!惠儿是他的好兄弟的妻子,他岂能做出对兄弟不义的事?
见华岩沉默不说话,惠儿又是急了,冲他喊道,“你倒是说话啊!”
良久之后,华岩才开口,“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宫。”说完,走近惠儿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却是很规矩只用臂力揽住,两人的身体之间空出少许的距离,架起轻功便往月氏王宫飞去。
在富庶繁荣的天朝,天朝皇帝一身明黄的镶绣九条腾云的九爪金龙,静静的呆在惠婷宫里,身边只有一个老公公伺候着。
“陛下,时辰不早了,回去歇着吧。”见景惠皇帝已看着惠婷宫里的一切发呆了几个时辰,眼里满满都是对公主的宠爱、对已故皇后的深爱,谁说帝王家沒有亲情、沒有爱情,皇上的心里装着满满的情啊!
“之美走了,惠儿也走了,朕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景惠皇帝叹了口气,纵横沟壑的脸越显苍老,看着惠儿曾经的梳妆台,似乎从那铜镜里又看到了惠儿那张巧笑倩兮的脸,冲着他撒娇的喊着“父皇,父皇。”
“皇上还有后宫这么多的娘娘,这么多的皇子们,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公公小心的应道,看着皇上此刻如此低沉的情绪,他也是跟了皇上十多年了,哪里不晓得惠婷公主与皇后在皇上的心里才是真正的家人,至于其他的娘娘和皇子们,只是应承了祖宗定下的规矩,为了皇家开枝散叶。可这会儿,皇后娘娘死了,惠婷公主也长大成人嫁出去了,公公也只是想安抚皇上这宫里还是有人陪着的。
“他们?他们哪有将朕看做丈夫和父亲的,整日里斗來斗去的,都想着朕早些死呢!”一说道那些后宫里的女人和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景惠帝便气的直咳嗽。
“哟,陛下可别气伤了身子!您还有太子啊,太子文韬武略,对皇上又有孝心,知道皇上生病,便特地去寻了名医來替皇上治病。”公公走近扶住景惠帝,自从惠婷公主出嫁后,景惠帝的身子便是一日不如一日,不知是否是对公主太过想念了,才病的。
“他倒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日后这江山给了他,朕也放心。”
“皇上,夜深了,还是早些回寝宫休息吧。”公公又一次劝道。
“朕还沒给朕的惠儿煮长寿面,惠儿每年生辰都会吃朕亲手煮的长寿面。”说着,景惠帝便挽起袖子,快步的往惠婷宫的小厨房去了。
公公赶紧的跟了过去,这公主都不在宫里了,皇上怎么还要煮长寿面?唉,这一想到惠婷公主,他也怪想的,以前公主出宫回來总会带些稀奇的玩意,送些给皇上,还会送些给他,想自己只是个净身的奴才,公主却对他恭敬有加,全然不像其他几位公主骄纵蛮横,不把奴才当人看。
景惠帝将煮好的面放在桌子上,似乎又看见了惠儿捧着碗就大口的吃起了面,吃的满嘴都是,笑着说,“父皇煮的面真好吃!我要每天都过生日,就每天都能吃父皇煮的面了!”
“朕把惠儿送去月氏国对吗?”景惠帝看着桌上的那碗面痴痴的问,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