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孟叔叔,你过奖了,我无非就是有些感概罢了,至于什么悟茶,说实在的,我连喝茶都不会,更别谈什么悟茶啦倾寒。”
段玉衡摆了摆手,谦虚起来。
“行啦,小段啊,你不用在我面前谦虚,刚才你明知道那个赵小子的来头,却依然敢单枪匹马冲上去与他干架,而这一刻,你又能够在一杯茶中悟出人生的道理,这份勇气与心性,就是我这个喝了一辈子茶的老家伙也有所不及啊,小段你让我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后生可畏!”
孟三铎听到段玉衡谦虚的说辞,也摆了摆手,满脸真诚地感叹道。
“孟叔叔您这么夸我,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段玉衡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对了,孟叔叔,您的这个墨雅轩主要是经营什么古玩的?”
段玉衡忽然想到,自己今天明明是来陪林艾雪买字画的,结果自己反倒买了一副对联,而林艾雪还两手空空毫无收获,于是便赶紧向孟三铎问道。
孟三铎的这家店铺叫墨雅轩,听名字应该就是经营字画类的店铺,如果真是这样,段玉衡不介意,再让梦璇玑出来,借着梦璇玑的能力,假装一回古玩鉴赏大师,为林艾雪再挑一副好对联或字画什么的,要知道,在这种大古玩店铺里淘到好东西的概率,那可要比外面的地摊上高出很多,当然了,这里的价格相对也要比外面的地摊高出很多。
不过,对于林艾雪这种豪门千金来说,钱从来就不是什么问题,好的东西,才是他们所追求的。
孟三铎听到段玉衡如此一问,便点了点头道:“我这家墨雅轩主要经营的就是字画,虽然别的东西也有,但都没我的字画类好,哎,对了,小段,我记得你刚才好像在地摊上要买的也是字画吧?怎么?地摊上的没买成,想要在我这儿看一副?”
“不是,我刚才在地摊上的看上的字画已经买到手了,这是想给艾雪看一副,过段时间是她爷爷的大寿,她想要买一副对联送给她爷爷做寿礼。”
段玉衡端起被孟三铎加满茶水的茶杯,缓缓喝了几口,然后说道。
“哦,原来是林小姐想要买对联啊,想要个什么时代的?或者是想要个什么人的?说出来我给你推荐推荐。”
孟三铎始终还是个商人,一听有人想买自己店里的东西,立马也来了劲头,放下了一只抱在手中盘完的紫砂茶壶,朝着林艾雪问道。
“对于字画这种东西,我也不太懂,孟叔叔就看着给推荐吧,反正我身边坐着个古玩鉴赏大师,我也不怕您坑了我,呵呵。”
林艾雪听到孟三铎与段玉衡的对话,心中也是一暖,没想到段玉衡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自己买对联的事情,没有忘记。
“哦,小段竟然还是个鉴赏行家,真是没看出来啊,既然是行家,那你刚才买的字画,绝对不是什么俗品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拿出来让我开开眼?”
孟三铎听到林艾雪的话,惊奇地望着段玉衡,虽然嘴上说得很客气,但是心中却还有几分不信,于是这才想着让段玉衡把刚才买的字画拿出来,看看真伪,也顺便断断段玉衡这个小青年的品性,如果只是一个爱在美女面前吹牛说大话的人,那么便没有深交下去的意思了。
“好,那还请孟叔叔给掌掌眼,看看我这副对联能值个多少钱?”段玉衡说着,便问林艾雪要过抱在她手中的那副对联卷轴,然后摆在了放着茶海的红木桌上。
孟三铎看了一眼段玉衡放在红木桌上的那两个看上去有些泛黄的卷轴,然后站起身来,说了声稍等,便转身朝着店铺里的一个柜台后面走去。
还不待段玉衡再喝一杯香茗的功夫,孟三铎就又回到了红木桌旁,而手中则多了三副白色的手套。
段玉衡看到孟三铎手中的手套,心想着是不是自己也应该准备一副这样的手套呢?
上次,段玉衡在吴镇的时候,去林氏珠宝出售坦桑石时,就见林艾雪是戴上了一副这样的手套之后,才开始鉴定宝石的,而现在的孟三铎更是如此,其实从这个方面,也说明了,他们这些人,对于珍贵宝物的谨慎,以及对自己所从事领域中的这些东西的尊重与爱护。
孟三铎坐下之后,给段玉衡和林艾雪一人递来一副手套,然后道:“咱们人手上分泌出来的汗液,有一定的酸性,很容易腐蚀字画,尤其是那些有些念头的字画,更是明显,所以,安全起见,咱们还是戴上手套看吧?”
“嗯,孟叔叔说得对,这是应该的。”林艾雪点了点头,然后将孟三铎递到她手中的白手套,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而段玉衡也冲着孟三铎点了点头,默默将手套戴上,心中暗暗感叹,以后自己可不能再这么冒失了,要随时在自己的口袋里准备一副白手套。
三人戴好手套之后,孟三铎望着段玉衡,看到段玉衡微微点头,才将放在红木桌上的两个卷轴拿了起来,然后缓缓拉开。
孟三铎的动作表现的非常小心翼翼,无论从拉开卷轴的速度,还是从抓卷轴的动作来看,都表现出了一个职业收藏家应具备的职业素养,这让实际本就是门外汉的段玉衡,感到非常新奇。
“这,这是,王胜用的对联?!”
当其中一个对联卷轴被展看了一部分之后,孟三铎便仔细辨认起来,看了大概有个几分钟之后,便惊疑不定地说道。
听到孟三铎的话,段玉衡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