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我就在孟叔叔面前,班门弄斧了校园全能高手。”段玉衡心中清楚知道,孟三铎是要考自己,于是便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对联的作者,应该是清朝初期的王了望,对吗?”
听到段玉衡的回答,孟三铎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本来孟三铎还在自以为是地幻想着段玉衡应当只是因为运气好,误打误撞地捡了漏,但如今看来,人家凭借的,可是实实在在的真本事,好眼力。
“小段啊,你真是好眼力,没错,这的确是清朝初期的王了望所作,王了望字胜用,是清朝初期的大书法家,而这副对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在他做陇右知府的时候所创作的,我说得对吗?”
孟三铎心中无限感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间竟然不知不觉将段玉衡放在了与自己平等的位置上。
“孟叔叔不愧是字画类的行家,您说得一点都没错。”
段玉衡点了点头,真心实意地说道。
段玉衡而言,如果不是凭借着戒灵梦璇玑的能力,光靠自己的话,就这么靠自己肉眼去看,自己要是能看出这副对联是好东西的话,就是那个。
而孟三铎,却通过仔细地鉴定,不仅确定了作者是谁,更是确定了这副对联所创作的时间,在段玉衡看来,孟三铎这才是真正的字画行家。
在这一刻,段玉衡心中不知不觉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从刚才喝茶时所获得的感悟,到孟三铎鉴定字画所带来的震撼,无一不深深让段玉衡所折服。
在过去,段玉衡的生活就如同毫无希望的枯井,波澜不惊,每天挣扎在生存的边缘,为了吃饭和睡觉而忙碌着;那样的生活状态下,如果让段玉衡去专心致志研究所谓收藏鉴赏,那根本就不可能。
而现在的段玉衡不一样了,他如今有着戒灵梦璇玑的帮助,在收藏的道路上想要获得财富,已经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对于现在的段玉衡而言,不仅仅只是利用收藏致富,而更重要的是,如同在之前饮茶的时候所悟出的道理那般,如何在收藏致富的道路之上,让自己能够更大程度的享受到这个过程中的快乐和幸福。
想着想着,段玉衡的心中渐渐有了对未来道路的清晰规划,除了借助戒灵梦璇玑的能力之外,自己也要尽可能多的了解古玩奇珍鉴赏的知识,不断充实自己,不仅只是依靠梦璇玑的能力去赚钱,而是要借助梦璇玑的能力,渐渐让自己能够尽早的在收藏的道路上变得独立。
“孟叔叔,玉衡,我有一点不明白,刚才听你们说,这副对联的作者应该是一个叫王了望的人,对吧?可是为什么我看这下联上的用章,写的是‘绣佛头陀’呢?这怎么看都像是个和尚啊?”
就在段玉衡与孟三铎说话间,趴在红木桌上仔细看这副对联的林艾雪忽然抬起头来,指了指下联上印章的位置问道。
“呵呵,看来林小姐对王了望这个人并不是很熟悉,没关系,我这就给你讲讲。”孟三铎听到林艾雪将话题又一次引到了这副对联上面,心中也是一喜,赶紧说道,“王了望本名王家柱,是明末清初非常有名的书法家和诗人,因为自幼丧失双亲,生活困苦的原因,王了望很小便离开了家乡,外出游学,后来在1644年清军南下的时候,明王朝灭亡,王了望才将本名王家柱,改为被后人所熟知的王了望,取‘予日望之’之意。
因为,王了望自幼信佛,且在早年有四方游历,如同游方的和尚般的经历,于是,在康熙六年,也就是王了望出任陇右知府的那一年,为了纪念自己前半生的这种生活状态,便给自己取了‘绣佛头陀’这样的自号。”
“哦,原来是这样啊,孟叔叔懂得真不少!”林艾雪听到孟三铎的解释,恍然地点了点头。
坐在林艾雪身边的段玉衡,听到孟三铎的讲述,心中也是充满了敬佩,看来这古玩鉴赏,不仅仅要有着专业的鉴定知识,还要对各个时期的文化、历史、习俗、背景、名人,都要有着深刻的了解,鉴定对于知识面的需求,显然是不小的。
“呵呵,林小姐你过奖了,我这也就是在看到这副对联之后放放马后炮,比起小段能够在地摊上,仅凭肉眼,就能认出王了望真迹的本事,我这点东西,还不够惭愧的呢!”
孟三铎听到林艾雪的话,苦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夸奖起段玉衡来。
“对了,小段,你这副对联是打算如何处置呢?”
孟三铎又夸奖了几句段玉衡,然后便把话题再次扯到了对联身上。
“说起来惭愧,这次我来夫子庙,本来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帮艾雪选一副对联,另一个目的是将我之前淘到的一个赵子玉的蛐蛐罐卖掉;来之前我从未想过要在夫子庙里再捡漏,这也就是误打误撞给撞上了,所以我也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
段玉衡听到孟三铎的问题,心中便豁然明白了,孟三铎这是看上了这副对联,想要从段玉衡手中买下来。
段玉衡想明白了孟三铎的目的,心中便也有了想法,虽然对于现在的段玉衡而言,买这些古玩字画,目的不过就是赚钱,这副对联段玉衡也肯定是要卖的,但是与其自己主动提出来要卖,不如让对方提出要买,更加掌握主动不是?
听到段玉衡的话,孟三铎心中也是一惊,虽然说孟三铎不是玩杂项的,但是对于鼎鼎大名的赵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