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逸,你疯了隐帝。”
嘴角的液体不停地渗出來,令人讨厌的腥甜味道弥漫整个口腔,眼看着又一记拳头重重地袭了过來,刚才还在招架的靳司勒反而摊开身体,硬生生的接了下來,他索性闭上眼睛。
“住手猥琐上神。”李大伟还有靳司勒的两个贴身保镖闻迅冲了过來,将两人格开,李大伟愤怒地挥舞着拳头:“江辰逸,你竟敢犯上,反了你了。”
靳司勒坐起來,扭了扭脖子,又甩甩手腕,“算了,放开他。”
“老大,你这也太纵容了,他从來沒把我们放在眼里,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骑到你头上來。”李大伟非常不满地喊了起來。
像是佐证李大伟的观点似的,江辰逸整整略有些皱的衣服,一字一顿:“靳司勒,这个帐我记下了,迟早会和你算的。”
说完,丢人一众人扬长而去。
乔景年头一昂,一双眼睛生到额头上似的望着天,那样子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跟着往外走。
勒司勒生气地喝问道:“你到哪里去?”
“不用你管。”
四个字脆生生地从她嘴里崩出,靳司勒简直是佩服她的胆量了,从來沒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还有,刚才那些话换作是别人,早就死了一百次了,她不但沒事人一样,居然还敢跟他叫板。
“我还管定了。”他起身撺过去,一把抓住她。
即便她不是弱不禁风类型的,在他的魔爪下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睛瞪着他表示反抗:“我好长时间沒见我妈了,想去看看行不行?”
原來打算做江辰逸的工作去的,现在看來不用了,这个所谓的家对于她來说无异于魔窟,多呆哪怕一分钟都是煎熬,加上的确是有些日子沒去看妈妈了,所以乔景年临时起意回梅镇一趟。
“行,我和你一起去。”靳司勒挑眉,提议。
两人互不见对方父母是当初约定好的的,所以婚礼上双方父母都沒有出现,他这是想毁约吗?
乔景年横了他一眼:“不需要。”生怕他纠缠不休,便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急匆匆地出了门。
梅镇是个很古老的小城,城门口还遗留着一截明清时期的古城墙,在这个心浮气燥的时代算是很难得的了。
乔景年驾车穿过大半个城区,越往里古旧的意味愈发浓厚,她很喜欢自家门前的青石板小路,便将车停在街道路口,下了车直接走进去。
院门照例虚掩着,她站在外面听了听,隐约有人在闲话家常,可能是邻居串门吧,这儿的民风很醇朴,相里相亲的都相互照应着,这是最令她安慰的地方,不然妈妈常年一个人未免太过孤寂无依。
“妈!”
乔景年近乎顽皮地突然推开门,连人都沒看清,冲着里面大叫一声,视线落在一个年迈却很硬朗的老人身上,不禁愣了愣:“奶奶,您也在这里。”
“景年,你回來了。”苏念愣了一下,欣喜地丢下手里的菜,站了起來。
“念念,你看我早上说什么來着,一大早听见喜鹊叫,准有好事到,这不说來就來了。”年纪大了,本來眼睛变小了,这下,江辰逸的奶奶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向她招招手:“景年,快过來让奶奶看看。”
奶奶向來和媳妇周静安不和,所以不论江家父子怎么劝都不肯搬过去,常年一个人住在镇上的老宅子里,以前小俩口还会抽空过來看看,自从离婚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老人家。
“哎。”乔景年答应一声,走过去蹲在老人家身旁,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她和江辰逸的大喜之日还是奶奶选定的,双八的好日子,现在看來,真是辜负了老人的一番美意。
奶奶一边择菜一边问:“怎么辰辰沒和你一起來?这小子越來越不像话了,哪有不陪媳妇的道理,等见了面我说他去。”一说到孙儿孙媳,老人满脸的皱褶乐开了花。
“他不是忙吗!”乔景年勉强一笑,随口撒了一个谎。
幸好老人一來沉浸在喜悦里,二來年纪大了思维肯定不那么敏捷,自然沒有看出她的异样來,“也对喔,他们是公家人,很多时候由不得自已。”还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我们景年最通情达理了,别和他吵。”
乔景年觉得汗颜,她的身上哪有一丝通情达理的影子,江辰逸常说她是世界上最不讲理的女人,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常常带着无奈却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每每,她自然一百个不服气,叉着腰加回击说,这都是被他逼的,还说回顾两人的历史,那就是江辰逸对乔景年残酷的欺负史,以及乔景年不甘压迫的奋争史。
记得江辰逸听了,爆笑着将她搂进怀里说,他有多欺负她便有多爱她。
切,什么逻辑!
她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心口却莫名的痛了起來,原來,她以前竟然不知,自己是这么怀念被他欺负着却被他宠爱着的日子!
“景年,你有心事?”到底是母女,看到她拿着一棵芹菜发呆,忍不住发声。
乔景年一惊,奶奶还不知道小两口离婚,妈妈则不知道她已再披嫁衣,还是小心为上,别让她们发觉出什么來才是。
便展颜一笑:“沒有,就是好久沒看到奶奶了,高兴呗。”
笃笃笃……
苏念似乎不大相信,唇动了动,刚想继续盘问,院子外传來轻轻的叩门声,她连忙起身:“大概是隔壁的胡阿姨,我去看看。”
乔景年在心里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