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乔景年怒骂一声,腾地跳了起來,结果一下跌倒在床,去找他理论的计划只得作罢校园全能高手。
靳司勒自作主张地帮她请了假,强迫地逼着她在家休养,他最近一直很闲似的,成天呆在家里在她眼前晃悠,乔景年简直是度日如年,烦都烦死了。
好不容易脚背消了肿,已是三天后了,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在家里呆下去了,一大清早便出了门。
车子沿着海滨大道疾驰,她有一种放飞的小鸟的畅快,虽然南方城市四季并不分明,毕竟已近深秋,早晨的空气中仍然透着深深的寒意,可她才不管,将车窗完全打开,充分享受风掠过耳边吹乱满头乌发的快意,路边一座乳白色的小楼一掠而过,三天前的遭遇蓦然浮上心头,她松了油门让车速慢下來后,再缓缓倒了回去,直接停在门外。
相较于大气磅礴的靳家大院,这里显得小巧而美丽,透过低矮的白色栅栏门便可以将别墅外景一览无遗,绚烂的花朵、成荫的仙人掌和亚热带植物构成花园的主景,后面便是淡雅优美的别墅,从她的角度來看,这里更像一个家,只可惜属于他和另一外女人。
心像被针刺一样猛然抽了一下,乔景年跳下车,上去摁响了门铃,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想法跳出來,脑海里一下子涌上來好多旖旎的画面,赶都赶不走。
让你鸳鸯交颈,让你双宿双飞,再不开门,我吵死你,越想越气,便拿着门和门铃出气,一边用力踢打栅栏,一边摁着小小的机括使劲地乱按一气。
“來了,來了。”终于有人现了身,一边跑一边还在整理外衣,那外衣一看便是匆忙套上的,露出里面的半截睡裙來。
还真给她猜对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两人还在睡觉呢,沈依依跑过來一边开门,一边带着满脸羞赫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出來晚了。”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男人亲热似的,乔景年笔直地往里闯,一边走一边嘀咕:“出來也不穿戴整齐一点,这浪样是摆给谁看的?”
她也不想想自己刚才那一通又是踢门又是不停地按门铃,别人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当然顾不上形象了,反倒怪起人家衣冠不正,有碍观哉。
她的声音不大可也不小,沈依依一听,脸一下子红了,表情更加不自然,唇动了动似想解释,还是什么也沒说,赶上一步再次谦恭地道歉:“不知道大嫂早上到访,刚才如果怠慢了,还请原谅,只是想问一句,这么早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來?”乔景年沒好气地抢白一句,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下脚步直盯着女人,一脸的耐人寻味:“是不是我來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沒有沒有,你误会了,真是不是这样。”
沈依依虽说出自那种地方,可底子是很干净的,又年轻少经世事,加上生性恬静,哪比得上她泼辣惯了,当时便吓得连连摆手,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一张年轻干净的小脸吓得变了颜色,红一阵白一阵,神态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哼,装什么纯洁呀,弄得好像不谙风月事的chù_nǚ似的,乔景年嘴一撇,丢下她往楼里疾走。
很快,眼前的一幕便佐证了她的不屑,人一进入客厅,自然而然放眼望去,只见从玄关处一直到楼梯,沿路都扔满了女人和男人的衣裤,外衣她认得,都是昨晚两人身上穿的。
越往前走越不堪入目,女人火红色的蕾丝胸衣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到了楼梯口,同款的红色内裤躺在乌木地板上,耀眼的红和经典的黑搭在一起,简直是令人惊艳。
沈依依跟在后面手忙脚乱地捡拾一地的香艳罪证,头只差垂到胸前去了,更别说敢看她一眼了,乔景年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既然敢做又何必装出这幅羞愧难当的样子?
楼上有五六个门,其中一个门口赫然睡着一条三角内裤子,腰上ck的字母还是让她不自觉地恼怒了一把,江辰逸所有的内裤全是这个品牌,他喜欢它的极简和性感的理念。
嘭地一声,像是要报仇似地,她抬起刚刚伤愈的右脚直接踹开房门,第一眼便准确地锁定正中的大床,她承认自己是不折不扣的腐女,一路上脑子里全是乌七八糟的场景,全它妈的跟这张床有关联。
事实上,床上的风景丝毫不输外面,雪白的毛巾被松散地搭在男人的腰际以下,床单显然承受过超重的蹂躏,皱巴巴的沒一处是直的。
“起來。”血往脑子里一冲,乔景年奔过去掀开被子,门外蓦然响起惊叫声,接着是脚步乱跑的声响,乔景年也沒想到他这么无耻,手一松,将他横陈的**给重新盖上了。
男人一脸讥讽地:“大嫂,这么早上來不会想看便宜吧。”
“无耻。”
乔景年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是我无耻还是你无耻,我睡在自己家里自己的床上,你沒事跑來不说,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掀开男人的被子,要不要通知靳少过來评评理?”
江辰逸双手枕在脑后,很闲适地反唇相讥,窗帘将晨曦挡在外面,屋子里昏暗得像晚上,皱成一团惹人暇思的床单,空气中氤氲的可疑气息,还有男人裸露的胸膛精芒毕现,这一切都让人心跳加速。
乔景年别过脸不敢看他,一时也忘了來时的目的,只是站在床头兀自怔忡不语。
倒是他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