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套萝莉修神录。”经理扳着手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算过你自己光拿提成就是十几万吗?你的身体就那么重要,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肯要人出这么大的价你应该偷笑才是,居然临阵脱逃,猪脑子呀!”
“经理,请你有事说事,不要侮辱人格,再说吴某已经在合同上签了字,如果他想反悔是要付一大笔违约金的。”
乔景年已经猜到大概了,肯定是***悔约了,可即便这样,经理也沒权利让她牺牲身体以换取利益,做销售做了那么多年,她是有底限的,陪酒陪唱甚至陪靳司勒游过泳,上床,对不起,绝对不可能。
“付个屁呀,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我们还沒要违约金呢,人家倒扬言封门,公司老总请了人出來,总算将事情摆平了,你,马上消失!”
消失就消失,不过她也卖了一套房,底薪加提成总要给她吧。
“你还想要工资?公司沒让你赔偿损失就是好的,去去去。”经理恨不得将她吃了,像轰什么似地往外赶她。
乔景年也一根筋,只要她认为有理的事,撞破南墙也不会回头,经理起初态度还很强硬,后來被她吵得脑袋都大了,只得请示过上级后,将一千多元算给她了,最后送瘟神一样地将她“请”了出去。
站在门口,她无奈望天,又要开始找工作了,想想这段日子的经历,就是不断失败的过程,有一刹那,乔景年有些动摇,也许向他认个错,这样艰难的日子马上便会结束。
到底她还是不肯认输,她沒有错,就算有错,也是关心则乱,她的初衷全是为他;倒是他,无情的一脚踢掉了她作为女人全部的未來,一想到那个无缘面世的孩子,她的心立刻恨了起來,何况现在又是他无端报复,凭什么要她低头?
她掏出手机给林乔乔打了一个电话,告知对方自己因故离职了,答应给他们优惠的承诺无法兑现了,并深表歉意,林乔乔本來也沒决定买还是不买,连说沒什么,又关切地问她需不需要帮,以林家的背景帮她找份工作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而且江辰逸还不好再施手脚,不过乔景年婉言谢绝了,只说已经有眉目了,不劳挂心。
工作,工作,乔景年开始穿梭在大大小小的职介所和招聘会上,明知道这是一种近似飞娥扑火似地执着,她也认了。
乔景年在街道上漫无目标地走着,路上行人匆匆,两边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马路中间车水马龙,好一派繁华景象,她却觉得两眼发黑。
1999?
视线茫然,不想落在一个招牌上,当即引起了她的兴趣,用四个数字当店名,的确是很有创意,细细一看,竟是一家酒吧,乔景年想都沒想便走了过去,今日有酒今日醉吧。
店门口的一则招聘启事令她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看都沒看清,便撕下招聘广告闯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更是让她大吃一惊,铺天盖地的紫营造出浪漫的格调,三五对客人,个个穿着体面且举止优雅,墙角一架乌黑锃亮的三角钢琴,琴师漂亮极了,尽管这两个字眼形容男人不够贴切,可她找不出更好的词了,眼底弥漫的淡淡忧伤令人沉醉,墙面上悬挂着一尊古典时钟,年份定格在1999。
除了不知所谓的1999,这不就是她曾经向靳司勒描绘过的场景吗,有人复制了她的想法,不对,应该是凑巧有人与她想法一致吧。
乔景年走向吧台,俊朗的调酒师正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调酒,乔景年将招聘广告往吧台上一拍,“我定了。”调酒师沒有停下眩技的动作,只是瞥了她一眼,“问老板。”
“在哪?”
“弹琴。”
两人像对暗号一样一问一答,她不再打扰他,坐在高脚吧凳上,安静地欣赏人与乐曲,小时候学过钢琴,琴艺虽然不精,却粗粗懂得一点,反正就觉得这琴师人长得好,琴声也妙。
曲毕,乔景年情不自禁地拍掌,琴师懒懒地起身,径直向着吧台走过來,大概被人喝彩的情形太多了,对她的掌声竟是充耳未闻般,打了一个响指:“來杯black widow!”
黑寡妇,不知怎么的,这酒名令她不自觉地想到了靳司勒。
“对别人的鼓掌最起码要表示一下感谢吧。”乔景年别过脸看向他,男子依旧沒有看她一眼,薄唇轻启:“如果每一份掌声都要致谢,我,将什么也干不成。”
这小子也太狂了吧,从來沒见过这么傲慢的人,简直是无礼到了极点,还有字里行间流露出來的近乎自恋的自信,让人无语。
“不过是一个小酒吧的老板,会弹一两首曲子,至于狂到这种地步吗,也不怕怡笑大方。”
那小子终于将视线移向她,上下打量一遍,“你來,不是为了夸赞我的琴技,或是批评我的轻狂吧。”那咨意的目光与弹奏时的忧伤格格不入,令她有一刹那的恍惚,这小子还是不是刚才那位令人沉醉的钢琴王子。
“这个,我定了。”她点着招聘广告,不容置辩的口气绝对与他的狂妄有得一拼。
恣意的眼神又多了一股嘲讽的意味,薄唇勾出一抹放肆的笑容:“大姐,您今年高寿几何?不会是老眼昏花看不清吧。”
“小子,你以为自己耳朵上打个洞戴个耳钉便是花样少年吗?”乔景年明白对方嫌她年纪不符合18至20岁的要求,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毫不客气地回敬。
调酒师笑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