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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了床.乔景年开始收拾行李.东西太多带不完.便将不常用的衣物包了捆起來.丢进杂物间.
这里她是住不下去了.这座城市她也待不下去了.有他的地方.仿佛空气中都带着他的味道.他老是批评她做事不计后果.她还真怕管不住自己.又生出事端來.
所以.她已决意离开.只是落脚地一时还沒想好.
门铃叮咚作响.想必是物业管理.乔景年便停下手中的活.跑过去开门.
“请问是乔景年小姐吗.”门外.男子长身修立.面容俊逸中透出沉稳.态度极是诚恳.
來者她并不认识.却又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能直呼自己的名字.想是有备而來.不会是敲错门之类的乌龙了.乔景年便回之以礼貌.“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就这样站着说话吗.”门外的人笑容很随和.眸光不像靳、江之流锐利毕现.却也是龙藏凤隐.令人不敢小视.见她犹疑.他随之报上身份:“我是乔乔的哥哥.林郁明.”
怪不得有似曾相识之感.原來是本市刚刚上任的常务副市长.电视上肯定见过.
恍然大悟之余.乔景年暗自嘀咕起來.來者一定不善.
“请进.”嘀咕归嘀咕.面子上的活还是要做足的.
将客人让进來坐下.又奉上茶.她便在对面的沙发上就坐.静等对方开口.
“我知道这样贸然上门很失礼.可是.事关妹妹的幸福.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走这一趟.希望你能理解.”林郁明一边说一边打量.从男人的角度讲.面前的女人确有动人心魄的魅力.难怪未來小舅子被她迷得失了方寸.
乔景年自心底冷笑了一声.无非是來劝退的.却用了这么诚恳的态度和语气.联想到林乔乔的作派.不得不佩服林家的家教极好.
“不必绕圈子了.有话不妨直说.”她是个直性子.最讨厌官场上那一套.明知道对方因何而來.不如自已捅破窗户纸來得痛快.
林郁明倒是欣赏地看了她一眼.唇无奈地一勾.“虽然有些难以启唇.却又不得不说.既然乔小姐这么爽快.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來.是希望乔小姐离开.可以吗.”
他还真是不讲客气.一上來便是要她离开.而不是退出.
只是他的眼神和口气都太恳切了.教她实在发不起火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天生令人不忍拒绝.还是预先吃透了她的脾气.当真是有备而來.
“如果我不离开呢.”乔景年抬眸.反问.口气倒是淡淡的.未含一丝不逊.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个问題的两面而已.
对方愈发显得很无奈:“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强求.今天冒昧前來.只是站在一个兄长的角度.为了妹妹的幸福恳求乔小姐成全.”
成全.
这两个字蓦然警醒了她.抵死不肯说出真相.不就是不想成为他的缺憾吗.既已决定.何不成全.
“我的禁足令刚刚取消.可能还有些麻烦.如果……”
她的话一出口.林郁明便接了过去:“这个我來办.只要你肯离开.林某感激不尽.自当为你打点好一切.”
就这样吧.余生不能共渡.不如离去.只须远远地注视就好.如果这是她的命.她只能认了.
“谢谢你.乔小姐.”林郁明脸上的感激不像是装的.起身离开前.频频致谢.
乔景年为他打开门.淡然回答:“我成全的并非令妹.所以.你实在不必言谢.”
……
两年后.
正是下班高峰期.到处都是车水马龙的景象.车子走走停停.像一只乌龟在路上爬行.一道道熟悉的景物便在眼前一一掠过.乔景年近乎贪婪地看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中弥漫.
“妈咪.流汗.”一张粉团玉琢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大眼睛可爱地忽闪忽闪着.小手指着自己眼里的潮湿.咿咿呀呀.
乔景年爱极地在小脸上亲了一口.不禁感叹这小家伙的经典语录是越來越有趣了.
“扑哧”一声.后座上的冷艳女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冲着前面副驾上的母女俩中的大人:“怎么样.两年不见.是不是激动得想落泪.”
乔景年别过头.极力淡然地一笑:“有什么可激动的.不过是旧景.若不是胡大总裁你强人所难.我是绝对不会走此一趟的.”
这两年.如果不是遇到胡灵.她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过.不说别的.哪个公司会像人家这样允许你待在家里.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办公的.
所以.这次公司参加g市经贸洽谈会.胡灵提出她必须同行.虽然万般不愿意.乔景年还是答应了.
“旧景.旧人.才有可期之处呀.”女人牵唇.一丝笑意稍纵即逝.便已消失在嘴角.取而代之的是永远的招牌式的冷若冰霜.
旧景已令人唏嘘.如果真见了旧人.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乔景年不敢想像.离开的时候.她曾暗自发誓.非天大的事.绝对不再踏入g城半步.谁知不过两年便回來了.实在是人生无常.
“你也说是旧人罗.那一篇已经翻过去了.”乔景年睨了她一眼.语气轻描淡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随行助理兼司机先将老板胡灵送到预订的酒店.与先期抵达的同事会合.接下來便开车送乔景年母女回梅镇.
总不能带着孩子参加洽谈会.何况人既然回來了.肯定是要看望妈妈的.而且她已经打算将妈妈接到上海.一來一家团圆.二來可以帮自己带带女儿.
抵达的时候正是中午.远远地下了车.抱着女儿沿着古味极浓的青石板往家的方向走.老远便看见妈妈立在院门外.老人家年事已高.她不敢再玩惊喜的戏码.所以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