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儿,过來。”靳司勒缓缓起身,向她招手。
“等等。”
随着沙爷一声,何柳欢奔出去的脚步再次被强行打断。
“怎么,钱不够。”靳司勒微微挑眉,面现不悦。
沙爷干笑一声:“我忽然发现,似乎严重低估了何小姐的价值,所以,想调整一下,靳少应该不会怪罪沙某出尔反尔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沙爷应该听说过吧。”靳司勒玉面不改,只是口气兀沉,那话里的意思谁都听得出來。
眸底闪过一丝惊骇,不过一瞬,沙爷现出破釜沉舟的表情:“一口价,两条街。”
“你胃口不小。”李大伟跳出來暴喝一声。
靳司勒偏头看了他一眼,李大伟倏地噤声,退后,男人再度启唇,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她值这个价,给了。”
“痛快。”沙爷神情一松,回身摆出一个请姿:“何小姐,请。”
何柳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可以走,脚步犹疑不定,不远处,靳司勒向她伸出手來,唇边含笑:“妞儿,不想到我身边來吗?”
不啻天降伦音,她欢叫一声,扑了过去,男人抢上前來,将她稳稳地收入怀中。
“勒,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掐我一下试试。”犹自不信,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富有节奏的心跳声,喃喃而问。
男人不答,打横抱起她,走向大门。
身后,李大伟率众紧随。
“对不起,害你白白损失了那么多钱,还有…..”不知道两条街是什么意思,又值多少钱,反正应该不是小数目,何柳想想都觉得冤。
靳司勒低下头,眸光温柔地含住她:“只要妞儿安全,我就放心了。”
再沒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了,虽然这个男人从來沒对她说过“我爱你”三个字,但他用行动证明了,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何柳说不出的开心与感动。
赌场外面,数十辆黑色轿车一字排开,那锃光瓦亮的玄黑,与一众黑衣墨镜男相得益彰,在璀灿的夜空下共同散发出逼人的气势。
男人一直抱着她,上了最中间的奔驰防弹车,引擎低鸣,数十辆高档小车鱼贯向前,在马路上简直是另一种惊心动魄。
上了车,他仍旧沒有松开她,而是让她直接坐在了自己腿上,要是以往,她肯定不好意思,毕竟车里还有司机李大伟,可她好不容易与他相见,又岂肯放过一分一秒亲热的时间,便顺势斜倚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地勾住他的颈,阖了眸,享受着他的爱抚似地轻拍。
这一晚,经历了太多,不一会儿,她竟然眼皮发沉,睡着了。
“傻瓜。”
靳司勒爱怜地叹了一声,将她轻轻地放平在自己腿上,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李大伟摇摇头,终于忍不住开了腔:“老大,就这样算了。”
“可恶。”
靳司勒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來,换了旁人,谁也猜不透他的心绪。
可是李大伟跟了他十几年,对这两个字是心领神会,便不再多话,将车直接开到一栋别墅的廊沿下,又服侍主人抱着女人下了车,进了卧室,这才转身,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二哥,老大想动沙皮,让你的人摸清他的行踪、习惯、住处以及布居图,越快越好。”通完话,对准手机重重一按,好像它是尼码沙皮的化身似地,狠狠地吐出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早上,何柳睁开眼睛的时候,硬是肿怔了半分钟,才清醒过來。
头枕在男人的臂弯里,视线处正是他蜜色的胸膛,令她蓦然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时,便是这性感得无以复加的部位,便忍不住抬起小手,在上面轻轻地划着圈。
那双手柔若无骨,仿佛怕惊醒了他似的,浅浅怯怯地滑过肌肤,一股异样的情愫陡然于心底滋生,无关**,只是怜惜。
想自己的胸口趴伏过多少女子,或娇艳,或温柔,或魅惑……哪一个不是使出了浑身手段,只为了讨他一时欢心,可又有谁是真心待他。
“妞儿,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靳司勒轻柔地抬起她的脸,让她微微仰起头望向自己。
何柳不知道他醒了,被他突然一出声给吓了一跳,脸倏地蕴上一抹轻红,手也顿在了原地,她眨了眨清澈如山间溪水的双眸,调皮地一笑:“当然是,为了你的钱。”
哈哈哈……
靳司勒突然放声大笑起來。
“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她有些气恼,又有些不解地瞪着他,两只黑眼珠份外有生气。
他住了笑,又是那种无奈的口吻:“如果妞儿是为了钱,那我倒是安心了,怕只怕……”说到这里,靳司勒忽然住了口。
她要是与那些女人一样,不过是要他的钱,自是好办,她给他快感,他付她钞票,到了时间一拍两散,各不相欠。
可她要的明明不是钱,而她要的他似乎给不了,这一句他实在不忍说出來。
“怕什么,怕什么,怎么不说了。”
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本來就是瞎子,他又是善于掩藏的好手,何柳哪里听得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翻身趴在他的胸口,睁大一双妙目,在他的脸上睃寻着答案。
靳司勒忍不住在她脸上轻啄了一口,爱怜至极地轻声:“沒什么,逗你玩的呢?”
“好啊!叫你逗我玩,叫你逗我玩。”她是越來越放肆了,竟然揪着他两只耳朵,不依不绕。
而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