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难为你了,我去一下,回來就走。”她也发现曾经热恋过的一对男女,分手后想继续友谊是一件多么难的事,刚好酒劲上來了,便起身去洗手间。
用手掬了一捧水浇到脸上,一缕凉意袭來,感觉整个人清爽多了,刚刚抬起头來:“啪”地一声脆响,左脸颊顿时火辣辣的,她一下子懵了。
“老女人,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货色,竟敢跟我抢男人。”一根玉指如葱,直指着她的鼻子,可惜了那样娇媚的声音,却是如此出言不逊。
何柳定晴一看,原來是他的小女友,从近处看,女孩的脸嫩得似乎可以掐出水來,即便生着气,也无损她的美丽,看上去倒别具一番风味。
可是,自己做什么了,竟然受此侮辱。
“你......凭什么打人。”何柳捂着半边脸,气得浑身发抖,上次被他前妻打还可以理解,毕竟是她伤了人家前夫,可今天这一耳光挨得也太冤了。
女孩下巴一抬,睥睨的眼神透着轻蔑:“打你是轻的,识相点,夹起尾巴滚蛋,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哪里來的狠气,他给的吗?”
何柳怒极,可依她的教养与性子,对打或是对骂都不可能,气得一转身,匆匆回到大厅操起小坤包:“麻烦你结帐,我走了。”丢下一句,低着头往外奔。
“哎,。”
靳司勒察觉不对,起身跟了上來。
“怎么啦!......咦,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被他发现了,她越发难堪,下意识地捂紧了挨打的部位,默不作声地加快了脚步。
“亲爱的,你竟然丢下人家不管。”女孩撵了出來,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差不多贴在他的身上去了,声音嗲嗲的,撒娇不已,一双眼睛瞄向她时,不屑地哼了一声。
何柳脸色一变,心中更是百味杂陈,出了门,泊车小弟将车开过來停在廊沿下,她接过钥匙,拉开车门准备上去,冷不防一只手横过來将车门关上了。
“谁打的。”靳司勒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已然难堪之极,偏他还要问个明白,无异于将一个人的伤口扒开再疼一次,何柳握着门把的手也不肯松开,用力往外拉,冷冷地答:“跟你沒关系。”
“亲爱的,她都说了不要你管,你还是别问了,你不在人家都沒心思吃饭,好饿噢。”女孩粉唇浅嘟,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与之前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
靳司勒不着痕迹地移步,高大的身躯顺势将车门堵住了,牵起女孩的右手,一边揉一边温柔地问:“我才懒得管别人,倒是你,打疼了沒有。”
何柳吃惊地扬起头,恰好女孩投过來一记得意非凡的眼光,一张俏脸因为男人的眷顾愈加地明艳动人,她惭愧地低下头,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轻感赫然涌上心头,除了学识,恐怕自己沒有一样可以比得上女孩吧。
而学识,在男人心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
耳边犹传來女孩吃吃的笑声,伴随着娇滴滴的口气:“当然疼呢?”
“啧啧啧,十指纤纤,真好看。”将她的手举到面前,靳司勒一边摩梭一边欣赏不够似的,毫不掩饰地发出赞美之声,惹得女孩越发不胜娇羞地笑。
她再善于掩藏,也不觉心中一酸,声音低低的透了哽咽:“请让一下好吗?”
男人浑然不觉,继续跟小情人调着情,他的手沿着情人的指尖下滑,至掌心时挠了一下,女孩身子一颤:“痒。”美丽的小脸上含羞带娇,眼风斜抛,说不出的魅惑。
“皓腕如雪,更好看呢?”
嗓声一如从前低醇,如陈年的老酒,一听若醉,他的手懒懒地下滑,至女孩柔美的手腕,意态越发慵懒地在上面抚摸,薄唇微启,轻吐出两个字:“可惜。”
“啊!。”
那一个“惜”字余音未了,一声惨叫传來。
无耻。
要不要大庭广众之下玩暧昧,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來啊!何柳终于忍无可忍,暗啐了一口,猛然推开他,用力拉开车门。
“我的胳膊断了,好痛。”女孩凄厉地叫了起來。
她这才发觉不对劲,抬起的腿又放下了,正要偏头查看究竟,冷不防胳膊被人抓住了,还沒弄清状况,便被靳司勒牵到了车身的另一边,亲手拉开门将她塞了进去,然后回到另一边上了驾驶位。
“你干嘛?”何柳惊问。
靳司勒若无其事地笑:“送你回家啊!”
车子在一问一答中发动,何柳无奈地回头,看到女孩握着右手腕,原本漂亮的脸痛得扭曲在一处,不由得失声惊问:“你真的弄断了她的手。”
靳司勒不答,将蓝牙打开,冲着里面下达指令:“将她送到医院去,然后通知各大影视公司,谁敢用她便是与我靳某过不去。”
何柳心中一动,难怪那女孩看着眼熟,好像在哪本杂志封面上晃过一眼,自己对演视类新闻不感兴趣,所以沒有细看,应该是刚刚出道的小名星。
“要不要这么狠。”想想人家混到这个地步也不容易,生性善良的她不禁皱了眉头,批评道:“不管怎样也同床共枕过,你也真下得去手。”
某人双眼直视前方,唇一撇,振振有词:“与我同床共枕的女人多了去了,俗话说女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她伤我手足,我又岂能坐视,再说了,我对自己都狠,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她不自量,偏要惹我生气,我也沒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