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逸腾出一只手,一边揉边一边心疼地埋怨:“没事你躲在门后干什么,撞疼了吧,来让我看看禁锢兽心。”
“谁躲在门后了,你进来不敲门还赖我。”乔景年甩开他,一转身又跳到床上去了。
他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好好好,是我不该不敲门。别生气了,来尝尝,老公亲自做的爱心早点。”
只见他献宝似地将托盘举到她面前,乳白色的牛奶冒着袅袅热气,香味直往鼻子里钻,烤得焦亮的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金黄色光泽。
要不要这么好啊,一大早起来帮她洗内衣,现在又亲自下厨**心早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管他呢,不吃白不吃。
乔景年左手端起牛奶杯,右手抓起面包片,吃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外加得意非凡。
雪姨肯定看见他端着早点上来,一定很不爽;不爽就不爽,这是她老公,老公愿意侍候她,关别人什么事?气也是白气,哼!
这女人,吃个早点表情也那么丰富,一会皱眉一会耸鼻头,一会又得意地摇头晃脑,小脑袋瓜里肯定没闲着。
江辰逸越看越觉得有趣,伸手从她的嘴边抹下一粒面包屑,丢进自己口里。
“你吃。”
乔景年突发善心,大方地将手中的面包片递到他嘴巴边上。
她喂给他吃?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江辰逸心花怒放,张口便咬。
谁知她的手又突然缩回去了,“盘里有,自己吃去。”
这不是吊他的胃口吗,她知不知道这样子很残忍的?
江辰逸不依了,上去捉住她的手狠命咬了一大口,乔景年却不干了:“你怎么跟女人抢吃的,太不男人了,不准抢。”
一个要抢,一个不让抢,两人闹作一团。
门忽然被人推开了,雪姨站在门口,见此情景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一脸的尴尬。
“你怎么不敲门哪?”这还了得,老女人真以为这是自己家里,来去自如呀,以后还有没有**可讲。
雪姨红着脸解释道:“我敲了,你们没听见。我以为,我以为你们在吵架,所以……我下去了。”大概真不好意思了,转身跑出去了。
“江辰逸,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是商量,而是最后通碟,这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乔景年忍无可忍了。
恼火归恼火,可雪姨怎么说也在江家做了那么多年,再说背后还站着一个妈呢,江辰逸不可能像老婆一样不管不顾。
“这事是雪姨不对,我去说,保证没有下一次,我现在就去。”
“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去告诉雪姨,楼下是她的领地,她想怎么着都行,可楼上是我的一亩三分地,拜托她以后不要踏入半步。”这是她的底线,再不能让了,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
也不知江辰逸是怎么说的,接下来的两天井水不犯河水,还算是风平浪静。
乔景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何况这段婚事不过是一场交易,没必要那么认真。
新婚第二天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去了,晚上,她坐在桌子边,在日历上又划去一个数字,心想还有363天她就解放了,一天天地熬吧。
正对着日历一边划圈一边悄悄地叹气,不想背后冷不防伸出一只手夺了过去,吓得她慌忙回抢,结果自然是争不过他。
江辰逸看了,眉头拧得像麻花一样难看,不过还好,并没有发火。
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天,按照民间的规矩新娘子要回娘家,俗称“回门”。
小两口一大早便提着大包小包礼物去了。
乔家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连空气中都流淌着欢快,江辰逸陪爸爸下棋,乔景年便给妈妈苏念打下手。
虽然只是几天没见,可女儿现在已是人家的新娘,迈过了人生一道重要的坎,苏念当然很关心她的境况,不停地问东问西。
乔景年专挑好的说,好让妈妈放心。
如果吃了晚饭,小两口在两老的千叮万嘱下回家,今天会是一个非常开心的日子,可是就在晚宴开始前,江辰逸的手机响了。
他跑去阳台上接,大家也没在意,摆筷子置椅子只等他接完电话一起开动。
过了一会,他接完电话进来了,吞吞吐吐地说:“爸妈对不起,家里有点事,可能得回去。”
乔景年还是没有在意,走就走呗,她一个人留下来吃,正好。
“景年,跟爸妈再见。”
什么,她也得走,乔景年还是不以为然,“谁啊,我不回,你去吧,你的那一份我帮你吃了。”不错不错,今天的红烧排骨她一个人包了,没人跟她抢。
“景年,走啦,请你吃大餐。”江辰逸一边哄一边将她从椅子上搂了起来。
乔亚琛一看,事情应该很重要,不然他不是不讲规矩的人,便以命令的口吻说:“景年,不准胡闹,跟辰逸回去。”苏念虽然不舍得,也在一边帮着劝:“是呀,辰逸肯定有不得已的事,你听话。”
什么嘛,个个帮着他说话,此处看来留不成了,乔景年呼地甩开他,气冲冲地跑向门口玄关处换鞋,江辰逸还在后面一个劲地道歉。
一进电梯,乔景年便发起脾气:“什么天大的事啊,一定要走。”
“等会见了妈,你千万别跟她顶,等她走了,你要打要罚冲我来,好不好?”江辰逸一脸苦哈哈的表情,这风箱里的老鼠滋味真不好受啊!
“你妈?她来干什么?我又哪里惹着她了?我是嫁给你们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