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要是被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一左一右挟持在中间,止不定怎么乐了,他却是有苦难言,冷汗直往下滴,乔乔啊乔乔,你这不是存心害我回去跪地板吗?
江辰逸不着痕迹地起身:“好啦好啦,时间不早了,雨也停了,各自安歇吧镇魂。”
夫妇俩别了林乔乔,一起回到家里。
“江辰逸,你什么意思,不知道有几种东西不能随便送女人吗?一是内衣,二是香水,三是梳子,四是化妆品五是衣物鞋帽包六是锅碗瓢盆勺七是,我想起来再告诉你。”一进门,乔景年叉着腰恨声不迭。
江辰逸眨巴着一双魅眼装无辜:“这些都不能送呀,我怎么没听说。”
“没听说?你就装吧你,说,是不是对人家余情未了。”还敢装疯卖傻,她越发气愤,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怒问。
“不是不是,老婆你先躺下来听我慢慢解释。”江辰逸打横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直接抱到了床上,将她搂在自己臂弯里,“我不是答应陪你一件一模一样的睡衣吗?可是到处都没有卖的,正好她去香港出差,我就托她留意一下,结果买到了,还一人一套,她说从来没有人给她买睡衣,我就随口说了一句:那这件算我送你的,就是这样。”
乔景年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你没事随口说那么一句干嘛。”
“是是,下次不敢了。”他也后悔呢,忙不迭地承诺。
见她闭着眼睛半天没说话,他以为这一关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躺下来正准备熄灯睡觉,乔景年突然张开双眼,“不准回避的问题:如果我和乔乔一起掉河里了,你先救谁?”
天哪,又来了,女人一恋爱起来是不是都这么白痴啊!
江辰逸想都没想地回答:“乔乔。”
“江辰逸!”
乔景年倏地坐了起来,她喜欢连名带姓地叫他,尤其是生气的时候,再佐以招牌式的狮子吼,那叫一个气吞山河。
“乔乔不会水,你却是游泳健将,我难道见死不救吗?”他两只眼睛很无邪地看着她,振振有词。
nnd,我为什么要学游泳啊,乔景年发了狠:“如果我也不会水,那你先救谁?”
“乔乔。”
“你你你你……”她一听,指着他“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辰逸咳了一声:“我先救她,然后陪你一起死,反正我们俩生死都在一起。”
“讨厌,你!”
臭江辰逸,坏江辰逸,居然害她呕了半天气,乔景年白了他一眼,背对着他躺下了,嘴角不由自主地弯出一道弧,笑声差点从口中冲出来,她翻手捂住嘴巴,偷偷地笑了。
在g城,嘉和拍卖行很有名气,每年都要举办几场象样的拍卖会,能够上这里的东西很上档次。
乔景年对古董文物本来不在行,也没什么兴趣,自打从奶奶那里听说了那只家传玉佩的故事后,便留了心,总想着有一天能把它赎回来,物归原主,也不枉爸爸为它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进场时,拍卖已经开始了,先是一些名人字画,她觉得跟自己无关,便左顾右盼,看有没有认识的人,结果还真给她找到了一位,勒司勒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恰好四目相对,他笑着点点头,她也回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接下来是珠宝古董,乔景年收回视线,暗暗留心起来。
第十六号拍卖品是一件钻石项链,据主持人介绍,是什么王妃戴过的,价值千万,场上气氛顿时热烈起来,连勒司勒也出了手,最后被人以一千五百万收入囊中。
“第十七号拍卖品:翡翠龙凤玉佩,起价五十万元。”
她一震,自己要找的东西终于出现了。
玉佩外观浑圆,凤与龙上下相盘,通体莹白,一看便是上好的翡翠,不过这种玩意太古老了,现在的年轻人并不喜欢佩戴,买家多是为了收藏。
场上气氛并不热烈,她也只是在照片上见过,当年好像标价不过三十万,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原来那一只,拍卖官敲了一下玉身,发出悦耳的叮当声:“质地优良,正面龙凤相扣,背面刻有‘比翼双飞’字样,象征爱情永驻。”
没错,就是它。
她毫不犹豫地举起了牌:五十万。
“好,十号贵宾出价六十万,这边也有人出价,三号贵宾出六十万。”
不禁有些恼,谁这么抬价,一下加了十万,要么是势在必得,要么是故意捣蛋,她蹙着眉头看过去,赫然是靳司勒。
这人真是不讨人喜欢,她嘀咕着举起了六十一万的牌子,手头只有六十万,那是她多年辛辛苦苦攒下的全部积蓄,还给江辰逸他没要,不然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叫价了。
“六十一万一次,好,有人出七十万。”
乔景年咬咬牙,再次举起了牌子:七十一万。
“三号贵宾出八十万,还有没有高出八十万的,好,八十万第一次,八十万第二次……噢,有人出价八十五万。”
拍卖官为之煽情高呼的八十五万出价是乔景年孤注一掷地投出的。
“噢,三号贵宾出价一百万。”大概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拍卖官也有些兴奋地叫了起来,场上响起一片嗡嗡声,明眼人一看这个价已经超出实际价值好多,三号明显是在与十号打擂台。
乔景年只得放弃了,勒司勒志在必得,她没资本与他斗,起身离场,“一百万第一次,一百万第二次,一百万第三次。”身后拍卖官一槌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