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小院收拾得很干净,只是那破败的气息随处可见,外婆外公早已经不在了,如今只有妈妈一个人独居在此,人气自然不旺[明星志愿]重生女配大乱斗。
一缕香气从偏屋里飘出来,她用力地吸了一口,红烧排骨,是她的最爱。
乔景年疾步走向香味的发源地,有人从里面一头钻了出来,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一震,她看见妈妈的手剧烈地抖动着,很担心一碗好菜“喂”了土地公公。
“妈,您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来?”乔景年率先打破了沉默,她不想将气氛弄成老妈见女儿两眼泪汪汪的局面,伸手捞了一块丢进嘴里,油吱吱,甜丝丝,从心底发出一声感慨:“还是妈妈做的菜好吃啊。
苏念很快调整了状态,像以前一样轻轻一拍她的手:“洗手去,不讲卫生的老毛病一点没改。”她知道女儿要强,撩起衣角擦了擦眼角,笑着告诉她:“正好,家里来客人了。”
“唔,我在外面看见了,是谁呀,那么拉风的车停在小破屋子前,简直是讽刺。”看到妈妈平安无事,刚才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免好奇起来。
苏念小心地端着盛满食物的盘子,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答:“进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她跟在后面,妈妈黑发间间杂的根根白发简直是触目惊心,背也不那么直了,刚才看到妈妈的第一眼,她的脑海中蓦然崩出四个字来:美人迟暮。
当年名噪一时的校花也老了!
“辰逸,等急了吧。”
妈妈殷勤的话传来时,乔景年以为自己听错了,紧跟着迈进去,定晴一看,不是那个混蛋是谁。一身橄榄绿少将军装,衬得整个人愈加英气勃勃,可看在她眼里,却分明是一种羞辱和挑衅。
“你怎么在这里?”她一个箭步撺了上去,手指只差戳到人家鼻子上去了。
江辰逸却乐了:“乔景年,看来我们还真是缘份不浅啊,这都能碰上。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可以顺路带你过来。”
“谁跟你有缘份了,谁要你带了。江辰逸,你安的什么心哪?”乔景年一下子想起门口的那幅场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禁不住咆哮起来:“你开着一辆拉风的悍马,穿着警服挎着枪在我们家出入是不是很威风。”她边说边愤怒地翻开他的军装,还好,腰间并没配枪,不过这又怎样?外面那些人不照样以为她家又犯了事。
“景年,不许无礼。”苏念喝住她,转脸冲着江辰逸小意陪笑:“辰逸,景年被叔叔阿姨惯坏了,从小脾气臭,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江辰逸大人大量地摆摆手:“我也习惯了,阿姨,您放心,我不会跟她计较的。”
“那就好,那就好,快,坐下吃饭,让你等了半天,饿坏了吧。”苏念神情一松,盛了饭捧在他面前,如待座上宾一样的小心恭敬。
乔景年不敢置信地看着妈妈满脸巴结地望着他笑,突然记起来了,以前他来自己家吃饭时,也喜欢妈妈做的红烧排骨。
她刚才还纳闷呢,事先并没通知妈妈自己要回来的消息,怎么妈妈会做了她喜欢吃的,原来这道红烧菜不是为她这个女儿备下的。
“阿姨,还有景年,一起坐下吃呀。”江辰逸端起碗,那样子仿佛主人恩赐一般地邀请他的下人上桌子同吃。
她勃然大怒,上前一把夺下碗,啪地倒扣在桌子上:“江辰逸,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
“唉呀,你疯了吗?景年,不可以这样无礼,快道歉,快呀。”苏念脸都吓白了,将她往他的面前推,逼着她道歉。
江辰逸倒是一直表现得很大度,起身瞄了她一眼,毫不在意地笑道:“阿姨,算了,我还是先走吧,免得有人见了我吃不下饭,真是我的罪过了。”
“这可不行,辰逸,你一定要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如果不吃,就是在生阿姨的气。”
乔景年一听,提起行李便要走:“那好,你们吃吧,我不打搅了。”不想箱子被人一把拽住了,只见江辰逸难得地一脸诚恳:“是我来得不是时候,阿姨真的很想你,你别惹她伤心,我走就是。”
“辰逸,对不住啊,你千万别生气。”见两人水火不容,苏念担心事情越闹越大,也不敢强留了,一路送出门去,点着头哈着腰,背更显驼相,“辰逸,你走好啊,下次来玩,阿姨还给你做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
“妈,您想干什么?他爸爸是我们家的仇人,您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算什么?我都为您脸红。”苏念送完客,一进门,便遭到女儿的猛烈抨击,她眼圈一红,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爸爸自己犯下的事,也怨不得别人。”
乔景年彻底被她激怒了:“怎么不怪?爸爸的事本来有人提议姑念初犯,加上政绩不俗,建议从轻发落,是谁朱笔一挥要求重判的?如果不是他爸爸江震华公报私仇,打击报复,爸爸会被判刑吗?就算判也不会长达二十年吧?妈,您不会真的忘了是谁让我们一家妻离子散的吧。”
“你还记得自己有妈,有爸爸啊,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苏念凄然一笑,“八年前,你一走了之,从此连一封信都没有回,有没有想过你的双亲是怎么捱过来的。你只知道埋怨爸,让你丢了脸;现在又埋怨妈不该卑躬屈膝。可我不求人行吗?你爸爸再在那种地方待下去,只怕捱不到出来那一天了。”
“爸爸病了吗?重不重?”乔景年一听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