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不可教也,我走了。”简单听她说完,指着她的脑袋恨恨地丢下一句,摇头摆脑地跑了,留下她一个人对着冒着热气的咖啡发呆:“难道我又错了?”
夏天渐入尾声,海滨城市的四季不是很分明,但一场大雨下來,凉意也渐渐深了起來,尤其是这场雨淅淅沥沥的,竟沒有停的意思。
从窗子望出去,整个天空灰蒙蒙的,压抑得人透不过气來,饶是像乔景年这种很少多愁善感的人,也觉得有种寂寞无助的感觉。
《忐忑》突然唱响,令她神情一振,这个时候出现一点声音绝对可以打破让人想哭的氛围,所以看都沒看就接了。
里面传來简单的大呼小叫:“景年,你还管不管你家老江啊?”
虾米情况?
正准备开口问,里面又嚷了起來:“我和向北就指望周末鹊桥会,现在倒好,全被你家老江给挤占了,不是拉去打牌就是去喝酒,最近还迷上了k歌,每天唱到深更半夜;我告诉你,刚才向北说要提前走,老江硬拉着不让,还说他请客,一人派一个陪唱小姐,合着你们家离婚了就要所有家庭跟着散呀。”
“你别说了,现在只告诉我,在哪里?”好你个江辰逸,我放你一马了,让你跟什么心儿发展你们的恋情,你倒好,不珍惜这來之不易的机会,居然跑去***,反了你了。
挂了电话,乔景的便驾着车直奔深蓝,据说是本市最大最豪华的夜总会。
这种地方她太熟悉了,那可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男人的天堂,所以,由不得她不急。
客人太多,门口泊车的小弟忙不过來,她等不及了,将车停在雨中便下了车往里面跑,雨下得实在太大了,沒几步路程就全身透湿了,像穿了透视装似的。
她跟在一帮女人的后面进了他们的包厢。
“几位老板看着眼生,我们这里的姑娘在本城自认第二,那沒人敢称第一,保证让你们流连忘返。”
妈妈桑王婆卖瓜似冲沙发上的一帮男人极力推销着手下的姑娘,大家的目光却一齐打在她的身上。
白色轻纱质地的衣服贴伏在身上,露出里面的肉色蕾丝胸衣;头发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水,在白皙的脸上往下直滚到娇美的红唇上,像清晨带露的玫瑰,诱人极了,那些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莺莺燕燕,倒一下子被她比下去了。
有人撮唇吹起了口哨。
“**!”随着一声低咒,一道黑影旋风一样袭了过來,乔景年还沒会过神來,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人提起來扔进了硕大的沙发里,随后一件西装扔下來覆盖了大半个身体。
“哎,这位小姐哪來的,抢食也别抢过了界呀,你去打听打听,这里是谁的地盘。”
妈妈桑一边说,沙发上的男人们一边笑,话音一落地,这些人再也忍不住轰堂大笑起來,丁三平笑得直喊唉哟:“别说我沒提醒你,千万不要得罪了这位‘小姐’,否则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闭嘴,你不说话沒人把你当哑巴。”江辰逸眼一翻,丁三平身体一挫顿时矮了下去。
乔景年已经将西服穿在身上,感觉暖和多了,拍了拍手:“大家别愣着,喜欢谁尽管挑,今晚我买单。”
“唉哟,刚才是我眼拙,竟沒看出來,原來最大的老板坐在这里,姑娘们,打起精神來侍候着,别给我丢脸。”既然不是來抢生意的,妈妈桑喜得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