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勒微微勾唇----
“纪晓芙其实是我的情人之一,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江辰逸对她很特别,便顺水推舟将她送与他,当然,不是明着送。”
他的神情很愉悦,仿佛还有些得意,极是舒缓的语调,仿佛娓娓而谈一个动人的故事,乔景年的手脚却随着他的讲述开始冰凉。
“本來一切很顺利,两人还准备结婚,后來你也知道了,婚事突然搁浅,我精心安插的一枚棋子成了废……棋。”
靳司勒揉了揉眉心,似乎事隔多年,仍有些恼火。
“成了废棋不要紧,可她不该动了情,竟然要背叛旧主人,所以,我不得不给了她两个选择。”他顿了顿,唇边现出残忍的笑意:“要么自已去死,要么同她的妹妹一起被我的人处死。”
天哪,他说起杀人的口气,竟然像切了一根胡萝卜一样轻描淡写。
乔景年浑身都在冒冷汗,一个现实的问題在脑海中冒出:他不会杀自己灭口吧?
“江辰逸一直以为是他害死了纪晓芙,原來是你逼死了她,你太过份了。”怕是怕,可愤怒令她不管不顾了,“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靳司勒慢慢地向她靠近,空气里都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乔景年强迫自己镇定,无畏地迎上他的目光,虽然很吃力,可她豁出去了。
“我们也做一个选择題,如何?”到了跟前,他俯下身來,几乎贴着她的面深深地嗅了一口,她还來不及避让,他已经直起身,“我在楼下餐厅等你,边吃边聊。”
边吃边聊?他以为她是他吗,听完一个杀人的故事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进食?
直到那具高大的身影晃动着出了门,乔景年紧崩的身体才陡然一松,差点沒倒下去,便略微定了定神,然后撤开脚丫子奔了出去。
长长的走廊里,脚步声发出惊心动魄的回响,她只管往前跑,到了楼梯口,又一路飞奔向下。
猛然发现底下列着两队人,一色的深蓝色制服,见了她,齐齐四十五度弯腰:“乔小姐,早上好。”
虾米状况这是?她有些懵,不过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一些,毕竟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他就算有什么企图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实施。
“乔小姐,总裁在餐厅等着您,请跟我來。”李大伟似模似样地做着请的姿势,看上去有些滑稽。
“真的不用,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着上班。”乔景年想扯唇笑一下,结果沒有成功,不过急于离开的意思张口便溜了出來。
李大伟带笑,挡住了她的去路,语气倒是极其礼貌:“请不要为难属下。”
呃,这是要强迫她留下的意思了?
也是,靳司勒已经跟她交了底,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
是祸躲不过,去就去!
李大伟领着她穿过长长的回廊,到了餐厅便转身离开,偌大的餐厅只有勒司勒一个人,再加上她,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这让她的不安又升了起來。
乔景年暗暗掐了一把手心,提示自己要冷静。
靳司勒漫不经心地向她招手,“景年,來,陪我吃早点。”
早餐摆在数米长的桌子一端,主食依旧是粥,不过辅食便丰富多了,各式各样的风味点心,单论色和香便足以让人味口大开。
可惜她一点食欲都沒有,冷冷地看向他:“你认为现在的我吃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