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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所有人都想着这一切只是暂时的但是当医生宣布说玉婉素因为脑部的撞击而致使记忆丧失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只是暂时的现象的时候所有人都沒有说话
有过同样经历的宁非咬住唇角不知道该说什么玉婉素不是会说谎的人绝对不是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是她自己能够控制的可是现在要怎么办要说什么才适合
泽木莲将宁非拥在怀中云清叶和朱小贝也都红了眼睛秦莫离和朴朝歌也都沉默了看到脸色如此苍白睁着一双如此澄澈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们的玉婉素他们想要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很多人说如果不想记住某些人或者某些事会有人潜意识里想要用某种不寻常却又很正常的事情來代替逃避玉婉素被夹在中间不知如何进退也许对于她來说这是一种某个意义上的解脱也是不一定的毕竟每个人幸福的方式不同
玉婉素是真的失去记忆了看着眼前一言不眼神里却带着痛苦和怜爱的几个人她有些不知所错这些人应该是她的朋友应该是这样如果不是怎么可能在自己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到呢但是玉婉素想不起來只是觉得很熟悉很熟悉
“你们”玉婉素一个一个地看过去却是个个都觉得眼熟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们了吗”宁非带着一丝期待地看着玉婉素上前握住她的手却止不住颤抖可是在玉婉素摇头的瞬间宁非的手和身体僵住了
玉婉素摇摇头头很痛只是想不起來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等梦醒來之后她看到的是一个接近陌生的世界至于那个梦中有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奇怪的是她并沒有觉得失去那段记忆有多么痛苦就像是这一切都不是结束一样只是一个断点
沒有人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最后一言不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云清叶和朴朝歌照顾玉婉素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需要时间來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玉婉素是的后宫是的还有一个段扶溪同样也要接受
接下來的问題就是怎么跟段扶溪陈述这个事实
朱小贝沉不住气、秦莫离说不清楚、朴朝歌不忍心、云清叶拒绝、宁非说不出口最后剩下泽木莲看着这几个人一脸难以开口的样子泽木莲一句话都沒有说直接开门进了段扶溪的房间一干人等都站在门外不知道该偷听还是直接等待结果谁都心情不稳定
泽木莲走进段扶溪房间的时候段妈妈和段爸爸还在劝着段扶溪就像是在说服吃饭的孩子一样泽木莲的面部沒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走到他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沒有说话段扶溪也看着他沒有说话周围的空气好像在一瞬间冷却下來段家父母不觉开始紧张
“我带你去见玉婉素”沉默了一阵泽木莲简单地说道
段扶溪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來忍着全身的痛想要站起身來一边的段家父母看着心疼想要上前扶他却被泽木莲冷冷地止住:“他的双手双脚都还在根本就不需要扶如果这点痛都忍受不了将來如何承受更大的痛苦”
听到这话的段扶溪瞬间就僵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泽木莲想要在他的话中寻找着信息但是一点都沒有扑捉到这句话一定是带着别的含义的潜意识告诉他只是所有的假设能不能只是假设
段扶溪沒有将心中的话说出來只是倔强地依靠着自己的力量忍着痛慢慢地从床上下來就在想要双脚刚落地的时候左脚以为忽然而來的疼痛而摔向地面段家父母大惊失色奈何段扶溪是在床的另一边沒有办法接住他眼看着儿子摔下去可是在下一秒段扶溪被扶住了
泽木莲伸手将他扶起來声音低了下來:“当你一个人觉得自己沒有能力做到某件事情的时候记住要向你身边的人求助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要依靠这个或者那个生存别人也要依赖我们”
段扶溪沒有说话只是咬咬牙站起來段妈妈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拐杖放在段扶溪的手中段扶溪沒有拒绝只是一步一步艰难地朝前走哪知道泽木莲在他身后语气平淡地说道:“我先告诉你玉婉素已经不是原來的那个玉婉素了如果你觉得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喜欢她、珍惜她那就去见她如果不能那就不要再去了”
段扶溪愣了愣最后还是咬咬牙一瘸一拐地朝门外走去泽木莲沒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段扶溪这样的一个人他不说很了解但至少知道他是一个一旦坚定信念就会一直坚持下去的人他对玉婉素的感情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在这一点上段扶溪和泽木莲有着非同寻常的相似
段扶溪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众人一行人看到段扶溪的时候显然很意外又有些难以开口段扶溪看了众人一眼沒有问什么只是问了句素素在哪个房间最后朝着秦莫离指的那个方向艰难地走去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彼此互望在泽木莲出來的时候众人才反应过來跟了上去
“咚咚”段扶溪深吸一口气之后敲响了玉婉素的房门然后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说道“素素我进來了”
沒有等里面说话段扶溪便打开了门这对于段扶溪來说这扇门是挑战的第一步跨过这一步也许就会好了段扶溪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玉婉素坐在床上看着门外走进來脸上缠满绷带、拄着拐杖的人她睁大了双眼她身边的玉家父母也都睁大了双眼一看就猜出來是谁这个拼命救自己女儿的人
“素素我來看你了”看到玉婉素安好地坐在床上看着她段扶溪好不掩饰地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这都是很好的场景只要她沒事一切都好
可是在他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