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那叫一个激动啊,小心脏“砰砰”跳着,小手将手机攥的紧紧的,生怕再次失去了佑兰的消息,她忙开口说:“我也是,佑兰,我也好想你,你现在在哪儿?”
不知怎的,自从许愿接起这个电话后,延彬就开始莫名的不安,他走过去蹙眉问她:“谁的电话?”
许愿还沉浸在和朱佑兰取得联系的巨大喜悦中,她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兴奋的说:“是我的好朋友佑兰!”
延彬脸一黑,只不过接了个电话而已,至于激动成这样吗?怎么没见她接自己电话时这么激动?延彬心中醋意翻搅,勾唇嗤笑一声:“嘁!什么右兰左兰的?”
延彬的话被电话这端的朱佑兰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她狠狠攥紧了手指,控制住自己想将手机扔出去摔成粉碎的冲动,唇角的笑越发妩媚风情:“我亲爱的朋友,不来见见我吗?我现在就在警局拐角的这条街上。”
许愿一听,挂了电话就往前跑,心中暗想,佑兰还真是太神通广大,她怎么知道自己现在在警局,还在警局附近等她?
“给我回来!”延彬一看大事不妙,咬了咬牙,朝许愿追过去。
其他人一看,也赶忙追上去看个究竟。倒是许诺,脸色越来越青白,她现在最害怕看见朱佑兰,只有她知道那个蛇蝎女人有多么心狠手辣。可是不过去,又担心朱佑兰把自己的事说出去。犹豫了下,她还是跟了过去。
许愿拐过街道,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的朱佑兰。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朋友,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冲自己微微笑着。月色清幽,夜色撩人,她一头酒红色卷发系于脑后,穿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皮裤,看起来英姿飒爽,又不失妖娆妩媚。
“佑兰!”许愿惊喜的叫了声,正想朝朱佑兰跑过去,却被延彬从身后一下扯住。
“你干嘛?放开我!”许愿回头看了看延彬,挣扎了两下。
“不准过去!”延彬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不认识她。又或者说,只要是女人,就算曾经在他身边出现过,他也不会有什么印象。女人笑得妩媚风情,嫉恨却如狂风骤雨般在双眸迅速暴涨,延彬心中的不安不断攀升,将许愿死死按进自己怀里。
“我为什么不能过去?你放开我!”许愿还在延彬怀里扑腾着。
延彬恨得咬牙,这女人是笨蛋吗?没错,她就是个笨蛋女人!延彬双手用力将许愿禁锢在自己怀里,神情阴冷的看着对面的女人,问她:“都是你干的?吊死鬼,泼狗血,派人偷袭,给她果汁里下药,甚至是易容成她的样子洗劫珠宝店,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对不对?”
许愿一怔,延彬说什么?
朱佑兰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她微微勾唇,脸上是报复得逞后的快意:“没错,都是我干的,我亲爱的小愿,我送你的礼物都还喜欢吗?不过啊,这一切都才只是前戏,我还有份真正的大礼要送给你。”
许愿刚才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这会儿却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她抬起头,一脸受伤的看着朱佑兰,这个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佑兰,为什么……要这样?”许愿清亮的眸子渐渐黯淡了下去。
“呵!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朱佑兰仍旧笑着,美丽得如同一朵开到荼毒的罂粟花。
她又看了看延彬,他此时正将许愿牢牢护在怀里,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满是不屑和鄙夷。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仍旧好看的笑着:“因为,我爱的男人,因为你,杀了我的母亲!”
想想,那是怎样噬心割骨的仇恨,自己倾尽所有爱到如痴如狂的男人,却从未拿正眼瞧过自己,更别说记得自己的名字。可是这个男人,却将眼前的女人如珠似宝的宠着、疼着、爱着,甚至因为她杀了自己的母亲,她有什么理由不恨她?
朱雅阁新任阁主朱佑兰,七岁时被朱千颜送去杀手学校,接受严酷的训练。她曾经恨透了自己狠心的母亲,她曾经一度无法忍受堪比极刑的严酷训练,她甚至产生过自杀以寻求解脱的念头,直到她遇见了九岁时的延彬。
许愿怔愣了片刻,朱佑兰的话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她从不知道,原来她和佑兰还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可这是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佑兰以前跟自己提起的那个她爱的人……难道是延彬吗?可延彬什么时候又杀了她母亲?还是因为自己?
“可是,佑兰,”许愿试着说,“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朱佑兰笑得异常妖娆美丽,字字句句却似最尖锐的利器:“嘁!朋友?也许四年前是,可自从四年前的那晚之后,我就再没把你当过朋友了。是你自己傻,是你自己脑子缺根筋!”
原来四年前她们就不是朋友了,原来是自己傻,原来是自己脑子缺根筋!呵呵!可笑,自己还真是可笑!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这么痛?朱佑兰的话让许愿胸闷的厉害,她脚下一软,几乎有些站不稳。幸好她还被延彬拥在怀里,只能就势靠着他汲取些能量。
眼前的一幕看在朱佑兰眼里,又为她心头的那把妒火添了一把柴。撕去伪装了四年的友善面纱,朱佑兰顾不得这么多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她声嘶力竭的道:“你知不知道,四年前的那晚,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离开是种什么滋味?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我不是你?为什么你可以轻而